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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晚上的七点已经入夜。那一天没有月亮,路灯被淘气的孩子们打得稀稀落落,戴着眼镜、看不清路的我,巴不能有超火箭的速度,所以几次险些滑倒。可是当我急匆匆地来到她家敲门时,看到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难道她已经和别人结婚了?一问才知道,她家已经搬到火车站附近的电表厂家属房去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又气又急。搬家为什么不写信告诉我?不告诉我她的去处是否有意叫我找不到她的踪迹、以此终结我们的关系?但不管有多大的怨气,我心里更急想找到她。我返身踏上来时的路,脚步格外峻急。八点半左右,我的身影重新出现在火车站居民区。但冬天的此时,外面的行人寥寥。好不容易碰到几个过路的,他们也都表示摇头。也许是苍天不负苦心人吧,我终于碰到了一个此处的老地面,按照他指引的,我找到了电表厂的家属房,找到了瑞珊的家。天色如此之晚,瑞珊家已经熄灯。我是硬敲门才把他们叫起来的。可是万万不巧的是瑞珊上夜班。既然如此,我就没有任何理由打搅他们了。我放下从部队医院买的特殊供应的两条大前门烟,匆匆迈出了她家的门坎。这步步的不顺在我心头笼起了暗影,我预感到可能有不祥的事情发生。我的预感能力极强,次次预感都能被应验,但我十分恐惧即刻的预感。
我走到自己的家已经十点多了。父亲母亲欣喜异常。在一片问寒问暖之后,母亲下地做饭炒菜。从吃完到收拾完,把母亲折腾到半夜。我觉得愧对二老,我对他们的挂念不及他们对我慈爱的百万分之一。但父亲仍无倦意,他不顾明早需要早起干活,不断地打听部队的情况,询问我“文革”何时能结束。他秘密地跟我说,根据袁天罡《推背图》推测的,要乱十年。江青是卯日兔,***是星日马。他还问我***是不是没长胡子,我不曾注意,也不曾听人说过,无言以对。心里一方面觉得老人家有点旁门左道,一方面我又佩服他的观察力。他说:“男人不长胡子还是好人?嘴巴子没毛,说话不牢。”这句话还是准的,从给农民土地到收回土地,从鼓励鸣放到抓右派,从宣布“大规摸的急风暴雨式的阶级斗争止熄了”到扯起“阶级斗争天天讲”的大旗,桩桩件件的轮回都是“嘴巴子没毛,说话不牢”的铁证。但对 “兔”和“马” ,我只知他们的大体意思,不明白它们的具体内含,对世道的运转更无法预测,不过他的说法让我感到十分新鲜,记忆深刻。文革结束后,回想起他说的话,我无限惊奇,不多不少,正好十年。我深悔当时为什么不向他问个明白,他怎么知道的,听什么人说的,让一些可敬的预言家成了失踪者。
第二天早晨,我起的很早。我既不好催促母亲做饭,但又无法安然地呆在家里。我假作出去散步,不知不觉间来到不远处哥哥家的房前。在门口,我和正要上班的哥哥撞了个满怀。哥哥十分高兴。因为着急上班,他拉着我一起走了一段路。哥哥好像十分知道我的心事,告诉我,他没忘记我的嘱托,不时地打听过瑞珊的情况。据说,在我走后她没跟什么人再处,安心地等着我。我一边听着一边在心里感谢哥哥,这种关注只有在骨肉亲情中间才会出现。把哥哥送上通勤车后,我独自一人往回走。我的心中敞开了一片明朗的天空,它阔大无比,比头上的天空还要高远,比冬日的冷风还令人清爽。我到家匆匆吃过母亲早已准备好的饭菜,出门走向瑞珊的家。
不到八点,我来到电表厂家属区的大杂院,正对着瑞珊家的门口。当我正张望时,瑞珊忽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她身穿着蓝色的短大衣,手拎着饭盒,直向我所在的方位走来。看样子她毫无任何精神准备,所以并没注意我的出现。只有相距不到两米远时,她才发现我立在那里。她先是惊愕,之后不由自主地丢下饭盒,飞跑着扑到我的怀里。她一边贴着我的脸,一边叫着“老哥”。在七十年代,在公开的场合下拥抱是伤风败俗的举动。在我前面二十多米处,就有两伙人被这场面惊呆了。他们比划几下,又叽叽喳喳地不知说了些什么——想是飞短流长吧。虽然是冬天,但我感动得热泪直流。我不顾一身绿皮可能带来的影响,紧紧地抱着瑞珊。还是瑞珊先恢复了理性,她轻轻挣开身,擦了擦眼泪,说“好了,好了,进屋吧”,我才松开手。我拾起她的饭盒,问她要干什么去,她没加思索地说“加班”。我问她不知道我回来吗?她刚说出个“不”字,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随即把后面的话打住了。我马上明白了,她家里人没告诉她我去找过她。
