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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般公司的老板,我是个永远不管事的老板。〃 他自嘲地说道。
〃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来找我?〃 〃 因为我闲着没事,因为你很特别,钟司
认为我可以请得动你。〃 她很有些怀疑地打量着他,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有什
么过人之处似的。〃 你认为呢?〃 他微微一笑,耸耸肩,〃 我不在乎。〃 〃 哦!
〃 她拖长了尾音,有些好笑地挥挥手,比比这四周:〃 那你为什么会和我坐在
这里?
穷极无聊?你没别的事好做?〃 他的确是没别的事好做,但却不是因为那个
原因而和她在一起。房俐华有股十分特别的气质吸引着他,而他不出那到底是
什么或许是自在吧!
一种不必说话也不会感到尴尬的自然。
〃 因为我觉得你很特别。〃 〃 何不干脆说我是个怪胎!〃 她自嘲地笑了笑。
〃 认识我的人都觉得我特别,而特别的另一个意思就是怪!不论是怎么个怪
法。
〃 〃 你自己也这么认为?觉得自己很怪异?〃 阿俐讽刺地笑了笑,〃 当不断
有人告诉你,你有多奇怪时。很难不觉得自己的确很怪异。〃 他就是被那种感
觉所打败!
感觉到四周特异的眼光,感觉到自己似乎是活在异次元空间里的一个闯入者
〃 我并不觉得你很怪异,怪异和特别对我来在意义上就有根本的不同。〃 〃 是
吗?
〃 〃 是。〃 她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凯波一向告诉她,她太容易相信别人说的话。彷佛那是真理,从不置疑或许
那是个被扭曲的谎言!
而她也从没有清楚过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邹烈看着她,无法从她的眼神
中读出任何意义,不知为什么,她对他的看法突然重要起来!
他们是同类吗?
同样被这个世界所怀疑、同样感觉到自己在这里的存在不被需要?
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再说些〃 为赋新词强说愁〃 的话只会显得可笑。他一直是
活在挣扎与矛盾中,是这个世界容不下他?抑或是他容不下这个世界?
〃 每个人都是特别的。〃 她突然开口。〃 或许每个人都有过那种感觉,或多
或少的。〃 〃 但真正被排斥或视为异类的并不多。〃 〃 那是因为工作的关系。
〃 她固执地争辩。
他微笑而专注的看着她倔强的表情,〃 你是想说服你自己还是我!〃 房俐华
举起咖啡挡在自己的面前,将他的眼光隔绝在杯缘外。〃 我不需要说服任何人,
我更不需要和你谈这些不存在的问题和心理状态。〃 〃 可是我们已经谈了。〃
〃 那就打住它!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邹烈只是笑了笑,对她的躲避感到有些好笑,深思这种涉及隐私的心理问题
的确不是该对一个陌生男子说的事,她似乎不知道她有多容易向别人透露心事。
她看了看手表:〃 我该走了。〃 〃 我要如何和你连络?〃 〃 我看不出有那个
必要。〃 她潇洒的起身,抓起桌上的账单,他按住她。
〃 至少让我请你咖啡?〃 〃 忘了吗?这算是我的地盘。〃 他皱了皱眉头,这
小妮子不是普通的难缠。〃 那我能送你吗?〃 阿俐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有
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是块不锈纲板?这么不怕碰钉子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 〃 这表示你同意?〃 他满怀希望地问道,对自己的表现大惑不解,却不愿去
深思些什么。
〃 这表示我拒绝。〃 她含笑走出店门,头也不回的离去,留下一阵淡淡的发
香怪异的是,他并不难过,甚至不恼怒,比起他过去承受的,房俐华的倔强和
不留情面只是小孩子的把戏!
她是个十分有个性的女孩子,自我意识相当强,难怪她选择的职业是份自由
的工作,他很怀疑她能屈居人下多久!
走到柜台旁,温文儒雅的老板正在看杂志,他的身上那股浓浓的书卷气和小
店十分协调。〃 可以和你聊聊吗?〃 他礼貌性的开口。
老板抬起头,摘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含笑看着他。〃 关于什么?阿俐吗?〃
〃 你不介意?〃 〃 那要看你是基于什么样的用意。〃 邹烈坐上吧台边的高脚椅,
不愿去多想突然多事多话的理由。〃 我很欣赏她,而且不想再碰钉子。〃 ○○
○○○○回到自己孤单的小公寓里,满室的孤寂和出去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电话答录机的灯号平静如昔,没有人打过电话来。
踢掉球鞋坐在地毯上,点起一根烟,眼光不由自主的瞟向电话。
曾经一度,那里面每天都录满了欢笑,几个大孩子总会打电活来叫她起床,
恶作剧地录些奇怪的声音吓她或只为搏她一笑。
走到小柜子前拿出一本相簿。将近一年,她活在一群朋友里,恣意狂欢,一
直以为那样的快乐可以持续到永远!
