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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周的进攻战后,西线参谋长索科洛夫斯基上将出人意料地来到叶尔莫拉耶夫集团军指挥所,在得知集团军在进攻地带的战局后,对集团军的战斗行动深表满意,通过“高频率”电话机向战线后勤机关领导人斯皮里多诺夫中将下达了往叶尔莫拉耶夫集团军加紧输送弹药、燃料和食品的指示。
在动身前,集团军长请他用茶,并问道:“瓦西里·丹尼洛维奇,也许您能给我们吹吹风,我军在其他阵地上战斗进行得怎么样?我和同志们对这方面的情况很闭塞。”
索科洛夫斯基喝了口茶,莞尔一笑,讲了起来:“我军在其他战线上也在顺利地进击。有不少西伯利亚人的列柳申科将军的第30集团军经过不屈不挠的战斗把德国人赶出罗加契夫并冲向克林。由骁勇善战的海军军人组成的库兹涅佐夫将军的第二突击部队解放了亚赫罗马,并进入克林南郊。十二月十五日,克林又是我们的了。战斗同时在红波利亚纳地区和克留科沃打响了。第16集团军的突击队在这个地一区顺利地发起了进攻。第50集团军和别洛夫将军的骑兵军对古德里安的坦克第2集团军展开了积极的攻势。第10集团军在米哈依洛夫地区英勇作战。布良斯克战线的军队在西线左翼胜利地向前推进,把法西斯匪徒从我国土上赶出一去。‘中央’集团军群司令官冯·包克元帅和他的参谋部铤而走险,试图阻止我们的进攻,弥补在防线上出现的缺口。但是‘中央’集团军群遭受了重大损失,而且没有足够的后备队,敌军怕受包围,抛下重武器,被迫撤退。
“我们共同的任务是:不给他们一时一刻的安宁和任何喘息机会,继续不断地往西驱赶他们,要象消灭发狂的野兽一样消灭法西斯分子。不要开枪打那些投降作了俘虏或负伤落到我们手里的人。要按照国际公约对待他们。应该注意到:在他们中间,也有很多被法西斯欺骗,受法西斯蒙蔽的人。”
索科洛夫斯基看了看表,迅速地从桌旁站起来说:“我该走了。还得到你们邻近的部队去看看。他们也在胜利地向前推进。”
叶尔莫拉耶夫转向索科洛夫斯基说:“瓦西里,丹尼洛维奇,很感谢您带来的好消息。这将更加鼓舞我们去达到我集团军面临的目标。最令人高兴的是。我军在胜利地进军。这对我们和全体苏联人民来说是真正的盛大节日,”集团军长结束道。
“而且最主要的是:西线部队在所有的地段上胜利地召开反攻,”索科洛夫斯基说,亲切地与陆军军事委员会委员戈卢比、戈列沃依将军告辞,同叶尔莫拉耶夫一起从指挥所里走出来,坐上汽车,在警卫伴同下前往野外军用机场。
第二十一章 “条顿剑”──“它是用鲁尔的钢锻成的”
姆伦斯基少校指挥的营冲进了法西斯军队的后方,绕过居民点和火车站,沿野外和森林地带向正西行进,想尽快远离战线。
营队前面和侧翼走着尖兵排。队首是邦达连科率领的侦察连,接着是反坦克连、迫击炮手、机枪连和卫生医务连。在大约二百米远的后面,一支不大的载重车队在雪地上行进,几匹难看的马拉着装得高高的用帆布盖好的无座雪橇,上面载有弹药、重机枪、食品和帐篷。
长长队伍的末尾是冲锋枪连。这个连的连长是个出生在摩尔达维亚的青年人,他是个乐天派,手风琴手,姓贡察。战争开始前一年,他从音乐学校毕业,此后,无论命运把他抛到哪里,总是把手风琴随手带上。闲暇时,他演奏令人激奋和忧伤的摩尔达维亚乐曲。支队里有人说,贡察所在的连队沾了音乐的光─射击比赛名列前茅。贡察以此引为自豪。所以当要出发去敌后时,中尉决定把手风琴带上,也许他真的相信手风琴会使他走好运。
贡察这一决定并没受到其他连队的欢迎,有人对中尉说:“你的演奏只能暴露我们的阵地。”而政委为他保了驾。
“怎么啦?人们是这样唱的:‘打完仗,心儿更加向往音乐。’”阿利耶夫支持贡察说。手风琴便和主人一起出发到敌后去了。现在连里的冲锋枪手们小心地把它装到琴套里,轮流背着。
