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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怀念有限悲伤-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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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最后,我觉得我听明白了丁蔓的意思,她虽然没有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但是我明白了她的心意。我对她说:“这样好吧,丁蔓,我来重复一下,你看是不是这个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假如我——许一军,朱芳华的前夫,有可能和朱芳华旧情复燃,那么胡高就可以趁机全身而退,既不必内疚也不必自责,他可以心安理得地跟你混在一起,你们就可以过美好生活,包括美好的性生活,对不对?”我眼睛看着前方,其实我什么也没看见,我嘴在动,但我根本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不过,在我说完以后,分明地听见一个“对”字,待我侧过脸去,看见丁蔓正对着我的目光,那是一种坦荡的目光,可怕的坦荡。

  我忽然悲从中来,一种不可遏止的愤怒油然而生。我对丁蔓说:“你想得真美!”

  “难道我想过美好生活有什么错吗?胡高想过美好生活有什么错吗?我们凭什么就因为一个朱芳华,而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

  面对丁蔓的质问,我几乎出离愤怒,但我克制住了。是的,没什么错,谁能说想过美好生活是一种错呢?问题是,他们是否想过别人,想过别人的感受?也许我的要求对于丁蔓来说太高了,她会问我:“人为什么要想别人呢?”

  对于丁蔓来说,她为什么要在意朱芳华的感受?在她的生活中,朱芳华本来就是一个多余的人。



《无限怀念有限悲伤》95

  从吕西安的酒吧回来,天都快亮了。我统共没睡几个小时,就被电话吵醒。胡高一大早就找我,让我火速去一趟医院,说芳华不配合治疗,医院让家属去一趟。

  “真把我当家属了?芳华要是死了,人寿保险的受益人能改成我的名字吗?”我顺口问了胡高一句,也许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胡高“嗑噔”楞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把电话挂了。接着,我很快收到一个短信,胡高发的,很认真也很简短:“保险 

受益人的名字,没问题。”



《无限怀念有限悲伤》96

  芳华已经闹过几次了,每次都搞得惊天动地,护士没办法给她扎针,找医生来,开始医生劝劝还管用,后来就不管用了,她什么也不听,嘴一咧一哭能哭一上午,医院就只好给胡高打电话,让他把病人接走,这样的病人医院负不起责任。

  我和胡高在医院电梯上碰到,胡高紧锁双眉,小伙子愁坏了。朱芳华的主治大夫是一个老专家,70岁的老太太,一看就是那种老一辈知识分子。她一见到我们,就大发脾气,我们 

一个劲地赔不是,旁边有一个年轻医生跟我们告状:“要是病人都像她那样,医生就都成哄孩子的了。你说病生在她身上,她爱治不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我可跟你们家属说清楚,这是她拒绝输液,她今天要是出了什么危险,发生什么意外,跟我们可一点关系没有!”

  我长这么大,还没人跟我说话这么直眉瞪眼的。我当时“腾”地一股子怒火就窜上来了:“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跟你们没关系?”

  那个年轻医生也火了:“病人拒绝治疗,我们怎么办?我们总不能把她捆床上往她手上扎液吧?再说,有她那样闹法儿的吗?动不动就号啕大哭,满病区都能听见,撒泼打滚,好像我们是要她命似的。爱治不治,不治走人,躺家里死多踏实啊,我们这儿病床紧着呢!赶紧出院。”

  我气得差点动手,幸好胡高及时拦住我。他一脸谄媚,冲着那个年轻医生,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什么,真是,真是,你看,我们也没想到。这么着,你看,家属要做什么配合,您尽管吩咐。”

  专家老太太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对胡高说:“你们跟我一起去看看病人吧,她从早上就开始折腾,说什么也不扎液。她现在血象比正常最低值的一半还要低,心电图显示的结果也不正常,我们说给她输点维生素补一点钾,她说什么也不肯,又哭又闹,一直到现在,护士只好把药给她挂在架子上,这都挂了好几个小时了,换了好几拨护士劝,都没用。护士长也劝过了,最后只好跟我们医生汇报。我跟你们说,其实她要是不输,换个不负责的医生也就算了,让她自己签个字——写明病人拒绝治疗,出了事儿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找你们来,就是要让你们清楚,我们是负责的,希望你们也理解——她今天要是不输这个液,真有可能明天人就没了,这不是开玩笑的。”

  到底是专家,说出话来水平就是不同。我们一行几个人跟着老太太去了病房,那个厉害的年轻医生跟在后面。芳华这次住在一个小病房,只有三个人,老太太带着我们几个一进去,房间立刻就显得满满当当的。

  芳华一见这阵势,立刻指着挂在脑袋顶上的瓶瓶罐罐大叫:“把这些东西都给我从窗户里扔出去,我不要,我就不要!”