一年多以前,走进〃 岁月小站〃 ,只是为了寻找一个休憩的小站,结果竟结
识了老板杜亚辞、阿V 、妹妹和阿冷那一票特别的朋友,没有什么理由,仿佛
这一生就为了走进〃 岁月小站〃 的那一步一样。
然后接下来的岁月里一连串似乎永远不会结束的快乐,生平第一次,她知道
什么叫疯狂!
彻夜不眠,一票人狂飕上阳明山上的擎天冈,为的是看雾、看日出,午夜一、
二点飞奔前往淡海看星星,看完星星看月亮,看完月亮看太阳那是一段她终生
难忘的岁月,每天唯一期待的是电话铃声响起,然后前往另一个疯狂的驿站。
真的一直以为那段岁月是永远不会终止的。大伙儿的感情越来越好,他们可
以站在世界的顶端向世界宣告:谁说没有永远的感情?谁说男女之间没有友谊?
她以为她已经向世界证明什么了!
她以为……
妹妹和阿冷同居后不久便和大伙疏远了,而阿V 在谈也谈不完的恋爱、不同
的女人之间疲于奔命,其他上班的人要回到自己岗位上,上学的总要考试,只
剩下她和杜亚辞仍守着〃 岁月小站〃。那天她哭了,因为终于知道世间的感情是
那么的经不起岁月的考验,经不起人世的波涛!
那天她哭了,感到自己的感情付诸东流,感到被感情狠狠的愚弄了一次,彷
佛可以听到命运的笑声!
就这样,和〃 岁月小站〃 的朋友们渐渐远离,终至失去连络,甚至连杜亚辞
她也不曾再见过他。
她知道她是太偏激了,如果所有不完美的东西都不被准许存在,那么这个世
界老早毁灭了!
她是学不会凯波的看破世情的,她更学不来杜亚辞那种对一切含笑以对的态
度,他们说她是性情中人,说她是个看不开、参不透的傻瓜,那又如何?
她仍感到难过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她奔了过去,正要拿起话筒的手又徒然的
放下。
先听听是谁吧!
〃 喂!你好,我是房俐华,我现在不在家,请在哔声过后开始留言。哔〃 〃
阿俐!〃 阿V 兴奋的声音传来:〃 你在不在?在的话赶快接电话喂!到底在不
在啦?还不赶快接!……真的不在?我在亚辞这边,听他说你终于又出现了,
真不容易,消失了大半年也该是再出现的时候了,今晚我们都会在亚辞这里,
你千万要到,大伙都会等你。〃 这就是阿V ,永远是一副潇洒、什么事也没有
的模样,很多次,她被他的孩子气和世故老练所迷惑,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她微微一笑,叹了口气,要去吗?
去了又如何?大伙寒暄一番,仿佛开同学会一样,对着一群如此熟悉,又如
此陌生的朋友,这会使她觉得开心、觉得回到从前了吗?
可以当做大伙不曾分开过吗?
〃 阿俐,你在吗?我是凯波。〃 她毫不犹豫的按起电话。〃 在啊!而且心情
不是普通的恶劣!〃 〃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 我刚刚到亚辞那边去了。
〃 凯波的声音充满同情,她比谁都清楚她那时候有多难过。〃 为什么要去?
你已经大半年没再到那里去了,那时候你不是还发誓再也不去他们那里了?〃
〃 我也不知道,〃 她叹门气。坐在地毯上仰望天花板,〃 也许是出于反射动作
吧!那时候正好在那附近,那天在PUB 遇到的邹烈又纠缠不休,我也不知道为
什么,就是很自然的带他到那里去了。〃 〃 结果呢?〃 〃 结果就是三分钟前接
到阿V 的电话,他们晚上在亚辞那里有个聚会。〃 〃 你要去吗?〃 〃 我不知道。
〃 凯波在电话线的另一端轻轻叹息。〃 还是舍不得?你每次都是这样,不怕更
伤心吗?〃 〃 就是因为怕,所以才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