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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你们就是来找事的。警告你们,再不走就放狗了。”老板冷着脸说。
解铃淡淡笑笑,根本不搭理他,继续往店里走。
“虎子,上!”这老板真够可以的,说放狗就放狗,链子一松手,狗如离弦的箭嗖一下冲过来。
我吓得叫了一声,而解铃不躲不闪,继续往前走。
这条狗我估摸可能是有狂犬病,处于一种十分不正常的状态,极为狂躁,双眼血红,攻击性很强。
越来越近,它的神态也极其威猛,一个腾跃跳了过来,随即一声犬吠,到了解铃面前。
解铃手里没有任何趁手的武器,除了一个挎包,完全赤手空拳。这一瞬间我吓得都快尿了,解铃虽然降妖除魔,但没有一次显露过他的身手,现在他在原地动也不动,不会是吓傻了吧?
小卖铺那些人,发出极其残忍的笑。他们看来,这就是一场好玩的游戏。每一张脸都无比狰狞。
这条狗猛地跳起,直直咬向解铃。解铃终于动了,他用鼻子深深一吸,肚子鼓胀起来,随即对着这条狗吼了一声。此时,狗和他也就不到半米的距离,这一声吼叫传出,这条狗像是在空中突然挨了重重一拳,腾空倒飞出去,落在地上,重重摔在尘埃里。四腿乱蹬,低声呜咽,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见过这般西洋景,靠着一声大吼,居然能把狗给吼跑。
这一吼看样消耗了解铃不少气力,他脸色煞白,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店铺里那些小痞子互相看看,抄着台球杆走了过来。解铃朝我身后一闪,喘了口气:“都交给你了。”
话音刚落,我们两个就被这些人围在其中。老板叼起一根烟,冷冷看着我们:“有点本事啊,居然能把我们家虎子吓退。你再喊啊!我看看你能不能把我们都喊跑。说!你们两个小子贼眉鼠眼,跑到这里干什么?”
解铃拍拍我,他蹲在地上,根本就不搭理他们。
我看着这些小痞子,知道今天很难善了。我一只手握着一个装黑狗血瓶子,用牙咬掉上面的封盖,瓶子里散发出浓浓的臭味。
“教训教训他们。”老板说。
有个痞子提着台球杆一步三晃走过来,对着我的头劈了下来,我往旁边一躲,没躲利索,正砸在肩膀上,疼痛难忍,嘶嘶倒吸冷气。这一下把我火气打出来,我拿着瓶子对准他一泼:“去你妈的。”
那痞子被淋了一脸。说来也怪,黑狗血一到他的脸上,竟然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嗤嗤”冒青烟,烟雾蒸腾,幻化成极为恐怖的一张人脸,然后迅速消散。小痞子捂着脸在地上乱滚,“啊,啊”惨叫,好像我泼的是硫酸而不是狗血。
解铃咳嗽了一声说:“你们都被人利用了。这地方很邪门,赶紧离开这里!”
“离开你妈个X。”老板大喊了一声:“都给我上。”
所有人同时往上冲,我吓得大叫,这时候也顾不上谁是谁了,闭着眼把瓶子里的血尽情往外撒,泼洒的到处都是。场面极其嘈杂,无数人影晃动,我身上挨了不少棍子,打蒙了。这时,忽然双手剧痛,不知被谁打中,我坚持不住,两个瓶子同时落在地上,打了个粉碎。
☆、第二十三章 两个空间
围着我们的还有五六个人。
其他的小痞都躺在地上捂着脸打滚,黑狗血相当克制他们。我也不好受,身上挨了多少棍子就不说了。浑身生疼,好久没这么大的运动量,喘得肺管子都快炸了。
这五六个人,气势汹汹又逼了过来,店铺老板却在步步后退,这老小子相当机灵,鼓动其他人往上冲,他在后面保存实力,现在看形势不对,又想撒丫子跑路。他一转身钻进了小卖铺,朝后面跑去。
解铃掏出一瓶黑狗血递给我:“这是最后一瓶了,你小心点用。那老板肯定是去报告了,一旦打草惊蛇。以后再要抓到哑巴就困难了。我去抓住他,这些人交给你。”团女余技。
他往店铺里追去,旁边有小痞子用台球杆拦住,只觉眼前一花,解铃从他身边掠过。不知用了什么手法,重重点在小痞子的腋下,那小子疼得满地乱滚,像杀猪一样嚎叫。
解铃停都没停,钻进小卖铺朝着后门方向狂奔而去。