  “唔,那可使不得,从窗户里扔出去,砸着人怎么办?就是砸着花花草草也不行啊?”胡高嬉皮笑脸地坐到芳华边上。

  “反正我不输,就是不输。”芳华翻一个身。

  “我们家的小秃秃又闹小脾气了。”胡高拍着芳华的后脑勺,光溜溜的。

  专家老太太说话了:“你要是觉得心里委屈,你就大哭一场,把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发泄出来。我做了一辈子医生,今年70岁了,我见过太多病人了,我有许多成功的经验,我也有许多失败的教训,我不希望在你身上看到失败,我希望看到成功。”

  “哇”的一声,芳华大哭出来。

  “你好好哭,哭完以后好好治。”老太太也动了感情。

  “杨大夫,我能治好吗?你说我能治好吗?”芳华满脸是泪。

  “治疗很重要,精神更重要。我们还在这里努力,你自己先泄了气,那怎么行?”老太太跟周围的人说:“我们先出去,让他们小夫妻再好好说说话,今天病人一定要输液,这不是开玩笑的,这是人命关天。我们搞医的,一定要知道什么叫人命关天,否则,永远当不好一个医生。我们平常总说要尊重病人,尊重病人不是什么都听病人的,要是什么都听他们的,要医生做什么?”

  老太太带着一群医生护士离开了,病房“哗”地松了。芳华还歪在胡高的身子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胡高则出尽百宝安慰她。我看胡高为了哄芳华高兴,就差安一条尾巴,把自己当猴耍了。

  这种场合,我当然不宜久留。我无声地溜出病房,混到病区外面抽枝烟。这个时候,不是探视时间,但走廊里站满了人,多是老头老太太,一看就知道是儿女生了病,急得不得了,在家里呆不踏实,早早地守在医院走廊里,一来让大夫随叫随到,二来探视时间一到,能第一时间赶到儿女床前。在这群人中,有一个小伙子特显眼,我认出他来,他女朋友跟朱芳华住一个病房。他掏出一包香烟,浑身上下一通乱摸,没摸出火儿来。我冲他招招手,他看见了我,就跟遇见亲人似的,立马到了我身边。我有火儿,他有烟,正好。

  我们边抽烟边聊天,这才知道那小伙子是从江西专程过来陪女朋友的,算是一个“苦主儿”。他叫李方,女朋友叫潘英。他追了潘英好多年,潘英对他忽冷忽热,有人跟他说潘英有一个要好的“初恋”,俩人一直藕断丝连没完没了。李方说谁没有个把“初恋”?只要潘英对我好就行,她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爱和谁交往就和谁交往,那是她的自由。可问题是,潘英和她“初恋”的关系直接影响到她和李方的关系——当潘英和“初恋”关系坏的时候,潘英就跟李方热乎,潘英跟李方一热乎,那个“初恋”就吃醋,掉过头来拼命缠潘英,缠着缠着,潘英心就又动了,这一心动不要紧,立刻就落实到行动上,见天闹着要跟李方分手。如此循环往复,一而再再而三,李方忍了差不多两年,终于下了狠心,找潘英说:“要么结婚要么分手”,潘英要求给她一段时间考虑。结果考虑考虑着,考虑出了绒癌。

  “她那个‘初恋’一知道她得了绒癌,立马消失了。她要死要活要自杀,谁也劝不了她,后来我去她家找到她,我跟她说:‘你还没有把你考虑的结果告诉我呢,你到底是要跟我结婚还是要跟我分手,你要是跟我结婚,我就卖房子卖地走遍天涯海角也把你的病治好;你要是跟我分手,你死我也跟你一起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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