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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接受这个建议。但是我们希望:我们部分游击队员能同你们一起行动。”
“好吧,只是请把他们分成两组。第1组和我们的冲锋枪连一起去包围和消灭警卫队。第2组留作后备队,以击退可能出现的增援部队。”
“行。我需要约三十分钟,回去作些必要的安排,差一刻三点.我到您的指挥所去。”
“我等着。”
邦达连科看见姆伦斯基,跑到他跟前:“少校同志。请允许报告!”
“谢苗!活着!以后报告,现在快到司令部去。”
警报器的声音响彻师部和警卫司令部上空。警卫队从营房里跑了出来,开了火。姆伦斯基的机枪手们藏在灌木丛后面,用火力把警卫队伍在地上抬不起头。发动机吼叫起来。履带哗啦哗啦地响着,三辆坦克从敞棚里边开动边射击,开始包抄邦达连科的连,企图截断侦察连到司令部的去路。
“反坦克枪手们!坦克!”姆伦斯基大喝一声。顿时响起了一阵齐射的轰鸣。两辆坦克停住了,第三辆坦克急转弯,压住机枪班的火力,加快了速度,向进击司令部的战士们冲去。红军战士向坦克投掷手榴弹,响起了几声爆炸,坦克停了下来,被打断的履带从轮子上掉下来。炮塔盖子开了,从里面跳出两个德国人,但当场就被冲锋枪手撂倒在地。
爆破手迅速埋好地雷,炸毁了停在棚子里的两辆坦克。手榴弹向司令部的窗户扔去,警卫队的枪声顿时不响了。冲锋枪手趁此间隙冲进楼房。姆伦斯基、邦达连科和卡里莫夫中尉的排用密集的火力向走廊扫射,闯入施瓦茨科普弗的会客室。姆伦斯基躲在半面墙的后面,用脚猛地把司令官办公室的门端开。就在这一瞬间,施瓦茨科普弗朝敞开的门打了一梭子子弹。两个红军战士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姆伦斯基用德语喊道:“将军先生!放下武器!举起手来!”
施瓦茨科普弗重又用自动枪连发几枪,从门后奔出来的图马克倒了下去。
姆伦斯基紧紧咬住嘴唇,再次喊道:“马上放下武器,我开枪了!”
施瓦茨科普弗的副官把自动枪扔在地上,举起手来。施瓦茨科普弗由于愤恨脸色铁青,嚎叫道:“叛徒!”便向他开了一枪。
姆伦斯基向将军射去一梭子弹。施瓦茨科普弗象麻袋一样扑通一声栽倒在桌旁的地毯上。
司令部里剩下的军官试图逃命,开始从窗户往外跳,但是他们被逼近司令部的机枪手们歼灭了。一阵慌乱后清醒过来的警卫队向机枪手们扑去。
姆伦斯基向窗外一望,迅速地估计了局势,命令说:“谢苗!快点儿打开保险柜,把文件拿走,到森林里再清查,我去对付德国鬼子。”他端着冲锋枪跳到院子里,喊道:“冲锋!跟我来!”
邦达连科的冲锋枪手们和其他分队的红军战士跟着他冲了上去。德国人惊慌失措,一小群士兵跳上载重汽车,向四面八方射击,绕过棚子,通过太平门开走了。汽车加足马力,急速向西驶去。司令部的德国人被肃清了。姆伦斯基命赶快抬起受伤和牺牲的同志撤退。
司机把一台缴获的越野汽车开过来,从邦达连科手里拎走装文件的口袋,说:“上尉同志,快点上车吧,把你拉到森林,在那儿再搭驿车。”
邦达连科拿起另一只口袋,扔进车里。按军医的指示,伤员们也上了车。另一辆汽车盖着车篷,装着牺牲的同志的尸体,姆伦斯基走近越野汽车,看了看坐在方向盘后面的司机,大声说:“喂,瓦夏,老相识了,你好呀!”
“祝你健康,少校同志!”
“初次上阵感觉怎么样?”
“头三脚踢得还不坏。干掉了三个德国鬼子,捞到一台越野车,我自己也活下来了。”
“好样的,就这么干!别耽搁,顺着滑雪印绕过沟壑,往树林里开吧。我们的大队滑雪跟在你后头。要是陷进雪里,我们帮忙推出来。”
“是,出发。”司机按了一下油门,一股刺鼻的烟气向站着的人们袭来。越野车的履带哗哩哗啦地响着,猛然向前冲去。第二辆汽车跟在后面开走了。一颗信号弹旋转着升上天空。在队伍前头派出尖兵排,掩护好队尾,姆伦斯基分队蹬上滑雪板,返回森林。
天空布满乌云,鹅毛大雪从低低的云层中飘落到地面上。医疗救护组——医生伊琳娜·贝斯特罗娃和护土济娜绕过姆伦斯基,匆匆地朝伤员赶去。女医生转身问少校:
“伊万·彼得罗维奇,您喜欢这种天气吗?”
