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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好处是,我终于可以冷静下来,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想了一遍。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刚才那模模糊糊的想法是什么。
牵扯到封魂咒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现在这个死亡名单上又加了一个鲁大刚。那么下一个人是谁?会不会是我呢?
这种想法刺激的我坐立不安,我背着手在方寸之地来回踱步,心乱如麻。虽然鲁大刚死了,事情看似告一段落,但其实还有很多问题乱无头绪。
在这里住了一天,没人找过我。一天之后,我被释放,廖警官亲自送我出去,外面阳光明媚,我被晃得睁不开眼。廖警官意味深长地拍拍我的肩膀:“小罗,记得以后有事别逞能,多找找警察没坏处。鲁大刚的事,本来你是个知情不报的罪,我给压下来了。幸好在抓捕他的过程中,我们没有伤亡,如果真出了问题,你这罪过就大了。”
我不懂法律,也不知他这番话是不是诈我,总而言之,我是解脱了。但心头那层阴霾却始终挥散不去,心里发堵,喘不过气。
在警局门口,我看到二龙和他妈。二龙他妈正在教训儿子,二龙梗着脖子不服气,但也没说什么。
我走过去,和他们打了招呼,我和二龙相对一视,无奈苦笑,尽在不言中。
他知道我有话说,但他妈催的急,他做个手势,告诉我明天早上碰头。
我回家之后,先到澡堂子洗个澡,刚从衙门里出来,洗洗澡去去晦气。回到家,浑浑噩噩混了一天,第二天早上,我和二龙约好了在茶馆见面。
我们见面后,先把在警局里的事对一下。聊完这些,我把顾虑说了:“二龙,凡是牵扯到封魂咒的人都没好下场啊,你是怎么想的。”
二龙说:“以前封魂咒没有绝迹的时候,它可是全村人的节日。当时全村的人都参与其中,可村子还不是好好的,也没说都死绝啊。”
我说:“那不一样。别忘了,老范家传下来的说明里,关于如何规避封魂咒禁忌的部分,已经失传了。当时村子人都没事,那是因为他们知道如何躲避风险,可我们不知道啊。”
二龙想了想说:“其实还有个人躲避了风险。”
“谁?”
“孟洪波。”二龙说:“他虽然疯了,但终归没死嘛。”
我觉得他提出的这个例子实在不能说明问题,我感叹:“连鲁大刚这样的行刑者居然也死了。”
“其实关于他,我想了很多,”二龙说:“所谓行刑者和犯人的身份并不是固定的,你可以是行刑者,但如果你犯了错误,也一样会成为犯人。这就是所谓的‘道’吧,没有感情,只尊重自然规律。鲁大刚最后心态失衡,他可能认为老天爷对他弃如敝履。其实他大错特错,行刑者和犯人的身份不是老天爷决定的……”
我马上心领神会:“是自己决定的。”
一念之间,一念起你是行刑者,一念落你就是犯人。犯了错就要遭受命运的惩罚,这就是因果,苹果熟了从树上掉下来一样。
我们又讨论了一下关于鲁灵的事,和小孩是否被日本行脚僧上身的事,谈来谈去,没有结果。
正说着,突然电话响了,我看看来电人的名字,居然是廖警官。
我现在看见他都有心理障碍了,硬着头皮接电话,廖警官声音有些激动,我问怎么了。他说:“你在警局录口供说那天晚上看到有个女人从庙里出来了,我还问你是不是鲁灵。”
“对啊,有这么一回事,咋了?”我问。
廖警官在电话里深吸一口气说:“就在昨天晚上,有人看见了鲁灵。”
“什么?”我顿时来了精神,冲着二龙做了个手势。
“今早,二八村的村主任给我打了电话。我曾告诉过他,村里有什么异动及时汇报,他告诉我,昨天晚上客栈里住进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半夜出去,被村民发现。村民警惕性很高,就盯着她,看到她来到后山,在地藏庙前烧纸来着。倒是没什么别的活动,烧完了就回到客栈,早上时候退房走了。我问村主任,这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廖警官顿了顿,说:“村主任说,在登记薄上签的名是鲁灵。”
☆、第四十一章 鲁灵的奇怪行为
廖警官在电话里问:“小罗,你说封魂咒是不是真的可以把死人复活?”
