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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其失有及三倍者。余别为拆会之术,置圆田,径半之以为
弦,又以半径减去所割数,余者为股;各自乘,以股除弦,余
者开方除为勾,倍之为割田之直径。以所割之数自乘倍之,又
以圆径除所得,加入直径,为割田之弧。再割亦如之,减去已
割之弧,则再割之弧也。假令有圆田,径十步,欲割二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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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溪笔谈 ·109·
半径为弦,五步自乘得二十五;又以半径减去所割二步,余三
步为股,自乘得九;用减弦外,有十六,开平方,除得四步为
勾,倍之为所割直径。以所割之数二步自乘为四,倍之得为八,
退上一位为四尺,以圆径除。今圆径十,已足盈数,无可除。
只用四尺加入直径,为所割之孤,凡得圆径八步四尺也。再割
亦依此法。如圆径二十步求弧数,则当折半,乃所谓以圆径除
之也。此二类皆造微之术,古书所不到者,漫志于此。
蹙融,或谓之蹙戎,《汉书》谓之格五,虽止用数棋,共
行一道,亦有能否。徐德占善移,遂至无敌。其法以已常欲有
余裕,而致敌人于嶮。虽知其术止如是,然卒莫能胜之。
予伯兄善射,自能为弓。其弓有六善:一者性体少而劲,
二者和而有力,三者久射力不屈,四者寒暑力一,五者弦声清
实,六者一张便正。弓性体少则易张而寿,但患其不劲;欲其
劲者,妙在治筋。凡筋生长一尺,干则减半;以胶汤濡而梳之,
復长一尺,然后用,则筋力已尽,无復伸弛。又揉其材令仰,
然后傅角与筋,此两法所以为筋也。凡弓节短则和而虚,“虚”
谓挽过吻则无力。节长则健而柱 ,“柱”谓挽过吻则木强而不
来 。“节”谓把梢裨木,长则柱,短则虚。节若得中则和而
有力,仍弦声清实。凡弓初射与天寒,则劲强而难挽;射久、
天暑,则弱而不胜矢,此胶之为病也。凡胶欲薄而筋力尽,强
弱任筋而不任胶,此所以射久力不屈,寒暑力一也。弓所以为
正者,材也。相材之法视其理,其理不因矫揉而直,中绳则张
而不跛,此弓人之所当知也。
小说:唐僧一行曾算棋局都数,凡若干局尽之。余尝思之,
此固易耳,但数多,非世间名数可能言之,今略举大数。凡方
二路,用四子,可变八十一局,方三路,用九子,可变一万九
千六百八十三局。方四路,用十六子,可变四千三百四万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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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溪笔谈 ·110·
七百二十一局。方五路,用二十五子,可变八千四百七十二亿
八千八百六十万九千四百四十三局;古法:十万为亿,十亿为
兆,万兆为秭。算家以万万为亿,万万亿为兆,万万兆为垓。
今且以算家数计之。方六路,用三十六子,可变十五兆九十四
万六千三百五十二亿八千二百三万一千九百二十六局。方七路
以上,数多无名可纪。尽三百六十一路,大约连书“万”字四
十三,即是局之大数。万字四十三,最下万字是万局,第二是
万万局,第三是万亿局,第四是一兆局,第五是万兆局,第六
是万万兆,谓之一垓,第七是万垓局,第八是万万垓,第九是
万亿垓。此外无名可纪,但四十三次万倍乘之,即是都大数,
零中数不与。其法:初一路可变三局,一黑、一白、一空。自
后不以横直,但增一子,即三因之。凡三百六十一增,皆三因
之,即是都局数。又法:先计循边一行为“法 ”,凡十九路,
得一十亿六千二百二十六万一千四百六十七局。凡加一行,即
以“法”累乘之,乘终十九行,亦得上数。又法:以自“法”
相乘,得一百三十五兆八百五十一万七千一百七十四亿四千八
百二十八万七千三百三十四局,此是两行,凡三十八路变得此
数也。下位副置之,以下乘上,又以下乘下,置为上位;又副
置之,以下乘上,以下乘下;加一“法 ”,亦得上数。有数法