“天气好极啦!德国人会说:天老爷也在帮布尔什维克的忙。这种天气,德国鬼子是不飞行的。可见度差,我们也比较容易脱险。”
“完全正确,”伊琳娜说。
“我倒是认为,没有比这更糟糕的天气了。”济娜插了一句,她们笑起来,向前跑去。
姆伦斯基的联络兵目送着妇女们,说:
“伊万·彼得罗维奇!您注意到了吗,咱们的女大夫长得多俊俏呀?她会是个多好的妻子啊!可惜我老了点儿,不然我会向她求婚。”
“你对女人很在行。看来,年轻时你在村子里是个第一流的小伙子。”姆伦斯基笑道。
“第一流的倒不是,可是坦率地告诉您,她们象蝇子奔蜂蜜似地追求我,可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他叹了一口气说:“是的,曾有过宝贵的黄金时代,可是年轻,没珍惜。现在想回到那幸福的年代去,但已经晚了。或者象山民们所说的:想吃肉,可没牙口了!”
“别发愁,叶罗菲伊奇,大概你自己也觉察到了,卡佳·亚尔采娃是怎样出神地看着你呀。”
“不错,她是对我有好感,倾心于我,关心我。但我对她来说还是太老了,至少相差二十岁。”
“有句俄罗斯谚语说:老马弄不坏垄沟。”姆伦斯基开玩笑说。
“可也耕不深了。”
他们的谈话被公路右边越来越大的发动机的轰鸣声打断了。
“队伍加快速度!”姆伦斯基命令道,又向叶罗菲伊奇说:“转告反坦克枪手们。准备对付坦克。”
“是,转告!”中士回答,便隐没在雪霭中。
邦达连科向姆伦斯基跑来,报告道:“少校同志!有多于一个连的法西斯分子在十辆坦克配合下,从左翼包抄我们,企图截断我们到巴尔卡雷森林的去路。”
“他们离我们有多远?”姆伦斯基问。
“不过两、三公里。”
姆伦斯基取出图囊,看了看地图,命令道:“谢苗,整个队伍,除了你的连和反坦克枪手外,立即拐弯,绕过沟壑,尽快向西热尔森林运动,从地图上看,离这儿约五到七公里。转告全体同志,他们的存亡取决于行进速度。森林——这是我们的生路。我和冲锋枪手们占据沟壑右边的防御阵地,在你们到达比较安全的地带之前,我们尽力阻截敌人。”
“少校同志,您的计划挺好,但是我不同意。您是营的指挥员,还有重大的任务等着您,您自己也说过,这次只是顺路打一下。请允许我和掩护组留下,您随队伍一起走。”
“命令不能讨论,而要执行,”姆伦斯基冷冰冰地重复了每逢遇到这种情况时惯用的一句话。
“既然这样,那我决不离开您,更何况我的连也留在这里。让索科洛夫上尉领队。”
“执行命令,”姆伦斯基严厉无情地说,他转身向走到跟前的叶罗菲伊奇说:“中士,转告索科洛夫上尉,让他马上把反坦克枪连和冲锋枪手从队伍中带出来,占据沟壑右边的防御阵地,尽快挖掘坑壕隐蔽起来,我马上到。”
“来不及了,地面上冻了。”
“那么埋伏在雪里!”姆伦斯基冲着离去的叶罗菲伊奇喊了一句,从队伍中走出来。
邦达连科在原地挪动着双脚站了一会儿,向队首赶去,边走边整队伍。
在灰褐色的两侧漆有黑体“卐”形的坦克象巨大的怪物从雪霭中突然出现,向沟壑开来。冲锋枪手们让法西斯走到沟壑中间,瞄准后,发出短促的连发射击。
“用手榴弹把这帮匪徒打下去!”姆伦斯基喊着,向沟壑连扔了两颗手榴弹。接着扔出了几十枚手榴弹。德国人看到坦克无法冲过沟壑,便开始后退。为了从森林方向进入沟壑,坦克开始转弯,但是反坦克手们从坦克侧面攻击它们,四辆坦克燃烧起来,第五辆被炸毁了,其余的坦克拐过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