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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来这么早?饭还没熟呢。”隋棠说。
“嗯,今天打字速度比较快。”我没告诉她失业的事。
“猜猜今天给你做什么吃?是水煮鱼啊,你最爱吃的……亲爱的,你别皱眉头啊,总得隔三差五改善一下,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噢,好啊,吃鱼。”
“对了,我今天发工资了,1800元,嘻嘻。”
刚丢了工作,吃什么也没胃口。隋棠见我不爱搭言也就不说话了,专心对付手里的鱼。
卢真平时经常说,如果他能有隋棠这样的老婆,他就包做饭,包洗衣还给她打洗脚水。“你看你那副操行,我就不明白隋棠怎么就非看好你了?还给你做饭打洗脚水,我操……”卢真每次见了我都要义愤填膺一番,仿佛隋棠跟了我并且给我打洗脚水就是脑子坏掉的表现。我心中好笑,遂对卢真说,你要有胆就亲自去尝,省得我家的葡萄总被你垂涎三尺。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绝不拦着。卢真一笑说免了吧。
“你家的葡萄挂得太高,够着费劲。”
不错,隋棠净身高1米76,比卢真高了将近10公分。
吃完了水煮鱼我早早地躺下,隋棠沐浴过后裹着浴袍躺在我旁边。浴袍之下,羊脂玉白,堪称完美。我犹豫片刻,抬手关掉台灯。隋棠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黑暗中。
那是我们的一个暗示,隋棠知道,我“为所欲为”的时候向来喜欢开着灯。而这一次,我已经十几天重复同一个动作,回身探臂,“啪”的一声,将她的热情一同打入黑暗。
“不喜欢我?”隋棠的声音小得像只含羞的蚊子。
我翻过身,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别瞎想,睡吧。”
隋棠猛地摆脱我,下床把所有的灯点亮。我看见她拿出一只画筒。
画筒已经长时间没有动过,里面有两张画,卷在外面的一张是隋棠高三那年的素描像。画上的隋棠美得不可方物,七年前,我将隋棠最美丽的一季记录在纸上。
我看见隋棠的嘴角牵动了一下,轻易地抽出了另一张,于是我呆在那里。那是一张人体素描。画面上的女孩裸着上身,略带羞涩和生动的笑。那一刻我开始眩晕,就像一个盛满魔咒的封瓶突然被人开启。
隋棠的嘴角牵动得更厉害,眼底的邪气,就像被风卷起的烟尘,越悬越高,再也没有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昏昏睡去,再次醒来时,看见月光下隋棠的脸上正有两行清泪,无声无息地滑过。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2)
卢真这厮像国家元首一样挥着手出现在机场出口。硕大的脑袋上几抹半长不短的头发涂得油光锃亮,怕是苍蝇落上去也会劈叉。
卢真脑袋大,有福。这东西不信不行,当初我们宿舍那几头蒜数他的成绩最差,谁也没成想几年过后他在我们中间混得最好。看来脑袋大的确有好处,天上掉馅饼能砸着他。
“完啦完啦,就快按揭了,牛掰不了几天啦”,卢真满面红光:“你呢,还不买房?就甘心让隋棠陪你租房子过?”我看见卢真在大学时代若隐若现的六块腹肌终于在山珍海味的滋润下结成了一块,身材曼妙,前突后蹶的。
“买房?”我苦笑:“你小子自从被馅饼砸了之后就忘了基层民众的疾苦。我一个月七百多块钱的工资,除非我卖角膜,卖肾,还得卖个好价钱。你按揭是按期揭不开锅,我若是按揭那就是按期揭一层皮!”
