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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姿的荷花,有的彬彬有礼,有的盛气凌人,有的一枝独秀,有的孤芳自赏……荷
花瓣上还有许多晶莹的水珠在流动。
陈正华不声不响地向她挪动了几步,小声地问:“往发髻上插着插着怎么又把
它扔了?”
“没有,我随便看着。”
“你看头发上怎么样?”
“你……”
“这儿是野外没人看得见,李丽萍,谁能看到你戴上花而说三道四?想戴就戴
上吧。”
“你理解错了。我对花没有特别的兴趣。”
“瞎说!要是没兴趣,你为什么把它摘下来往发髻上插,而不把它扔到池里。”
“你是不是怜惜它了?”
“我为什么不怜惜它,看到你忧虑不安,它都蔫了。”
“你这么怜惜它,那你就把它别在衣服扣子上吧!”李丽萍说着走到陈正华面
前。陈正华望着她一双智慧的锐眼嵌着两道浓密的向上翻卷的睫毛,每眨一下都像
把扇子一样呼扇呼扇的。
他不由自主地说:“李丽萍,你真是个超脱的女人,从你不露痕迹的装饰上可
以看出你是个有内涵的人.光洁的面颊没有半点岁月蹂躏的痕迹。”他说着不知不
觉地把花戴到了衣服上,“瞧!
你的命令我服从了,行了吧!”
李丽萍没有回答,缓步在荷花池畔。
“想什么?”陈正华沉默不下去了。
“这荷花盛开多幸运,毫不畏惧地向整个世界倾诉自己的心声。”
“是啊,李丽萍,越是为荷花盛开感到骄傲,看到湖水就越是痛苦。”
“为什么?”
“深邃的湖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接受着荷花的盛开和凋谢,接受着对它那清
澈湖水的污染,可是它却一直保持着沉默。
它上面即使泛起一些波浪,也不会揭示它的秘密,反而会把它覆盖。”
“人生有时也被埋藏在深渊之中呢?”
“你说得很好,刚才当你和姑娘一样兴高采烈的时候,使我想起了你那被暴风
雨拍打过的不平静生活过去了。”
“那今天?”李丽萍颤栗起来。
“今天和这湖一样平静深沉,可是这蔚蓝色的水下,不知有多少愿望被压抑着
啊!”
听了陈正华的话,李丽萍脸羞红了,她明白陈正华正极力探索她内心的秘密,
他大概想用感情的火星把她那充满痛苦的秘密揭示出来。她冷静下来强压住了起伏
的情感,但感情总是要爆发出来的,要把它永远的埋在心里非常困难。
“怎么啦,为什么又不说话了?”陈正华问。
“我在想你这些富有哲理的话,我的生活如湖水一样,每时每刻把自己推向这
幽深黑暗的湖底,而要从这里面出来是艰难的。”
“这是你的疑虑,李丽萍,如果你愿意可以从地狱进人天堂。
但需要一个人的有力帮助。他了解你心里的痛苦并且决心解除它,并能把你生
活之灯重新点燃。”
“我不知道这有力的帮助指什么?”李丽萍天真地望着他,用深情然而是痛苦
的眼光直视他的眼睛。
陈正华为了打破不安的气氛说:“爱情,神圣的爱情就是生活最有力的帮助。”
听到从陈正华嘴里说出来的“爱情”两个字,李丽萍就像毒蛇咬后毒汁渗进了
她的血管似的,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就是这个“帮助”毁了她的前途。今天“爱情”
又在考验她了。突然,姜阿基那凶残的脸在她眼前一闪,记起在她自然和必然所爱
的东酉之间,横亘着凶神恶煞的姜阿基魔鬼,横亘着财富、阶层和习俗的辽阔地带,
横亘着肮脏、罪恶、欺骗的泥潭。她再也无法沉默下去了,以低沉的声音说:“那
个‘帮助’早就失去了,现在只剩下痛苦的记忆了。”
“我有一句话想说,你会见怪吗?”
“行啊,你说吧!”
“把对爱情的记忆永远从心中忘掉吧!”
“陈正华!”
