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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说都不用说的,就是那么回事儿,还用说吗。
郭画画去食堂窗口要了一份儿饭。郭画画一边吃饭一边听着旁边的人讲话,所有的人都因为在吃的过程中找到了本次佐餐的主题而吃得更开心了。
末离来了,旁边的人机敏地停止话题。
郭画画告诉了末离。
末离说:“我知道,我来食堂的时候,新闻部的两个女孩看见我过来,一个朝我这边努了努嘴,另外一个的眼神儿就转过来了,然后我就听见她俩笑了起来。”
这样的情形,郭画画也碰到过。那是童译刚做主持人不久,郭画画来台里找童译,两个新闻部的小姑娘也是在旁边挤眉弄眼的,后来又有一个女孩伸了脑袋出来看。有一个还说了“哦,不怎么样啊”的句子,另外两个唧唧咕咕不知说了一句什么,三个人就笑了。声音不大,但特别刺耳。弄得郭画画心里很不舒服,好像凭空矮人半截似的。
末离说:“才不要管这些呢。”
郭画画挺羡慕末离的这份洒脱。末离有滋有味儿地吃着面前的饭。郭画画忍不住好奇问了她马上去参加国际电影节的采访事情。末离说:“一切都很顺利。上次采访了著名导演章方,那个访谈节目的播出效果很好,和他合作很愉快。我跟台里说想做一个他的专题片,台里同意了。章方在给戛纳电影节组委会的人员名单里把我作为随行记者,组委会给我发了邀请信,然后我自己去办的手续。手续办得很快,签证也下来了。机票刚定好,下个星期走。在欧洲采访一个星期。”
郭画画高兴地说:“末离,你不声不响地就把这些事办好了,怪不得那些人要说三道四的。不过,也为你高兴。”
末离从出国聊到了秦放。末离告诉郭画画秦放更多的情况,大有据资料显示的味道。在那计划经济的年代,秦放风光极了,他去了国外很多地方,美国、加拿大,欧洲和非洲。他热爱自由,他不要别人管,他就自己做生意,而且号称永不结婚。郭画画说:“跟他认识这么久,还没有听他说过这些呢。看不出来,他原来这样风光。他还挺不显山露水的。”
这个时候,郭画画的手提响了。秦放打来的。真的说曹操,曹操到。郭画画告诉秦放自己和末离在一起,前一秒钟还在说起你呢。秦放问郭画画和末离下午有没有空,一起去游泳。郭画画捂住话筒问末离去不去游泳。末离点点头。郭画画对着电话问在哪里见。
见面的地点定在得贝室内游泳馆。自从童译走了,郭画画就特别喜欢运动,回家能够倒头就睡。秦放很识趣,经常约郭画画和末离去运动场所。
郭画画和末离一起从食堂回办公室。郭画画进了办公室,和认识的人打着招呼。刘婉香喷喷地走过来,问起童译在那边的情况。郭画画说,他刚走,先到珠海的会馆,现在在接受一些培训,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他只打过一个电话回来。末离给郭画画泡了一杯茶,郭画画说了声“谢谢”,接过茶杯。刘婉礼节性地和郭画画道别,然后出去了。末离要去机房编片,问郭画画一起去,还是在办公室里等她。郭画画说,我跟你去机房吧,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末离填写了使用机房的单子,交给技术部的工作人员,然后和郭画画换了鞋子进了6号机房。郭画画看末离编片的时候,撅着嘴,知道她进入了紧张状态,郭画画不忍心打搅她。
末离关掉编辑机后,从包里取了珍珠明目滴眼液滴了几滴在眼睛里。两个人换鞋出了机房,去得贝游泳馆。郭画画问末离:“你认识节目制作公司的人吗?我想去打工。”
末离问:“你想找兼职,还是全职?”
