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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宏来到单位,听见许多人在窃声议论。宇宏也把头凑过去一听。什么,李韩被人绑架了?宇宏掩藏不住心中的快乐,急忙问:“真的吗?李韩被人绑架了?他死了没有,还是被人分尸了?”
大伙一见宇宏的兴奋状,齐声笑他是典型的“贫民仇富”心态。又由于机关单位里的人话多,大家又七嘴八舌地把新闻重播好几遍:“那个美国来的大富豪李韩啊,前天晚上开车回家途中,被几个歹徒拦下车,绑架走了。歹徒要价100万赎金,那点小钱李韩当然拿得出啦,可是没有商量好怎么交付赎金。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公安局知道了这件事,现在估计正在营救中呢。这事啊,全都传开啦,市委领导对这件事极其重视呢。”
第六部分:李韩回海蜃市为李韩的“灵魂”干杯
宇宏独自回到办公室,拍起手大笑,笑声就像60年代的拖拉机一样,响亮又停不下来。这个早上他再也无心工作了,他口中的高频词汇就是“撕票”。他拿出硬币反复转,用此来预计李韩的生死。他与上帝有个约定:如果硬币正面朝上,歹徒撕票;如果反面朝上,歹徒卸他几个器官;如果硬币竖起来了,那李韩就能平安回来。结果用硬币操演了无数次,得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结论:李韩不是被人宰了,回来后也是个残废了。宇宏看着这个满意结论,一秒钟里都会连笑好几次。———可见遇到感情方面的敌人时,再善良的人也会变得凶残。情敌间的仇恨,就譬如猫和老鼠世代追逐的把戏,是最不易调和的了。
中午余馨送来午饭,宇宏吃着饭,还忍不住心里的笑,多次笑到喷饭。余馨厌恶地说:“哎呀,你看看,脏死了,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男人啊?”宇宏不好意思地笑笑。余馨见宇宏今天这么开心,又忍不住问他笑什么。宇宏当然不能说他在笑情敌命在旦夕,他只好说:“今天的饭菜味道实在太好了,所以我开心嘛。”余馨一点也不相信:“胡说,饭菜味道好,你还舍得把它们喷出来?快说实话,你到底在得意什么?”
宇宏想来想去,想不出合适的理由,就说:“不告诉你。”余馨这下着急了,她不愿宇宏一个人藏着快乐,非得要和他共同分享,就一定要宇宏说。宇宏实在没办法,只能说:“我是在笑你对我实在太好了。”听到这,余馨高兴得羞红了脸,低下头,用了女人身上最灵巧的部位———臀部,蹭了一下宇宏,细声说:“你知道我对你好,你应该也知道以后该怎么对我吧?”宇宏刚才被她这么个部位一蹭,早吓得全身不能动弹了,只后悔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这下麻烦大了。余馨见他不说话,又撒娇问:“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嘛?”宇宏颤抖着拿起勺子,往嘴里塞进最后一口饭,牙齿间打着冷颤回答道:“知道,知道。”余馨满意地微笑。可她不知道,对于男人来说,女性有时充满柔情蜜语的问题,往往比刑讯逼供还来得恐怖。
下午宇宏约清芳一起吃晚饭,他见清芳眼圈红红的,显然是为李韩的事流过眼泪了,心中挡不住的一股酸楚袭来。他叹口气,表示同情地说:“清芳,你知道吗?李韩被歹徒绑架了呀,哎,现在的社会就是这么乱,那些个警察也实在太没用了,都过了两天了,还没把人解救出来,我真替李先生担心呐。”宇宏低下头装思考的样子,又抬起头,聪明地预测,“你说,李韩该不会死了吧?”
清芳一听,眼泪就流了出来。宇宏看着心痛,清芳居然会为李韩流这么多眼泪,同时他在心里也告慰李韩的灵魂:“看吧,你喜欢的人为你流了这么多泪,这下你就是死也该知足了吧。哼,谁让你钞票多,遭绑架活该!”———他的这套思维与市井小民的劣根性如出一辙,市井小民若知道某个漂亮姑娘遭人非礼了,不会表示任何同情,只会说:“哼,谁让你长这么漂亮,活该被强奸!”
清芳低声自语:“希望李大哥平安,希望李大哥平安,……”宇宏又一次心受伤,忍不住打击她:“我们都希望李韩会平安,可事实摆在眼前,都已经过去两天了,警察能解救出来的话早救出来了,看来李韩真是好人不长命啊。现在时间每过去一秒,坏结果的可能性就大一分啊,坏结果的可能性就大一分啊!”他故意压重声音,重复最后一句,意思是对清芳说:“人都死了,还为他哭什么?”