“你不坚挺,不是还有隋棠么?她那可是日企,鬼子的票子大大地有。”卢真说。
本来昨晚在隋棠公司遭遇鬼子就让我足够郁闷,听他这么一说我更是挂倒劲。卢真听完哈哈大笑,说:“你不是连鬼子都嫉妒吧?弗洛伊德说了,一个人是否伟大要看他那玩艺儿是否伟岸。就鬼子那种,长得跟我大脚指头似的,换作是我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我笑呵呵地听着他穷掰,卢真说这次只住一天,今晚就在我家客厅打地铺。我说那太遭罪了,他笑嘻嘻地说:“要是隋棠肯和我挤一张床那就不遭罪。”然后钻进一辆出租车。从机场到我家得三十来块,记价器蹦得我心惊肉跳,可还是抢在他前面付了车钱。
卢真在地上睡了一夜,醒来的时候,隋棠笑黡如花地将早饭摆在他面前:“你可让白天早点回家,不该去的地方别带他去,要不然下次连厕所也不给你住。”卢真说:“好好,你们家白天就是君子,我就是一小流氓,成了吧。”隋棠小嘴一鼓说:“你是一大流氓。”然后穿上鞋咯噔噔地下楼上班了。
卢真望着她美丽的背影冲我长吁短叹了一通:“还是你小子牛掰啊,有个这么好的女友,说话还是那么护着你……啧啧。”
我脸上笑眯眯,心里挺不是滋味。隋棠给我的生活就像一杯甜彻心底的糖水,而我想要的可能是一杯橙汁。我知道卢真一定会说我这个想法丧天良。我也知道隋棠原本就是那杯桔子水,在错误的时间冷藏了,又在错误的地点解冻了。生活不就是个摄取原汁原味的过程么?隋棠给我的这杯糖水的确很甜,像蜜一样甜,却少了我所神往的醇香和微酸。
正想着,外面响起了农民的敲门声。
农民是我们宿舍的老六,和我一样,在大学进行到下半场被罚下。不同的是,他是一张红牌勒令退学,我是直接开除学籍,就跟当年马拉多纳被查服用兴奋剂似的。老马一生拳打潘帕斯脚踩亚平宁,退役后依靠爆料便可维持生计,金钱好似头皮屑。我就没那么好命,失去了大学的光环,我像块渐渐失水的海绵,开始变得满目疮痍。
农民是个酸溜溜的文化人,见了卢真先赠诗一首:
人前人后,无孔不入。
床上床下,精益求精。
农民说,要是没有你们这帮搞销售的为虎作伥,八成的夜总会要关张。届时将有多少妙龄女子解甲归田?
卢真听罢哈哈一笑:“你只见老子推杯换盏不见老子现场直播,遇到难啃的骨头,甭说为虎作伥,老子他妈连做娼的心都有。”
三日不见自当刮目。卢真这厮大学四年除了吃就是睡连英语四级都没过,自己都没指望找到一个月薪上两千的工作,结果被砸之后,不仅做了中国龙头企业的营销部职员,月薪冲上了五千,而且回到了他日思夜想的故乡北京。最令人称奇的是顺手牵了个端庄漂亮的白领回家做老婆。他老婆就是卢真应聘时的主管,她跟了卢真,不能说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牛粪表面还光呢,卢真那张蹉跎的老脸粗糙得可以用来划火柴。
招聘会那天狂风大作,卢真和大军哥像两只没头苍蝇般乱撞,卢真说瞅那个公司挺排场的,走,过去看看,大军哥一把扯住他说你歇了吧,人家是著名的中国xx公司,没有英语六级,人家连眼皮都不撩。卢真一指招聘主管小姐,呲牙一乐说没事儿,我去逗逗那美女总行吧。大军哥一个没拽住卢真就冲了上去,没说上两句话简历就让人扔了出来。“对不起先生”,主管小姐一指招聘的大牌子:“我们说明了只招英语六级,专业课过八十五分的应届生。”卢真憋得满脸通红,冲着小姐再三运气。小姐也不示弱,眨了眨水灵的大眼睛等着卢真滚蛋。卢真正欲滚蛋之际,头上突然“咔嚓”一声巨响,电光火石之间,卢真生猛地上前抱住小姐,柔道一样将小姐扑翻在地。还没等小姐明白过味儿,只见一截子被狂风吹断的路灯实实惠惠拍在卢真的身上,硕大的路灯加上半米长的杆子,整个一个铁馅饼。卢真昏了,小姐当时就吓哭了。
如果不是卢真反应快,替主管小姐挨了一下,说不定她早已香销玉殒。主管小姐姓谦名丽丽。在卢真顽强出院后,她便与卢真形影不离。女朋友和工作同时搞定,我们都说这是个阴谋。卢真暴跳如雷说滚你丫的,什么阴谋有这么大成本?老子他妈折了两条肋骨!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3)
卢真把婚期重复了三遍,确定我和农民都记下了方才罢休。
卢真一指农民,问道:“最近有什么打算?还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对卢真耳语了几句,卢真笑得嘴歪眼斜。
农民最近被蝶恋夜总会的当家花旦所垂青。那女子每天短信频传大有以身相许之势。据说农民对此慎之又慎,二人并无肌肤之亲,尚处于精神出台阶段。
卢真笑罢说:“你丫不是真的希望她解甲归田吧?那些姐妹儿的道行浅不了,男人河里平趟。纵以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