尽管姆伦斯基为加快行进速度作了种种努力,但营队走得仍很慢,是雪橇队在拖累。负载过重的马不时陷进深雪,被雪堆挡住。这样,人们只好动手用铁锹扒开积雪,同心协力抬起雪橇,从坑洼里往外拖。马轻松了一下,又快步向前走去。为争夺铁路枢纽站展开了激战,枪炮声从远处传来,声音越来越小——营队走到了森林的深处,沿着两旁长满参天古松的狭窄的林间小路行进。小松树也挤着往高处长,向太阳昂起它们绿色的卷发,急不可待地与长辈比高低。从林间小路向两旁森林望去可以看得很远。
雪地上留有许多不同的足迹,还有些弄不清的深深的凹痕。发现这些迹象,邦达连科和米哈伊洛夫中士从林间小路滑开,要仔细察看一下,到底是谁的足迹。
“这是野猪的,稍高一点儿的是兔子的,乱七八糟的之字形脚印是狐狸的。可你看,这是什么,我怎么也弄不明白?”邦达连科问中士。
“也许,你认得出来,你可是个西伯利亚人。”
“不错,是西伯利亚人,但是个城里人。足迹嘛,会辨认,我爷爷库兹马·季莫费耶维奇是个猎人,还在小时候他就教过我。他猎过熊,还从泰加森林里带回一只活的。”米哈伊洛夫向下滑了十米,停住了,开始仔细察看足迹。
“上尉同志,野猪和兔子的足迹您认得对,至于狐狸的,那您错了,那是狼的,而且是一二只饿狼的足迹。它特意绕来绕去,躲在树后和灌木丛中,伺机寻捕猎物,就是躺在这些灌木丛后面,一见免子,就扑过去。你看,一绺毛还挂在灌木上。”米哈伊洛夫从树枝上取下一大块象牧羊天身上的灰毛.“请看,这就是!”
邦达连科滑到他跟前,看了看那绺毛。
“你说得对,中士!”米哈伊洛夫同时又向下滑了一百来米,转了个弯,急速滑到指挥员面前,激动地报告:
“上尉同志!那里是人的脚印,在下边可以看得很清楚。这个人穿的大概是43号靴子,身上带着什么重东西,所以,在有的地方,深深地陷进雪里。”
“你有把握吗?”邦达连科疑惑地瞧了瞧他,接着他们一起滑下去。的确,下面雪上的脚印清清楚楚。足迹离开林中旷地向右,转入茂密的云杉幼林。
“这脚印有几天啦?”
米哈伊洛夫弯下腰,研究了一下:“依我看,不过一昼夜,也许时间更短,几乎是新留下的。”
“走吧!”上尉命令道,他们向营队飞速滑去。
“少校同志!”邦达连科向姆伦斯基报告,“在森林里发现了去云杉林的人的脚印。”
“带上一排冲锋枪手,马上搜查云杉林。”
“是!”
没过二十分钟,云杉林里响起了自动枪声,接着姆伦斯基听到邦达连科的声音:“举起手来!放下武器!”
又过了十五分钟,一个身穿军大衣没系皮带的德国上等兵出现在姆伦斯基面前。邦达连科和米哈伊洛夫满意地微笑着.站在他的两旁,一个拿着德国巴拉贝伦枪,另一个拿着一束手榴弹。
邦达连科将德国人的身分证和一份用五个褐色火漆印封上的不大的文件袋递给姆伦斯基。
阿利耶夫走到姆伦斯基跟前。
“意外的礼物,伊万·彼得罗维奇!我正想建议休息一下。我们离开战线已经走了五十公里,大家累得很,马也得喘喘气。顺便审问一下德国人。”
“同意。转告参谋长——让他布置好警戒,侦察一下,弄清楚我们周围十公里内的情况。把辎重和全体人员隐蔽在树下,要让他们吃好,现在是零下25度到28度的严寒。我先把这个德国人的情况搞清楚。”
“好。”政委向队伍走去。
姆伦斯基来到路旁,坐在折断的枯松上,用德语问:“你姓什么?”
“阿尔弗雷德·绍利茨。”
“军衔?”
“上等兵。”
“哪一年生?”
“一九一六年生于来比锡。”
“你为什么到森林里来?干了些什么?”
“今天夜里舒马赫尔上尉接到摩托化第18军军长施魏策尔中将的命令,要他把一份紧急公文送到摩托化第121师司令部。零点三十分,我们从军里乘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