清芳拿出纸巾,擦了擦眼泪,问道:“宇宏,你平时都这么恨李大哥,今天似乎不恨他了?”宇宏不计前嫌地说:“过去是过去,现在李韩都九死一生了,我还记恨他干什么?现在我也和你一样,期待他能平安回来。哎,哎,可是……可是我们的期待似乎正在被时间所否定。”清芳又低下头,擦了几下眼泪,突然来了个新奇想法:“宇宏,你今天表现和平时很不一样,你对我说实话,李大哥,他是不是让你找人绑架走的?”
宇宏惊骇女人超强的幻想力,他使劲地反复摇头叹息,仰天长叹来表达自己的无辜,险些被他吟出首《离骚》来。清芳又自言自语说:“我想也不该是你,你还没坏到这种地步。”宇宏刚松了口气,忙回过神来,听她话里的语气不对呀,话里的意思不正是说,自己虽没坏到绑架人,但也属于比较坏的那一类了。宇宏就问:“你觉得我什么时候坏过吗?”清芳说道:“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应该清楚。我听李……哦,我听别人说的,上次李大哥捐了100万给我们市发展教育,你就在网站上登出文章,拐弯抹角骂他。”宇宏明白了,一定是李韩向清芳打小报告,此刻的他恨不得以正义人士的身份告诉绑匪:“你们有种就宰了李韩!”
宇宏向清芳解释:“那全是误会,那篇文章根本不是针对李韩的,是某些本来就心里有鬼的小人妄加猜测的。清芳,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伤心难过也没用,嘿嘿,笑一下,开心一下情绪,不然女人哭了皮肤会变老的哦。”只有这个理由最有说服力了,清芳忙擦干眼泪,笑了笑。宇宏也笑着说:“清芳,这样就好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总该尽量保持开心心情嘛。”
清芳说道:“宇宏,你总是对我这么好。”
宇宏握住清芳手,甜蜜地说:“我的这辈子呀,当然永远对你最好咯,你这个小傻瓜。小傻瓜,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宇宏的期望是李韩的祭日就是他们的结婚之日,这样李韩做鬼也闭不上眼,多么美妙的主意。
“我前几天跟爸爸妈妈说过了我们的事,他们说过几天请你来我们家吃饭,看看你什么模样。”
“那你觉得见到咱爸妈时,我在穿着、言行举止上要注意点什么?”
“他们是我爸妈,又不是你爸妈,你凭什么说‘咱爸妈’?”
宇宏一连地轻笑,说道:“小傻瓜,以后等我们结婚了,你爸妈不就是咱爸妈吗?你这个小女人可真够小气的,我们以后都是夫妻了,你还不肯送我爸妈。呵呵……”
清芳笑着坚持:“不给就是不给,看你能奈我何?”宇宏停下吃饭,过去抱起清芳,嘴巴变作马桶栓形状,做出要吻她的动作。餐厅的服务生们看到这种镜头,全部别过头,视这个巨恶心的男人不存在。
吃完饭后宇宏送清芳回家。这顿饭的时光真是太快乐了,他过去几天积压着的郁闷全都烟消云散了。他不愿浪费这么快乐的夜晚,电话打给林则和之恒,约出来喝酒。这两人对待喝酒各有为难之处。之恒要是晚上喝酒了,回家就得睡沙发;林则老婆过十多天就要生产了,他不愿离开半步。最后在宇宏的强烈恳求下,这两人才看在多年好友情分上,抛开一切后果,溜出来喝酒。
三人见面后,宇宏压抑不住心中的快乐,说道:“你们知道吗?李韩,李韩他被人绑架啦!哈哈哈!”林则、之恒都说今天也听说了,表示恭喜宇宏的情敌遭殃了。宇宏神秘一笑,摆摆手说:“他呀,回不来咯,回不来咯。”之恒、林则互相交换一下眼神,都把头凑过来。之恒压低声音说:“宇宏,我们也知道你很恨李韩,可是犯法的事不能做啊,这种事的罪名可是很大很大的呀。怎么说我们也都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决定之前不和我们说一声呢!”林则接着说:“现在说什么也是来不及了。宇宏,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可别说我们这两个做兄弟的不帮你,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