瑞珊家里只有她母亲还在,父亲、哥哥嫂子全都上班了,侄子侄女去了托儿所。瑞珊的母亲热情通达,知道瑞珊不去上班后,急忙要出去买菜准备晌午招待我。我拦住了她老人家,告诉她,我们回城里吃午饭,家里都准备好了。老人家露出了儿童般整齐洁白的牙齿笑了,说“在哪吃不一样”。说着又要出去。直到瑞珊发了话,她才留住脚步。
在瑞珊家里我最感激的就是她的母亲。作为邻居长辈,瑞珊母亲过去给我的印象只有一点,就是每见比她年长的路人,她都跪下一条腿打迁。那时我是个中学生,不懂她的举动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她是个精神病患者。后来才知道,那是满族妇女敬老的规距。不过因为我家和她家没有什么往来,所以知之仅此而已。我和瑞珊相识后,她给与的支持最多。那时的细粮不多,但她天天晌午不是做大米饭,就是烙饼。顿顿还有煎鸡蛋,外加豆腐汤。因为对我比较满意,每当瑞珊出去时,还面授一点机宜。她说:“瑞珊的脾气不好,来了那股劲儿一点也不容人。但如果跟谁对撇子,她有什么给你什么,把心掏出来都行,可傻了。你呢,别太招惹她,她小,多让着点,她就高兴了。”瑞珊老是担心我会甩了她,有一次跟我说:“我总感到你不把握。不行咱俩早点分手,咱们谁都对得起谁。”我很生气她老说这类话,顶了她一句:“你想对得起我,我还想对不起你呢。到时我把咱俩的事都说出去。看你怎么做人。”我觉着这还不够劲,又说:“你跟原来的对象分手时也说过‘对得起’之类的话,是不是跟他把什么事都办了?”瑞珊委曲,哭的两眼通红。第二天我去她家时,老人家很和气地对我说:“你们要处就好好处,别因为一点小事闹叽叽。瑞珊跟你不容易。跟原先的对象处了七个月,再不投合,也有一点感情。现在一下子就断了跟你,嘴说不在乎,心里也不安。什么闲话都会有,好说不好听的。你要明白她对你的心思有多重,别欺负她。”她趁瑞珊不在屋的时候还跟我说:“瑞珊岁数小,你岁数大。她不太懂感情方面的事,你多教给她。”这样想牢固地促成我跟她女儿的关系,这样无私地把女儿交给我,真让我感激涕零。更让我无以回报的是,老人家有时故意出去办事,给我们创造亲热的机会。每到这时,我自然放开了手脚,狂热地和瑞珊接吻,抚摸她的乳房和她隐秘的私处。有一次我还脱光了瑞珊的下体,和她做了尽情的交欢。老人家明白我和她女儿走到了什么地步,所以常说女儿:“你到了懂事的年令了,不要老耍小孩子脾气。”看见我的外衣脏了,她叫瑞珊给我洗洗。当晚我把外衣脱到她家,可是第二天瑞珊帮我穿衣服时告诉我,衣服是她妈给洗的。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对不起这位早已下世的老人。我责怪自己,那时回来为什么没给她买点礼物呢!都怨当时穷,穷得人没有人情意识。可是,我昨天到她家,老人家为什么没告诉瑞珊呢?我满脑子一片疑团。
在我们回城的路上,我自然地盘问起瑞珊,她为什么长期不给我写信。瑞珊轻描淡写地说:“走前我就跟你说了,我不会写信。再说我们的关系已经定了,等着结婚就行了。一天平平淡淡的,有什么可写的。”我不信,再追问,她封口了:“信不信由你。你不就是要我吗?我跟你来了,这不把什么问题都说明白了吗?问那些有啥用?”我琢磨,她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再问会把感情弄僵了。现在的我完全处于实用主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