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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蕾有些无奈地说。
宋宁“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宋宁跳槽到周游的公司做了周游秘书的时候,雷蕾还在外企里工作。
雷蕾和宋宁虽然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宋宁是那种很有心计,志存高远的女孩子,她温柔聪敏,能力过人,虽然长相并不出众,却凭着自己的玲珑干练,在工作上深得上司和同事们的好评,使得她永远是那样的引人注目;而雷蕾则属于那种天真烂漫,漂亮清纯型的女孩子,城府不深,为人单纯,会为了一点小小的惊喜而大呼小叫,欢欣雀跃;也会因为一丁点挫折而伤感忧郁,哭天抹泪,一阵阴,一阵晴的,却从不把隔夜的愁写在脸上。
宋宁跳槽到周游公司之后,雷蕾去找过宋宁几次,偶尔也见到过周游,雷蕾对宋宁狠狠地夸赞了一番她的老板的风度和魅力,还神神秘秘地追问宋宁她和她的老板之间是不是也发生那种经常发生在女秘书和男老板之间的风流韵事,让宋宁红了脸把她好一通暴捶。
两年多以前,适逢周游他们公司年底举行舞会,周游吩咐公司的员工们,多带些女舞伴参加,因为在他的公司里一向是男女比例严重失调。
“小宋,你们几个女孩子把平时你们那些同学、朋友,总之是漂亮女孩子都带来,让咱们公司这些‘王老五’们也高兴高兴!”
周游特地对为数不多的几个女员工们嘱咐着。
“周总,您动机不纯哪!”
宋宁如今是周游的心腹红人,说起话来自然不免有几分放肆。
“是不是打算把舞会搞成‘鹊桥会’呀?”
周游笑了。
“要是能撮合成几对儿,我倒真是积了德了!”
他顺水推舟地说。
宋宁撇撇嘴,酸酸地白了她的老板一眼。
“怕是您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一番话引得众人开怀大笑。
“你的哪个小姐们儿要是让周总看上了,那才是福气呢!这么抢手的‘钻石王老五’,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副总罗平调侃着。
宋宁忽然不知为什么红了脸,瞟了一眼周游,心里慌得不成。
舞会那天,宋宁带来了包括雷蕾在内的几个同学。
和周游有过一面之缘的雷蕾那晚成了舞会上的明星,不仅因为那天到场的所有女宾中她是最靓丽的一个,还因为周游那晚一共跳了五支舞曲,除去第一支曲子是和宋宁跳的,接下来就没换过舞伴,都是和一个人雷蕾跳的。
舞会结束时,周游亲自开车送宋宁和雷蕾回家。宋宁先到了家,而雷蕾和周游听说是游了半宿的车河才回家。
“昨晚几点到家的?”
第二天宋宁问雷蕾。
“不到三点吧。”
雷蕾红了脸,有些扭捏。
宋宁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翳,从那以后,一向反应迟钝的雷蕾也感觉到宋宁似乎对自己不再向以前那样亲近了。后来周游他们公司再开舞会、搞活动的时候,宋宁就不再招呼雷蕾了,而当雷蕾应周游的邀请参加这些活动的时候,宋宁见到她时虽然脸上热情依旧,却始终让人感到一种若即若离。
“我怎么得罪她了?”
雷蕾不解地问周游。
“大概是她觉得你现在是‘准老板娘’了,不能再象从前那样无所顾及忌了吧。”
周游总是这样含糊地搪塞。
在雷蕾搬进周游特地为她购买的豪华公寓之后,她和宋宁的来往就更少了,除去偶尔因为公事登门,宋宁几乎没有专程造来访过她的这位同学。
今天如果不是实在感觉到无聊,雷蕾也不会想到打电话给宋宁。
“你晚上有空儿吗?”
雷蕾试探着问。
宋宁犹豫了一下。
“没什么事儿。”
“出来坐坐?”
雷蕾真希望对方不要拒绝自己。
人和人之间的距离有时简直是莫名其妙地就拉开了,她和宋宁原本是那样知心的闺中好友,现在却显得如此生分。
“好吧。”
宋宁的声音听上去多少有点儿勉强。
雷蕾还是很高兴,毕竟这最后一个朋友没有让她失望。
“一会儿我去接你?”