郭画画解释:“不是的。跟挣钱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想打一个短工,不给钱也行,就是节目制作水平相对高一点,我参与节目的制作。说不定以后会用得着。”
末离点点头:“我明白了。要是童译在那边发展得好的话,你也可以争取过去。”
郭画画说:“能不能过去,是一回事儿,自己多作点努力吧。到时候要有机会,错过了就可惜了。”
末离说:“我认识几家节目制作公司的人。等我忙过这两天,把这个事儿当个重点来忙活吧。”
郭画画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郭画画和末离到的时候,秦放和老孟已经等在那里了。郭画画和末离还有秦放、老孟又相聚了。秦放说,热爱运动的人应该把他投放到美国去。郭画画和老孟还有末离联合起来反驳他:你的逻辑就是剩下的老弱病残都留在中国。
郭画画和末离换好泳装,一头扎进了水里。秦放和老孟陆续跟着跳下水。郭画画抬了眼睛看秦放,没想到拥有大肚皮的他游得还挺快的,跟个两栖动物似的,水也是半个故乡。
之后他们去了南康花园的一家火锅店。这个时候,多了一个被秦放和老孟称为古总的人。老孟悄悄告诉郭画画说他是电力一家公司的老总,秦放一直想和他做生意。末离居然曾经采访过他,末离夸张地和他握手。他们笑着,再次发出重庆太小的感叹。末离隆重地把郭画画介绍给古总:“这可是我们城市杂志社的著名编辑郭画画,她的老公童译就是重庆著名的主持人啊,现在去了‘境外’电视台,很快我们可以通过卫星看到他了。”
古总很有礼貌地和郭画画交换了名片。他问:“听口音你不是重庆人。”
末离抢着替郭画画回答:“她和老孟是老乡,兰州人。她和童译是大学同学,她放弃了留校,和童译从天津一起过来的。”
郭画画看见那个人做了个手势,“三”。
末离不明白,凑过脑袋,古总在她的耳朵边说了一句话。
末离表情有点惊诧,小声说:“不会吧。”
古总脸上带着一种傲慢的神色,“我有一双慧眼。我要么不说,说了肯定是有把握的。不信,你走着瞧。”
郭画画问:“你们在说什么?你们一定有了什么默契。”
末离说:“没有什么,他在说这个火锅店开了三年了。”
晚上睡在床上,郭画画忽然敏感起来,和“三”有关的还有自己和童译已经三年了。第二天起床在卫生间洗脸的时候,郭画画忽然想起来了,那个古总是在末离说完自己和童译的时候做的手势。
郭画画下午急急地约了末离问:“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在说最多三年呀。”
末离看了郭画画一眼,低下头说:“是。”
她又慌忙地补了一句:“这个哪里值得信呢,没有道理的呀。跟封建迷信一样不值得相信。”
郭画画颓然扶墙,火热火热的手心得到了一个冰凉冰凉的回答。
第二章兰州拉面(1)
李东给郭画画打电话说,他很想吃郭画画做的兰州拉面。
星期六一大早,郭画画起床去买了面和牛肉回来。郭画画感觉已经好久没有在家里的灶炉上咕咕嘟嘟熬上一锅热闹的汤什么的。童译走了两个多星期,郭画画大多数时候都买些速冻饺子回来煮了吃。今天,晨曦透亮的夏日早晨,郭画画又在自己家的厨房里忙碌起来。郭画画手脚麻利地清洗了带着血丝的牛肉,放到砧板上切成块,然后扔到有沸水的锅里去了血水,用大漏勺一把捞起。郭画画把这些牛肉放进了已经在热菜油里爆过的作料里,倒上水用文火慢慢煨。郭画画把厨房那块专门用来和面用的板子放到客厅的桌子上,开始和面。厨房弥漫着牛肉香。牛肉香还飘进了客厅。这香味儿让郭画画舒畅起来,两只手扭动得更加有力。
在学校时,他们几个要好的同学管李东叫“三儿”。童译走了,郭画画见到李东像亲人一样亲切。老实的人容易犯初级错误,可是老实人会就着初级错误,在初级错误里扎扎实实地生活。所以,错误已经不是错误了,“错误”变幻成为“开始”,生活的开始。现在的李东,和那个“妈妈”正经八百地搭伙过一种叫“日子”的生活。原来扯着自己头发恨不得给自己判刑的李东现在再说起她,已经是满脸甜蜜了。
郭画画听到门铃声去开门。是抱着一个大西瓜的李东,“三儿”。郭画画笑着给他拿拖鞋。李东进屋就往厨房里走,问:“有我帮忙的吗?”郭画画一把把李东推出厨房,“没有什么了,牛肉已经煨好了,咱们聊会儿天吧。”
两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定,郭画画说:“三儿,这就是你和童译最大的区别。我就是在厨房忙翻了天,童译也不会到厨房里来一下。”
李东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