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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是安全的。你看,这么隐蔽的地方,还有两个你们的人在我的身边。”她强迫自己做出了一个笑脸。“我能用你的书房和电脑吗?为了生存,我还要继续努力工作呢。”
“你还要写梅尔斯教授?还是你的意大利之行?”刘瑞金诧异地问道。
“我想,如果换一个角度来谈这次所发生的事情,也许那些关心我的读者会很感兴趣的。”她忽闪着黑黑的眼睛,有些兴奋地说道,“很有可能,《超导研究》会出现一个新的栏目,专门刊登采访过程中所发生的奇闻逸事。你说怎么样?”
“好,简直太好了。你的主意真妙!”只要她的注意力不在路野身上,怎么都行!刘瑞金心想。“不过,你先不要往外打电话,包括苏正平。我会帮你联络的。也不要在网上停留太久,他们会查到你的IP地址,然后顺藤摸瓜……”
“我知道了。可你打算跟老苏说些什么?”
“很简单,把能告诉他的尽可能都告诉他。你也知道我跟他的关系吧?”
“是的。他跟我提起过你,尤其关于你那个‘可爱的’前妻。”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对不起,我是无意的。”楼燕感觉到在他的语气中既没有痛苦,也无尴尬,他已经把全部向自己坦陈了,而且对那段早已逝去的婚姻也已经淡漠了。她起身抱住了刘瑞金。“你去干你的事吧,不用为我担心,我也不为你担心。怎么样?成交了吧?”说罢她轻轻地亲吻了他。
刘瑞金紧紧地抱着心爱的人,让她倚坐在自己的腿上。“一定不要打电话,答应我。”
“你就放心吧,有电话我也不接!”
“没人往这里打电话。就算有,也会直接通到我的值班员那里。”他用力搂着她,轻声地说道,“燕子,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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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得力助手
北京时间21:00,办公室,刘瑞金正在翻阅着刚刚从王德新——李天养的助理那里拿到的那份材料。
房门已经上紧了锁,走廊里也是一片的寂静。李天养的报告共有六页纸,搜集的资料多得难以置信,而其中事件所涉及的时间、地点、过程和结果,以及言简意赅的简要分析和总结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
但是,李天养却没有明确地指出“鼹鼠”是谁!
路野和钟平都扮演了什么角色?这两个人谁是主谋?他们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而更令人惊讶的是,李天养居然还提到了麦戈金!很显然,他已经将麦戈金与“恰克”行动做了直接或者间接的关联分析。但刘瑞金本人对麦戈金的案件并无太多的了解,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尽管他在上次参加的安全调查会上听到了李天养、黎南与钟平有关麦戈金案件的简短对话,但也仅此而已。如果想从中找出麦戈金与钟平或者是“恰克”之间的必然联系,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和资料,以目前自己的身份几乎是无能为力的。也许,这也是自己介入或者掌管此案的最大的障碍之一了。当然,解决办法之一——就是除了得到必要的授权以外,自己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是的,时间也许是侦破此案的第二个障碍——此时此刻,穆勒(恰克)正在日夜兼程赶往这里;路野也一样,所不同的是也许“家贼”更加难防;潜伏在内部的“鼹鼠”也正在虎视眈眈地窥视着……
李天养在报告中只是简要地对“鼹鼠”的动机提出了疑问,并无更加明确和细致的分析。但是,他们其中一个就是潜伏在我们身边的“鼹鼠”之说,李天养则已经是确定无疑了。刘瑞金不得不承认,这两人是他目前最得力、也是最喜欢的助手。尤其是蒋丹,他一直非常倚重他。
然而听过蒋丹和姜炳华与李天养对话的磁带后,刘瑞金更加迷茫和沮丧。很显然,李天养在这两人之间更倾向于蒋丹在回答问题时的闪烁其词。但蒋丹不是行动高手——如果李天养的死跟他有关的话。也许在平常的接触中让自己产生了歧见,在评判朋友的表现时让狭隘的情感占据了上风。“但是,”刘瑞金愤懑地自言自语道,“我就不相信他能干这种事。”