雷蕾很殷勤,自己也觉得有些过,毕竟她也算是宋宁的老板娘啊。可能是自己实在憋闷得难受,太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的缘故吧。
“不用了,你说好在哪儿,我自己开车去。”
宋宁的态度仍然显得很平淡。
“那就去‘燕莎’吧,那儿离你们公司近。咱们先逛逛,然后找个地儿吃东西,那旁边有几家潮州菜馆儿,都挺不错的!”
雷蕾因为兴奋有些喋喋不休。
“行,待会儿‘燕莎’见。”
宋宁挂断了电话。
第十四章
周游和冯明亮在“皇上皇”碰头的时候,他发现冯明亮那双十分明亮的小眼睛通红通红的。
“熬了一宿的灯!”
冯明亮眨巴着眼睛,自我解嘲地咧着嘴笑笑。
“还真没碰见过这么让人嘬牙花子的事儿哪!”
俩人在包间里坐下来,冯明亮“咕咚”喝了一大口服务员端上来的菊花茶,感慨着。
周游不忍去看他那副焦头烂额的样子,避开了他的目光。
在金融圈里打拼了多年,周游对生意场上的竞争和倾轧已经看得很淡了,资本的积累就是在无数次的竞争中实现的,在生意场上没有友谊和亲情可言,就象一群关在同一个笼子中的饥饿的野兽,你不吃掉他,他就会吃掉你。
“利润就是盘子里唯一的一块肉,围在周围的人都举着筷子,谁下手快是谁的。”
周游时常这样教导他的属下。
和冯明亮发生冲突周游是绝不愿意看到的,他甚至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种局面的出现,但当他决定要和冯明亮争夺“创新科技”的筹码的时候,他把一切全都想通了。
经济活动就象是一场争夺冠军的足球比赛,哪怕是在规定的时间里打成平手,最终还是要通过罚点球决出胜负,毕竟最终的胜利者只能有一个,所以尽管你可以用诸如“虽败犹荣”之类的话来安慰失败者,但胜利者永远是享受着最多的掌声和鲜花的。经济活动的竞争甚至比体育竞技更现实,更残酷,许多时候这种竞争不能允许哪怕是一次的失败,体育比赛中失败的一方可以等待下一次比赛,还会有复仇的机会,而很多情况下,商业竞争中的失败者可能就会永远失去了竞争和复仇的机会和能力,试想,一个破了产的金融家还有什么资本与财大气粗的胜利者做第二次的较量呢?
当周游决定要和冯明亮竞争的时候,他就下定了必胜的决心,这是两个成熟的男人之间有关成就的较量,这种较量应该是激烈,乃至残酷的。他知道,如果冯明亮知道是自己在和他竞争,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去做的,他们早已不再是当年北大荒一无所有的青年农民和知识青年了,在两个同行的商人之间,是不可能再保存什么幼稚的友情的。
“吃点儿什么?”
周游接过服务员递上来的菜单,问冯明亮。
“拣最贵的、最好的上就是了!”
冯明亮永远是胃口好得吓人,哪怕遇到再让他犯难的事,他也得先满足了自己那张嘴再说。
周游一直不明白,离开北大荒的黑土地这么多年了,怎么冯明亮依然象当初一样,永远给人一种吃不饱的感觉,看看他那已经昭彰地隆起的肚子,周游直摇头。
“没辙,小时侯儿亏着了!”
冯明亮就这么一个理由。
站在一旁的服务员搞不懂怎么这个穿着讲究,指头、腕子上,黄的、白的戴了一大溜的男人,一张嘴倒象是乡巴佬进城打秋风来的。
周游冲服务员歉然地笑笑,随意点了几个菜,又要了四瓶啤酒。
“哎,来白的!”
冯明亮不干了。
周游冲服务员摆摆手。
“别听他的!”
“怎么,怕俺付不起酒钱?”
冯明亮不依不饶地嚷嚷着。
“老冯,我看你是还没喝就多了。”
周游不满地说。
“又没带着司机,待会儿喝多了,你不怕把车再开到墙上去呀!”
“你怎么老爱揭俺老底儿啊!”
冯明亮抗议着。
冯明亮是出了名的“酒腻子”,他的酒量不小,但和堪称海量的周游比起来却还差得远。不过冯明亮从来在喝酒上不服任何人,有时候喝到叫劲的时候,哪怕是吐得胆汁都出来了,他还不肯罢休,非得让对手明确表示怕了他,服了他才算完。有一回他跟一个新疆来的老板一起喝酒,俩人谁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