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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第一艺伎:黄真伊-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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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布为绝对的地方死亡。伟人或圣贤们表现出来的美丽言行和惊人举动,以及那些神秘的奇迹,其实都像父亲黄进士绚
烂的“丧舆服色”,不过是伪善和虚假的东西。祠堂里摆放的伟大遗容其实和泥土做成的佛像没什么两样,这样想来,
问题就简单了……啊,从前的自己是个多么天真,多么愚蠢的女孩子啊。真伊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槅门开了,大婶满
脸惊慌地从隔壁房间跨过来。伊锦还在流血,她脸色苍白地紧贴着大婶的后背,同样担忧地望着真伊。她们轮流守护着
真伊。突然之间,主人小姐从贵族大家闺秀沦落为奴婢,婚约也被解除了。她们生怕她抑制不住悲伤,因而悬梁自尽,
所以对她放心不下。(如果是这样的话,拜托了,她们真是太不了解我了。)真伊看了看她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然而她的微笑反而令大婶和伊锦心惊胆寒。她们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真伊。真伊想起了另一个因为自己神秘的
笑容不寒而栗的人,她忍住了苦笑的冲动。她们这些单纯的人啊,她们认为像真伊这样的情况,就应该抓起裙角,坐下
来不停地流泪才算正常。她们不知道强颜欢笑的背后,还可能在心里默默地流淌着血泪。那种泪是撕心裂肺带来的痛苦,
就像血液,从心里滴滴流淌。没有流过这种泪水的人,不可能懂得什么是真正的悲伤和痛苦……真伊也是直到今天才懂
得了这种昂贵的泪水。(现在我该怎么办呢?)真伊知道,现在应该做出某种重大的决定了。可是,就像十八年前,母
亲把自己抱在裙子里,也在这个房间里为命运的歧路而迟疑一样,现在,她也是这样,辛辛苦苦堆砌而成的蛋塔在瞬间
倒塌了。蜜蜂的身体里并不只有蜂蜜,还带有针和毒。如果人的心里真的并存着地狱和天堂,那么此时此刻,在真伊的
心里,地狱的油锅正在沸腾翻滚。如果人的心里真的并存着善良和罪恶,那么此时此刻,在真伊的心里,罪恶的熔炉正
在逐渐升温。有人希望自己疯狂吗?在这一刻,真伊希望自己疯狂,拿着斧头跑进某座寺院,彻底粉碎那个面带心满意
足的微笑,厚颜无耻的“佛像”……戴着伪善的面具在世上昂首阔步的神圣“土块”还不够多吗?(七元星君!请您弯
腰看一看,请你赐给我力量、智慧和勇气。)天亮了。真伊整夜没有合眼,可是她的心里却很平静。经过整夜难熬的阵
痛,诞生了新的真伊。可是现在,她仍然像一只没有冲破卵壳的幼虫,正在战战兢兢地摸索,寻找属于自己的路。真伊
摘掉了挂在墙壁上的父亲的字画。她久久地注视着字画。落落长松,独也青青?当父亲蘸好墨水,挥舞着手中的毛笔写
下这几个字的时候,他会是怎样的心情呢?真伊一只手拿着字画,另一只手拿着点燃的烛灯,来到了庭院。这两幅字画
就是父亲留给她的全部遗物。现在她把这两幅字画烧毁,摘掉面具的父亲那令人作呕的痕迹就会从她的心里干干净净地
抹掉吗?即使可以在心里彻底抹去这些肮脏的痕迹,可是血管里流淌的父亲的血液又该怎么办呢?真伊点燃了字画。摇
曳的火光在字画上面像游泳似的穿梭。红色的火舌舔舐过的地方,字画永远地死去了,然而黑色的纸灰尚未失去字画的
形态,像树叶一样摇摆。晨风轻轻拂过,红色火星尚未完全消失的灰烬飞向空中。青色的烟雾就像字画上写的那样,变
成了“山头闲云”和“水中白鸥”,飘散在半空。真伊仿佛从消失的烟雾中得到了某种重要的启示,她茫然地凝视着清
晨的天空。她已经甩掉了包袱,可是心却更加沉重了,仿佛又增添了千斤的重担。“小姐!”大婶从后面呼唤真伊。
“小姐,阿鬼来找你了。”真伊转过身去。衣服被夜露打湿的阿鬼站在台阶上,双手交握。阿鬼带着真伊和大婶,来到
子男山的山坡。在山的西面,晨光尚未退去,树木的黑色轮廓就像淡淡的水墨画,朦胧而婉约。松针的边缘滚动着白色