他强迫自己一遍又一遍地检视着那份报告,而且连续又听了两遍谈话录音。他不断地告诫自己:一切都要通过“鼹鼠”自己的行迹来发现他和捕获他。这当然需要细心缜密地反复进行比对、分析和判断,但魔棒却在毫不留情地驱使着太阳与月亮争先恐后地交换着座位——时间,他永远需要的武器就是时间,尽管它并不属于他自己,或者说,他本人并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他抬头望着窗外闪烁着的星星点点的灯火。这使他不由得想起了在阿曼多餐馆里路野那个阴险的侧脸。他相信,就在不远处,路野及其同伙肯定也正用狼一般的眼睛一刻不停地窥视着他。
走廊里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他看了看墙上挂着的电子表,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走动?他起身将材料归拢起来,锁进了保险柜,然后走出了房门。
走过前面的楼口向右一拐,发现第二个房间的灯还亮着。他推门一看,居然看到蒋丹正匍匐在电脑前忙碌着。
“咦,你回来了?假期休完了?怎么这么快?”蒋丹高兴地站了起来,好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
“是呀,刚回来一会儿。你怎么样?”刘瑞金欣喜地望着他,心中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依旧喜欢面前这个小伙子。
“我嘛,还可以吧。”他有些迟疑地停顿了一下,随即猛地拉住了刘瑞金的手。“你知道吗?老板住院了,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他摔倒在自己的家里,颅骨破裂,好像很严重。”他的面容憔悴,神情也很紧张,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
刘瑞金没有吭声,走到了蒋丹的电脑前,原来他正在清风网上下围棋。
“瑞金,你知道录音带不见了的事儿吗?听过我跟老板的谈话录音了?”蒋丹继续忧心忡忡地说着,“那天,值班员被麻醉之前,我确实也在档案室,但我跟此事的确没有关系。”
“是的。老板打电话告诉我了。”
“他告诉你什么了?”
刘瑞金咄咄逼人地盯视着蒋丹的眼睛。“他只讲了其中的一部分。剩下的要由你和姜炳华来完成。他现在在哪里?”
蒋丹苦恼而又不满地挠挠头。“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至于别人干了些什么,我既不清楚也没兴趣。”
刘瑞金生气地看着面前这个曾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好助手。“你这是干什么?我只是想弄清楚录音带是怎么丢的!”他看着蒋丹脸上百感交集的表情:愤懑、忧虑、迷茫、失望……然而,最后的一丝希望又浮现在他的脸上。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平静下来。“从任何方面,我都需要你的帮助。来吧,到我的办公室坐坐,给我说说当时的情况。”这会儿,刘瑞金看到在电脑屏幕上,蒋丹的围棋因超过规定时间而被网络判定为输棋。
刘瑞金皱着眉头,艰难地开了口:“蒋丹,我们是多年的同事和朋友。自打你来到这里,我们就在一起共事。所以,我希望你,”他清了清嗓子,“不要有任何的回避和躲闪,不要用那些推诿和托词。今天,你就直截了当、开门见山地告诉我真相,所有的真相。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查出录音带真正的下落。”
“我已经跟老板说了我知道的一切。真的,真的没什么可补充的了。”蒋丹强硬地梗着脖子。
“那我有几个不明白的地方还需要你做进一步的解释。”刘瑞金不动声色地说着。
“请便吧。我洗耳恭听。”蒋丹有些烦躁不安。
“很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你跟我说说,当你听到老板告诉你钟平和姜炳华见面的时候,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个,他们见他们的面,跟我有什么关系?真是的。”蒋丹突兀地干笑几声。“他们本来就是老朋友,我只是他们中间的过客而已。”
“你说什么?”刘瑞金的声音尖厉起来。“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在姜炳华之后认识的钟平?”
“本来就是嘛。记得有一次,我和几个朋友去马克西姆餐厅吃饭,看见了姜炳华和钟平也在那里。本来我没打算过去打招呼,是炳华自己主动走到我们的桌子旁,还把钟平介绍给我们大家,说他是中国最著名的反情报专家。我还记得当时钟平穿了一件砖红色的西服,很扎眼。”
“那他认识钟平有多久了?”
“这个我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姜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