可求,唯此法最径捷。只五次乘,便尽三百六十一路。千变万
化,不出此数,棋之局尽矣。
《西京杂记》云:“汉元帝好蹴踘,以蹴踘为劳,求相类
而不劳者,遂为弹棋之戏 。”余观弹棋绝不类蹴踘,颇与击踘
相近,疑是传写误耳。唐薛嵩好蹴踘,刘钢劝止之曰 :“为乐
甚众,何必乘危邀顷刻之欢?”此亦击踘,《唐书》误述为蹴
踘。弹棋今人罕为之,有谱一卷,尽唐人所为。其局方二尺,
中心高,如覆盂;其巅为小壶,四角微隆起。今大名开元寺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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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溪笔谈 ·111·
殿上有一石局,亦唐时物也。李商隐诗曰 :“玉作弹棋局,中
心最不平 。”谓其中高也。白乐天诗:“弹棋局上事,最妙是
长斜 。”长斜谓抹角斜弹,一发过半局,今谱中具有此法。柳
子厚《叙棋》用二十四棋者,即此戏也。《汉书注》云 :“两
人对局,白、黑子各六枚 。”与子厚所记小异。如弈棋,古局
用十七道,合二百八二九道,黑白棋各百五十,亦与后世法不
同。
算术多门,如求一、上驱、搭因、重因之类,皆不离乘除。
唯增减一法稍异,其术都不用乘除,但补亏就盈而已。假如欲
九除者,增一便是;八除者,增二便是。但一位一因之。若位
数少,则颇简捷;位数多,则愈繁,不若乘除之有常。然算术
不患多学,见简即用,见繁即变,不胶一法,乃为通术也。
版印书籍,唐人尚未盛为之,自冯瀛王始印五经,已后典
籍,皆为版本。庆历中,有布衣毕昇,又为活版。其法用胶泥
刻字,薄如钱唇,每字为一印,火烧令坚。先设一铁版,其上
以松脂腊和纸灰之类冒之。欲印则以一铁范置铁板上,乃密布
字印。满铁范为一板,持就火炀之,药稍镕,则以一平板按其
面,则字平如砥。若止印三、二本,未为简易;若印数十百千
本,则极为神速。常作二铁板,一板印刷,一板已自布字。此
印者才毕,则第二板已具。更互用之,瞬息可就。每一字皆有
数印,如之、也等字,每字有二十余印,以备一板内有重復者。
不用则以纸贴之,每韵为一贴,木格贮之。有奇字素无备者,
旋刻之,以草火烧,瞬息可成。不以木为之者,木理有疏密,
沾水则高下不平,兼与药相粘,不可取。不若燔土,用讫再火
令药熔,以手拂之,其印自落,殊不沾污。昇死,其印为余群
从所得,至今保藏。
淮南人卫朴精于历术,一行之流也。《春秋》日蚀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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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溪笔谈 ·112·
诸历通验,密者不过得二十六、七,唯一行得二十九;朴乃得
三十五,唯庄公十八年一蚀,今古算皆不入蚀法,疑前史误耳。
自夏仲康五年癸巳歳,至熙宁六年癸丑,凡三千二百一年,书
传所载日食,凡四百七十五。众历考验,虽各有得失,而朴所
得为多。朴能不用算,推古今日月蚀,但口诵乘除,不差一算。
凡大历悉是算数,令人就耳一读,即能暗诵;傍通历则纵横诵
之。尝令人写历书,写讫,令附耳读之,有差一算者,读至其
处,则曰 :“此误某字。”其精如此。大乘除皆不下照位,运
筹如飞,人眼不能逐。人有故移其一算者,朴自上至下,手循
一遍,至移算处,则拨正而去。熙宁中撰《奉元历 》,以无候
簿,未能尽其术。自言得六七而已,然已密于他历。
医用艾一灼谓之一壮者,以壮人为法。其言若干壮,壮人
当依此数,老幼羸弱量力减之。
四人分曹共围棋者,有术可令必胜;以我曹不能者,立于
彼曹能者之上,令但求急;先攻其必应,则彼曹能者其所制,
不暇恤局;则常以我曹能者当彼不能者。此虞卿斗马术也。
西戎用羊卜,谓之“跋焦 ”,卜师谓之“厮乩 。”必定反。
以艾灼羊髀骨,视其兆,谓之“死跋焦。”其法;兆之上为神
明;近脊处为坐位,坐位者,主位也;近傍处为客位。盖西戎
之俗,所居正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