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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像一下,要把这个图案从纸面抻出来,它是三维的,甚至可能是四维乃至多维。前面八层我们能看到,而最核心最内部的第九层很可能就是‘无’。”
“无?”巴哈杜尔喃喃。
“这个‘无’不是没有的概念,是从有至无的‘无’,是道德经里‘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的‘无’。”喵喵师父道:“这个‘无’不是虚无,而是代表了一种混沌,代表了一种包含所有可能的‘无’。你们慢慢理解吧,能理解多少算多少。”
我忍不住笑了,这只猫像哲学家一样,本身就是黑色幽默。
喵喵师父不满地看了我一眼:“罗稻,进入密境的可是你,谁也替不了你,你还有心思笑呢。把密境的结构理解明白,你才能在里面顺利脱身,完成任务。”
我尴尬地收起笑容。
解铃若有所思:“喵喵师父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罗稻你可以假设一种情况,进入密境之后,你顺利地通过前八关,以为自己到了最核心的所在。其实呢,还有最后一道隐藏关,第九关的‘无’。如果你提前什么都不了解,什么都不知道,很可能就会卡死在第八关,永远也找不到脱解的路径。”
别说,解铃这么一分析,我马上意识到这个严重性。
解铃问王医生,能不能让那个程序员帮忙,绘制出一个密境结构的清晰图,然后做出模型,清晰了然。
王医生点头答应:“行,没问题。我能不能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他呢,让程序员也参与进来,放心吧,他的人品不错,人又聪明,或许是个助力。”
我们答应了。现在以屋子里这些人为核心,形成了一个攻关小组,就像组织登月一样。我就是宇航员,这些人在后面提供技术支持,目的就是让我能把旗子插在月球上,再顺利地回到地球。
该讨论的都讨论了,王医生又提出了很多匪夷所思的见解,就不一一提了,大部分都是扯淡。
我们决定在结构模型出炉之后,组织最后一次研讨,然后开始正式行动,让我进入密境拯救那些人。
天晚了,我们一一告别,我和喵喵师父回到自己家。回到家里,突然只剩下我们两个,我有些尴尬,很长时间没见到它了,感觉有些生分。
喵喵师父跳到沙发上,忽然说:“罗稻,你思考过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没有?”
“什么?”我问。
“你进入三元密境中,要一层一层往里进,直至最后一层。”喵喵师父说:“你怎么才能从这一层出来,进入到下一层?”
我顿时愣了,大家讨论这么多,可偏偏把这最重要的环节忘了。
对啊,密境中诡异莫名,结构复杂,根本无从想象,我怎么才能顺利地进入下一层呢?门径在哪?
我问喵喵师父怎么办。
喵喵师父摇头:“我也不知道,想都没法想,但是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解决的方法。”
“什么?”我着急地问。
喵喵师父道:“梦中知梦,才是清凉境界。”
乍听这句话,我还没反应过来,等慢慢琢磨,越来越觉得这句话深不可测。
喵喵师父道:“密境中凶险莫测,我想最险之处莫过于它是幻象梦境,似真似假,非梦非实,它可能是美好的,也可能是悲惨的,但它却像迷幻药一样能让人陷入其中不能自拔。罗稻,假设一个人想要破妄,首先他要怎么办?”
