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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杜逝身边坐下。杜少陵没有看她,神情自然。他到底还是明事理的。
苏影心中了然,杜少陵这几日的安分全是因为自己。杜逝朝中事务繁多,连她都少有时间陪,更别说理会杜少陵了。而近段时间他不再出去拈花惹草,更是给杜逝打了一针麻醉剂。他也许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大胆到产生这种不轨的念头。
其实,杜少陵的那些小动作,苏影明白得很,只不过装聋作哑罢了。他不点破,她也不戳穿。她要的就是这样一层暧昧的窗户纸。
她自信地知道他的那些举动:她在廊中赏弄鸟儿,他就在廊子的拐角处看他;她在亭中弹琴,他就在假山后面听;她在府中闲逛,他就“恰好”遇到她……她只管礼貌的待他,唯一所要做的就是减少一丝冷漠,增加一分热情。到他眼里,这多出来的热情自然会化为暧昧。就让他胡思乱想吧。自己只需安分守己,那即便是叫人发现了也与她无关。他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用完了饭,大家各自回屋,杜逝抱歉地对苏影道:“影儿,我事儿实在太多,现下又不能陪你了。”
正要回去的尤氏闻言不由停了脚步,又听苏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老爷陪影儿够多了,有空也去陪陪尤姐姐、丁姐姐吧。”
尤氏轻轻“哼”了一声,心中骂道:好个狐狸精,在老爷面前嘴便这么甜。杜逝听了心中感动,抚抚苏影的鬓发,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苏影回过身来,已不见了尤氏身影,心中暗笑。按现下的状况,即使尤氏想要排挤她,也没有机会。又见杜少陵正看着她,斜斜递了秋波,脸上却疏无笑意,又垂下眼去。
杜少陵走到跟前,轻声道:“有朋友送来极品燕窝,我过会儿差人送来。”
苏影略一沉吟,道:“大少爷自己享用吧。”杜少陵不再勉强,只是勾嘴轻笑。苏影行了礼,便离开了。
灿儿见苏影出来便忙跟上了,听苏影道:“过会儿大少爷若是差人送燕窝来与我处,你不必送来,自己吃了吧。”
“夫人不是说是大少爷——”
“算我赏你的!”
灿儿一听苏影语气,便不再开口,低头应了一声。
走至屋前,灿儿推开了门。苏影眯眼望了望夕阳,只觉得亮得扎眼,忙低了头,可眼前的景物却已带了深色的光斑。
只瞥了一眼,就能让人视物不清,那被仇恨折磨了十年呢?
只听房中灿儿一声轻呼,又将她的思绪拉回:“夫人,那日您放走的鸟儿又回来了!”
听得这句话,苏影浑身一震,猛地睁眼,忙转身回房,却不料走得太急,险些绊了个踉跄。灿儿见了慌忙赶来扶住她道:“夫人小心!”
苏影却已站稳了身子,表情恢复到漠然:“不碍事。”又道:“什么鸟儿?”
灿儿便引苏影到桌前,只见桌上正立着一只小小的鸟儿,翠色的羽毛,尾部稍带了些杏黄。眼神顺着鸟儿往下,只见那细细的脚杆上绑着一根红线。苏影心中一喜,只听灿儿在一旁说道:“那日夫人吩咐婢子提一只鸟儿回来,后来您又说这鸟儿焦躁不安,又不肯吃东西,这样下去怕是要饿死,便将它放了——今儿,它又飞回来了!”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她决定不再与师父通信。那日取了鸟来,便写了一封短信,简述了报仇计划,又告诉师父她将每隔三日送一只鸟回去,这便表示她安好;若他也无恙,便在鸟儿的脚上系上一根红线送回来。
灿儿又道:“看来这鸟儿与夫人有缘呢。”苏影“嗯”了一声,便趴在桌上出神地瞧鸟儿,不说话了。
第五章 旧事
离山虽非天下闻名,却也颇算得上峥嵘迭起,奇峰秀丽,不乏奇处。尤其是那云雾,非身临其地不能感受其妙处。
柳澈当年就是在这个荒僻的地方迷了路,无意间发现了这座山,心下欢喜,也实在是走不动了,便带着苏影进山隐居。后来他每每心烦意乱之时,只消去这山巅上望一望那缭绕在峰顶终年不散的白雾,心中便会好受许多。
谁曾想,这一住便是十年。十年的时光就像那云雾,缭绕在柳澈心间,从来不曾消失,不曾忘记。
记得刚刚入山时对离山并不熟悉,他与苏影不知住哪儿才好,便草草搭建了一个屋棚,勉强住了进去。
由于连日的行路,他的伤势进一步地恶化,有时候连吃饭都没了力气。如此一来,寻找食物、水源以及草药的负担便落到了苏影身上。好在她年龄虽小,却天资聪颖,悟性极好,找食物充饥倒也不成问题,勉强挨过了几日,柳澈的伤势也不再恶化。
哪知有一日,两人正休息着,忽听得一阵异样的声音。苏影警觉地回头一看,却吓得只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杜少陵见她神色有异,也不由眯了眼顺着她的眼神看去,竟赫然看到——不远处居然有一只老虎!
