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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雪山,他是桥溪庄的男子啊,桥溪庄的男子可是一个个都生不出孩子的啊。李作民想,难道以前雪山说他是桥溪庄独独一个没有死精的男子,是真的?他心里一丝酸酸的欣慰划过,随之又生起一阵悲凉。
雪豆去观音庙里看猫,没有猫,她就在她的脑子里寻找丢失了的记忆,把那些猫的样子一个一个地找回来。寻找猫比寻找答案容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妈是怎么死的,雪果哥的脚板是怎么断的,多难啊。她在心里看着这些猫,嘴里呼唤着猫们的名字。那些名字全是她用心替它们起的,现在她唤着这些名字,去了后坡。后坡没树,但后坡的后面有一棵松,不知是从哪里飞来的种子,也不知在这里长了多少年,长得歪歪扭扭,但总归是棵树。雪豆平时就把死去的猫挂到这棵树上,她要去看看那几个被她挂在树上的猫。
老远的,雪豆就看到了,那些个猫还睡在她亲手缝制的棕布口袋里,在风中打着秋千哩。走近了,雪豆看到了一些个空空的口袋,猫们已经化成风去天上了。她想,她要见猫们,也只能到天上去了。她又想,猫们死了,叫人把它挂到树上,就是因为树上离天近,好上天啊。
雪豆在天上看着桥溪庄。
雪豆说,作民爸,告诉他们,我怀的是雪山哥的孩子。
雪豆说,作民爸,你跟他们说,离开桥溪庄。
雪豆说,作民爸,我生下来的时候就告诉过你们桥溪庄完了。
雪豆说,作民爸,我要去找雪山哥,我要生下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