我严肃起来,坐在喵喵师父对面,很仔细地想了想说:“首先他要知妄。”
“对,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无所谓真妄了。当你开始思索世界,这个世界才会存在。”喵喵师父说:“你进入密境后,很可能会迷失其中,你首先要做的就是确定自己是在密境里,不要把密境做真!然后才能思考脱离的门径。所以你记得这句话:梦中知梦,方能到清凉境界。”
我站起来,毕恭毕敬对喵喵师父鞠了一躬,完全发自内心:“多谢提点。”
喵喵师父伸了个懒腰:“我相信你能回来。”
“你这么有信心。”我苦笑。
“因为你这个人封闭麻木,很难有人有事能真正走进你的内心。这种人生态度本来是极其失败的,但恰恰你的这种心性却成了破妄的关键。你是最适合的人选。”喵喵师父舔着爪子说。
我真是无语了,喵喵师父居然和解铃是一个看法。我在他们眼里就这么不堪。
回到自己卧室休息,我原本以为自己摊上这么大的事会心焦急躁睡不着觉,但结果睡得极其踏实,一夜无梦。
我的内心非常坦然,甚至有点渴望进入密境里。我想改变自己的生活和人生态度,这算一个很好的契机。
三天之后,解铃给我打电话,让我和喵喵师父到他那里去,说是密境模型弄出来了,让我们过去瞅一眼。
我和喵喵师父没有停留,赶紧到了解铃家。
一进去,简直高朋满座,除了容敏、王医生和巴哈杜尔,解铃家又来了一位新客人,这是个有些微胖的胖子,脸肥嘟嘟的,小眯缝眼,长着笑呵呵的模样,看见我们到了,赶紧起来打招呼。
王医生道:“我介绍介绍啊,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工作是程序员,叫……”
胖子赶紧说:“名字就是个代号,不介绍也罢,你们管我叫程序员也行,叫小程也好。说正事,说正事,你们的事情老王和我说了,我非常感兴趣,这几天开了几个夜车,勉强做出一个模型,有很多欠缺的地方,算是抛砖引玉吧。”
别看他是程序员,可说话一点不木讷,不但条理性强,而且没什么语言上的漏洞,像精确的代码。
我这时才注意到,在八仙桌上有一个大概一米多高的物件,上面蒙着布,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第十五章 程序员的特别请求
“这个就是模型?”我问。
“对。”程序员说着,把上面的盖布拿掉,露出里面的东西。这是一个螺旋圈的模型,乍看起来有点像弹簧。最上面的圆圈很大,越往下圆圈越小,一共八层大小不一的圈子依靠柔和的线条连接起来,螺旋向下,直至最底部。
这种模型,上大下小,看起来非常不平衡,为了能使它保持直立,程序员在模型的左右两边竖了两根棍子作为支撑。状巨乐弟。
屋里人仔细看看,啧啧称叹,王医生道:“这活做的不错,一目了然。”
“其实这个模型只是我的臆想。”程序员说:“在做以前,我曾经在脑子里模拟了一下模型的形状。发现自己做不出来。它只能在脑子里验算构思,却无法存在于实际中。”
“为什么呢?”我好奇地问。
程序员想了想,拿过一张纸,在纸面上用油笔点了一个黑点儿。
“罗稻,你看这是什么。”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道:“这不就是个黑点儿吗?”
“对,”程序员道:“它在二维空间是个黑点,可你换个角度想,此时你在高空中向下俯视一栋大厦,它对于你来说是不是就一个点儿。你拓展一下想象,眼前纸上这个黑点是某栋大厦。之所以它就是一个点儿,是因为我们站的距离足够高,向下俯视的时候,大厦的顶部和底部重叠在一起。好,我现在给你一个任务,你能不能光看这么一个黑点儿,把这栋大楼在三维空间里描绘出来。”
屋里人都在看我,我有点面红耳赤,不知道程序员为啥点我的将。我不能丢了面子,绞尽脑汁,说道:“不能?”
“为什么?”程序员问。
我道:“因为光看二维平面的黑点儿,我无法知道大厦的高度。而三维空间成像,必须要有长宽高。”
“对!”程序员一拍大腿:“就是这个道理。”
他把打印了凶宅里那一面墙“6”的三元门符号的纸铺在桌面给我们看,这是一张简化版。多余的符号已经剔除,只留下暗藏其中的螺旋状结构图。
“你们来看,”程序员说:“这是二维图像的结构图,如果做成模型。还原成三维图像,这里缺少一个最为关键的元素。”
“高度。”解铃道。
“对。”程序员说:“我们缺少最关键的数据,没办法把二维图从纸面抻出来,拉成三维,因为不知道拉多高是正确的。”
我们点点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程序员越讲越兴奋,在这一屋子高人中间夸夸其谈,他倒是非常有自信心,这一点挺让我羡慕。
“那你这个模型是怎么回事?”王医生说:“这里的高度你是怎么测量出来的。”
“惭愧,”程序员道:“我不知道原始高度,模型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