苏影只见那老虎身长八尺有余,两只血红眼睛盯住了她,张开嘴,两颗长而尖利的虎牙便露了出来,喉咙中还发出阵阵喘息声,只将她吓得紧抓住柳澈的袖子。柳澈本也防着野兽,只是前几日都没有动物来侵扰,便放松了警惕,谁料突然冒出了这么只饿虎!
他正挣扎着要起身与那虎搏斗,却听得一声清斥,一支箭夹带着风声从树枝中穿过,“嗖”一声扎进了老虎厚厚的皮毛。虎吃痛,猛跳起来,狂吼一声,声音香得似将山也震得抖了抖,怒视着四周。
苏影到底还小,吓得缩到柳澈身边,又见一箭飞来,恰好扎在了老虎的眼睛上。这下彻底将老虎惹怒了,它霍地跳起,便要向苏影他们扑来。
柳澈拉着她退后,眼见它便要扑上来之时,斜刺里又飞出一把斧头,直向老虎头上扎去。老虎哪躲得过,便见斧头直飞向它的喉咙,只听一声诡异的骨头断裂声,老虎便重重摔下,喉中的鲜血直飙出来,喷了有一人高,溅得两人满身猩血。苏影一开始受了惊吓,这会儿又见得这种情形,眼一闭便晕了过去。柳澈看得这血,便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加上身子虚弱,胃里一阵翻腾便呕了出来,也晕倒了。
醒来时却见一个年轻的青衫男子坐在他身边,正拿着草药涂抹伤口。见他醒来,便忙道:“躺着,别起来。”继续为他敷草药。
柳澈只觉得伤口火辣辣地疼,草药敷上去,疼得更是厉害,可一阵痛楚过后,伤口处渐有清凉之意,倒也轻松了许多。他忍痛道:“请问恩公,苏——那个女孩儿没事吧?”
青衫男子回头望了一眼,笑道:“没事,放心吧,只是受了惊吓,她身子弱了些,休养一会儿便好了。”
柳澈道了谢,正想说话,只觉得伤口又是尖锐一痛,浑身一阵抽搐,额上不由冒出了汗滴。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男子仿佛未听见一般,只是盯着这伤口,半晌叹气道:“怎么伤得如此厉害……这伤口已经发炎溃烂,若再不治疗只怕会愈来愈厉害,说不定……”
柳澈早横了一条死心,语气中疏无惧意:“我也没指望活。”
男子听他语气硬朗,不由看了他一眼,眼神停在了他脸上。柳澈原本蓬头垢面,脸上污浊,叫人乍一看以为是个中年人。男子一开始只顾着为他疗伤,也没有留意他的年纪,现下仔细一瞧,却惊呆了,竟是一张极年轻的脸庞!他一怔,问:“你几岁?”
柳澈心下不解,却还是答了:“十五。”
男子定定看着他,似是自言自语:“年轻人到底气盛要强,即便是拼个你死我活也不在意,却不懂得珍惜……”
柳澈听见他喃喃,便知他误解了,念及自己身世,不由大声声辩道:“我不是逞强,我是报仇!”
男子一听却怔住了,只见柳澈眼里腾地冒起火焰,竟似怀有深仇大恨。
“哎……怨怨相报何时了。”
“你说来容易,可若有人杀了你全家,你岂能不报仇?!”
柳澈忍不住猛地坐了起来,伤口一阵疼痛,叫他“嘶”地抽了口气。亲人故去后,他第一次向人到处了这桩惨案。
“前些年,有个人叫杜是,去赶考,我父亲见他家境贫寒便支援了他些银两,后来他考上了,我父亲见他是个人才,便竭力提拔他。哪知他当了官,野心便大了起来,渐渐政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