我看得嘴里发苦,你能耐这么大,何必让我出手,白挨这么多揍。
还站着的四个小痞子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回身去追,我把瓶口的塞子咬掉。这次有些经验了,没有拿着瓶子直接泼,而是把里面的黑狗血倒在手心,朝这些人甩过去。
黑狗血对于他们来说,像硫酸一样好用,泼在身上迅速冒青烟,产生剧烈的反应。
我处理了他们四个,赶紧追进小卖铺,里面空空荡荡,老板和解铃都没了踪影。
我没急着追出去,反正他们怎么跑都在这些简易屋里,我喘口气先。坐在椅子上缓了半天,又开了瓶矿泉水。门外躺了一地的小痞子。捂着脸惨叫。那条土狗也没了精气神,被解铃刚才一嗓子吼的,直接就蔫了。
缓了口气。感觉体力复苏,我向后门走去,路过台球桌,顺手抄起一根粗粗短短的杆子,还算顺手。
来到后门,大门半虚半掩,里面黑黑的,没有光。
我轻轻推开门,后面果然没有开灯,乌起麻黑一团,我眯起眼使劲看,空间似乎很通透,面积特别大,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深邃,看上去就像是一处山洞。
这怎么可能呢?在外面看过它的全貌,不过就是一排排简易房连在一起,怎么进到里面,会有如此奇妙的感觉?
我想了想,没有贸然进入,回到小卖铺把东西全都扒拉出来,找了好半天,终于从抽屉里翻出一把手电。光亮不算太强,聊胜于无吧。
我重新回到大门处,把门推开,用手电照照。光亮照明的面积有限,这么黑的地方,也仅仅能照出几米远。说来也怪,光亮一开,那种通透达远的空间感即时消失,这里是很普通的民居,看上去应该像食堂。
中间是一张大长桌子,两边横七竖八摆满了椅子,桌子上还有一堆堆方便盒,里面有不少剩饭,散发着怪味。满地污水,方便筷烟头空水瓶扔得到处都是。后面是做饭的灶台,堆着没有刷的碗,清锅冷灶的,墙上还挂着饭铲子。
我捂着鼻子走进去,四下里照着,光斑亮影中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房间一共有一前一后两扇门,前门就是我进来的地方,还有一道后门。很显然解铃和老板是顺着后门跑了。
来到后门,把门推开,里面的房间是一间寝室,睡觉的地方。
手电中,我看到有四个铁架子打成的上下铺,靠墙放着,床铺上是没有叠起来的被子,散发着异味。墙皮斑驳,这里又潮又湿,常年住在这里,肯定是要得关节炎的。
房间不大,四周黑漆漆的,虽然有手电,但我还是感觉这里有种说不出的阴森劲。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小心翼翼转悠一圈,没有发现解铃和老板的踪迹。
这就怪了。这处寝室是个密闭的空间,连窗户都没有,唯一的出入口,就是我进来的那道门。
这两个人难道凭空消失了?
我又找了一圈,用台球杆把被窝都挑起来看,里面又脏又臭,不可能藏人。我趴在地上,用手电照照床下,还是空空荡荡的。嘿,邪了门,他们哪去了?
我从寝室出来,到了前面的食堂,拉开一把椅子坐下。这里似乎很久没有坐人了,椅子非常冰冷,屁股发凉。我愣了愣,用手电四下里乱照,什么都看不出来。
呆了一会儿,越来越冷。我忽然想到,现在我们还深入虎穴,这里可是哑巴的大本营,呆时间长了可不好。我来到门口,就要出去,刚打开门,就看到外面来了一伙儿人。
这些人大都裹着军大衣,手里拿着武器,不是棍子就是棒子,一个个气势汹汹。我探头出去看,正好有人用手指过来,吓得我一激灵。
领头的人正是小区外蹲着吃面的大汉,他脸色阴沉,看向我,一挥手带着这些人进了小卖铺。一大群人直冲冲地过来了。
我吓得头皮发炸,赶紧把门关上,插上插销也觉得不保险,情急之下,把食堂里的板凳椅子拖过来几把,靠在门上。刚弄好,就听到外面砰砰敲门。
“开门!”有人喊。
现在我成瓮中之鳖,堵在这里,跑不了。这个简易房设计得有点缺德,没有窗户,也没有偏门。这里虽说是食堂,可也承担了厨房的功能,而厨房是消防重地,一旦发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