“李丽萍,你所需要的爱情我给你。”
这是李丽萍渴望听到的话,但听到了又不安起来,脸色突然变了,手脚上冒出
了冷汗。他给了她一种极度的欢乐——一种宝贵而辛辣的欢乐;是纯美而又夹杂着
痛苦的欢乐;像一个渴得快死却尝到了甘露的人的欢乐。她的脸焦急不安涨得通红,
五官在微微抽动,眼睛发出奇异的光芒,她刚想开口说什么。
突然,林仙灵的声音使他俩吃了一惊,她跑来找他们了。李丽萍看到林仙灵,
就像内心的秘密被人知晓了似的使她很慌忙。
李丽萍刚一迈步,陈正华叫住了她:“我等着你的回答,李丽萍。”
李丽萍什么也没说强自镇静地走到林仙灵面前,林仙灵已给大家弄好酒饭。正
在等他们一起去。
在一起吃饭时,陈正华仔细地打量着李丽萍脸上庄重的表情,总觉得她那严肃
的目光在什么地方见过,难道就是被他伤害过的幼女吗?那幼女不会有她这样的优
越条件吧。突然,林美华摘掉了陈正华衣领上的花问:“这是干什么?花戴在女人
头上的,你戴上可不配。”说着她就想往自己头上插,但是陈正华走过去抓住她的
手说:“弟弟衣服上戴的花,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能戴到姐姐头上。”
林美华手里拿着花困惑地睁眼望着自己的女友,当林美华的视线一转到李丽萍
的脸上,李丽萍就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帘,羞涩的表情在林美华心中留下了一个难
于解开的谜。但是林美华没有把事闹大,把花插到林仙灵的头上,引得大家哄然大
笑。
林美华打趣地说道:“让我们为林仙灵小姐找到如意郎君子三杯酒!”大家三
杯酒下肚脸都红红的。林仙灵给陈正华敬酒,没有一点拘束,把赞扬领导的话全拿
了出来。
陈正华举杯一饮而尽,望着李丽萍笑着说:“在这里我不是厂长,你们别说那
些称赞的话。”
林仙灵然红着脸忙改口说:“那就祝你财源滚滚,生意兴隆发达,挑选个好媳
妇。”
林美华一把就把她拽坐下去,大家也都乐了。
陈正华笑了笑说:“没事,说我选媳妇就选媳妇,你们有啥自管说。”他这么
一说,大家都放松了,又是敬酒又是打围还划着拳打杠子。
林美华扫了大家一眼说:“别看人家都说我是企业家有多大能耐,其实我就是
胆大,上学时我就敢逃学。不信你们看那些过去当班长啥的现在没有一个能挣大钱
的!”
陈美芳意味深长地说:“真是没错,这年头不能太老实了,我原来就当班长,
后来工作又给个小组长工会委员啥的,可工厂关闭了,还不是下岗在家。”
林美华呷了一口酒说:“我胆子倒不小,贷款十几万元办厂,可我咋做咋赔,
为啥呢?”
陈正华笑着说:“姐姐,你别把自己也赔进去了,要多看书掌握市场信息。”
吴仙花说:“我看到报纸上以人工加工鸡蛋,结果我一年就赚了二万多。”
大家说说笑笑的,喝得很痛快,一会儿就喝下两瓶。
天渐渐地暗下来,陈正华微笑着望着李丽萍说:“天气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晚上观音会显身海滩,施舍出她的‘佛光’,欣赏后再走吧。”林美华果断
地说。
他们朝荷花湖畔走去,只见一个赤身的男人把一片片深绿的荷叶铺在地上,抱
起一个洁白如玉的女人躺在荷叶上,还把一朵亭亭玉立的荷花,轻轻地放在女人高
耸的两乳中间。展绿叠翠的荷叶上怒放着洁白泛光的美女,男的在一旁像欣赏精致
的艺术品。
姑娘们看到他们俩如此的放肆困窘了。李丽萍一看惊慌失措,那男的不是别人
正是姜阿基,女的不是胡丽珍而是一个不知名的女人。李丽萍马上转身匆匆地向海
滩走去,这对光天化日之下不知羞耻的男女披上衣服,手拉手走到她的身边。姜阿
基看出了李丽萍焦虑不安的神情狞笑着挖苦道:“光荣的烈士妻子,你钱财滚滚,
求观音菩萨保佑施舍给我们一点,保准你生活平安无事。”
李丽萍恐慌得浑身额粟着,向后踉跄地退缩了几步,林美华和女友们赶上前问
她:“李丽萍,刚才这对狗男女同你讲了什么?”
“狗嘴吐不出象牙。”李丽萍慌慌地说。
“呸,呸!这两个人真不要脸。”林美华厌恶地看着他们两个远去的身影说。
“他们这样寻欢作乐,还不是毁了自己的一生。”林仙灵说。
“这像什么样啊!你瞧,充当别人的情妇还恬不知耻。”
“对我们来说是别人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