的露珠。阿鬼走在前面,每当他抓住树枝为真伊和大婶开路的时候,露珠都会像雨点儿似的落上他的头顶。一只山鸟从
睡梦中醒来,飞过他们的脚底。“就是这里。”

第26节:

    阿鬼走到一块狗熊般盘踞在山间的大岩石前,回头看了看真伊,指着岩石对她说道。真伊放开大婶的手,走到岩石
下。那是一块高达十几丈的大岩石,凌空耸立。现在只走了山路的一半,但是站在岩石上面往下看,松都那九条像用尺
子量好画出的街道,以及豆芽般镶嵌在城里的大大小小的房子,看起来就像手纹。真伊家的后院就在脚下。独自留在别
堂里的伊锦,坐在廊台上扬着头往他们这边张望。阿鬼空旷的嗓音听起来格外深沉:“大概是今年三月底的傍晚,我因
为什么事情上山,在这块岩石下面第一次看见了小姐的母亲。只看了她一眼,我就产生了异样的感觉。她像丢了魂儿似
的,呆呆地坐在岩石下面,呆呆地往小姐所在的别堂方向张望。”那天,我就那么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可是不知道为什
么,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头,于是第二天我又来到这里。果然不出所料,小姐的母亲又坐在岩石下面的那个地方了,正好
看见小姐走出内堂,回到别堂的身影。令堂看到小姐,立刻站了起来,短促地喊了一声,往下面跑了几步,然后就抱着
一棵树倒下了,默默地哭了起来。“不管刮风下雨,令堂都会来这里。小人也很好奇,就经常到这里来看,于是我们很
自然地就见了面。见过几次面之后,我们就熟悉起来,开始聊天了。我先告诉小姐一声,令堂直到去世前的最后一刻,
从来没有提起她是小姐的亲生母亲。”听说小人是黄进士家下人房里的人,令堂就像在漆黑的夜晚看见火把似的开心,
她没完没了地打听着小姐的情况。有没有生病,跟谁家订了婚,有没有被家人疏远……“每当小姐的身影出现在山底,
她就会变得六神无主。那个时候,她的眼睛里似乎只能看到小姐一个人,这个世界上似乎也只有小姐一个人。哭哭笑笑
之后,她就开始自言自语……”有一次,小姐来到后院围墙前面,独自在木瓜树下坐了一个时辰。当时,令堂就蹲在小
姐所在的围墙对面的胡同里,默默地流眼泪。/120“两三个月过去了。我觉得她脸色不大好,而且常常咳嗽,我以为她
只是患上了咳嗽病,做梦也没想到她病得那么严重。她说她以前在三南那边,今年二月份才到松都来,看来她在三南的
时候,病情就已经深入骨髓了。她没有说过,不过她在那里的时候好像也在妓院,所以没能好好治病……”又过了一个
多月。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醒来一看,还是凌晨时分,我心里就感觉有些奇怪。天还没亮,我就匆忙来到这里。
啊,令堂吐了很多血,浑身血淋淋的。她倒在岩石下面,失去了意识。前一天白天,我到城外去追债,就没到这里来。
没想到她会得这种病……“小人没能照顾好令堂,才发生了这种不祥之事,我真的没脸面对小姐。”阿鬼的语调很平静,
没有高低,但是很有条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故意回避主人小姐的目光,那双令人恐惧的眼睛不停地往下看。他的
表情和神态中没有彻底说完话的轻松感,反而像是突然中断了话题,内心深处有所迟疑的那种不安和焦躁。“阿鬼,谢
谢你……真的谢谢你。”真伊的嘴里静静地流出了温柔的声音。刚开始,阿鬼被这个声音陶醉了。过了一会儿,他突然
像是被火烧着了似的,慌忙抬起头来。他的眼里闪烁着火光。可是,真伊和大婶已经下山了。23曾几何时,真伊在后院
的树林里观察幼蝉脱壳的情景,外壳裂开了缝,可以看见幼虫的后背,过了好长时间,幼虫的脑袋才从里面钻出来,身
体向后倾斜,吃力地抽出腿。脱胎换骨原来是如此艰难的事情,还需要固定的顺序和程式。此时此刻,真伊就像按照顺
序逐步蜕去外壳的幼蝉。一直被自己当做精神支柱的父亲的字画已经烧了,接下来是去看望亲生母亲的墓碑,这是自然
而然的人之常情。而且,这也代表某种勇敢的意识,意味着她愿意接受和容纳流淌在自己血管里的母亲的卑贱血液。最
早从阿鬼那里得知母亲墓地的位置,真伊只觉得天塌地陷,然而不久之后,就有种怪异的安顿感渗透进她的心里。身为
子女,却看不到母亲活着的样子,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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