我苦笑:“廖大哥,我是真不知道。你还是去调查吧,事实能说明一切。”
“你难道对整件事不感兴趣了吗?还有范雄的那幅画?”廖警官说。
我想了想说:“廖大哥。你的任务是抓捕鲁大刚,现在他已经绳之于法,你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我的潜台词是,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巨东亚血。
廖警官说:“好吧,小罗,我再托付你一件事。”
“什么?”
他说:“你说过,你和那幅画的作者叫范雄的有过来往,你能不能帮着调查一下关于那幅画的信息。”
我刚要推辞,忽然想起了黄珊珊,好久没见到她了,一想到可爱懂事的她,我心就砰砰乱跳,这个机会正好是理由。我含糊地答应,只说尽力去做。至于有没有结果就不好说了。
挂了电话,我把事情跟二龙说了,二龙道:“那就找黄珊珊问一嘴吧。有没有结果另说,咱们的意思也尽到了。”
我在手机里找到她的电话,深吸口气打过去,时间不长就接通了,电话是清脆的女孩声音:“罗稻吧?”
“对呗。就是我。”我呵呵傻笑。
“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电话,是不是发财了就忘了老朋友了?”黄珊珊笑。
我很长时间没和女人打交道,现在一听她的声音,简直如沐春风,在电话里和她嬉笑贫嘴,正笑着呢,看见二龙尴尬的脸色,我咳嗽一声:“那啥,珊珊啊,我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个事想咨询一下你。”
“说吧,咱俩客气啥。”黄珊珊说。
我心里美滋滋的,一片阴霾消散。这人啊,还得找对象。我说:“范雄,你还记得吧。”
黄珊珊马上心情沉重起来,从声音就能听出来:“记得,你说吧。”
“我这边遇到点事情,里面牵扯到一幅画,很可能出自范雄的手笔。我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范雄私下里有没有什么不公开的画作?”
黄珊珊说:“有啊,《眼睛》,你不是都看过了?!”
我说:“除了《眼睛》呢?你好好想想,这件事很重要。”
“那你总的先告诉我,这幅画内容是什么吧。”黄珊珊说:“没个线索。你让我怎么想啊。”
我说:“这幅画很怪,”我斟酌了一下语句说:“这幅画没有固定内容,不同的人看有不同的内容。很可能这幅画……展示的是每个人的命运。”
黄珊珊在电话里半天没说话,我等着她,她说道:“你到底遇到了什么怪事。”
我苦笑:“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清。等有机会我上你家,专程汇报给你听。”
黄珊珊笑:“想得美。”她声音低沉下来:“你说的画我确实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线索。”
“说吧。”
黄珊珊道:“你知道范雄的创作生涯里有几段感悟期吗?”
我表示不知道,说:“珊珊,你就别卖关子总是用反问句,有啥你就说。”
“我听姐姐说过,范雄很早以前曾经在一所中学里当过一段时期的美术老师,临时代班。她对我姐姐说,那段时间和孩子们接触,让她灵感萌动,画了一些自己都想不到的画。我姐姐当时问她都是什么画,范雄没说。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黄珊珊道:“我就知道这些,如果真的有那么奇特的画,又是范雄画的,很可能是出于那段时期。”
“哪所中学?”我问。
黄珊珊说:“好像是市一百多少中,我忘了,不是市区的学校,在一个镇上。再具体的,我真说不上来。”
我道:“行吧,我慢慢查,有机会请你吃饭。”
“拿出点实际行动,别整天拿嘴甜人。”黄珊珊说。
我和她调笑两句,挂了电话,把情况和二龙说了。
二龙说:“没办法,只能让廖大哥帮着查了。”
我点点头,这个线索虽然含糊,但说明我们真心办事了。我赶紧给廖警官打过去,廖警官告诉我,范雄的档案卷宗现在都在他们手上,查这个很容易。
我和二龙聊了一上午,中午正在吃饭,电话来了。廖警官说:“查出来了,范雄以前确实有过在学校临时带班的工作记录,当时是在135中学。你们知道谁还在那个中学读书吗?”
“谁?”我问。
廖警官沉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