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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会拒绝我背着你吗?”他转过身,把她的两只手臂拉到胸前。
袁虹贴在叶衡背上,看见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还没从刚才的急速奔跑中缓过气来。她感动得快要哭了,在此之前,她已经哭了好一阵,现在她的泪腺又不听使唤了。他是个多好的人啊!为什么以前她没注意到他的好呢?
“你没看见李立吗?”
听到李立的名字,袁虹的心颤抖了一下,恐惧伴着厌恶一起涌上来。她叹了口气,望着包围着他们的黑色群山,还有头顶那轮单薄的月亮,悲凉地说:“阿衡,我怕我们逃不出去了,我会死在这座山里,连个坟墓也没有。山里有野狗,它们的眼睛通红通红,我好怕……”
叶衡回过头,怜惜地看着她,“别说这样的话,你不会有事的,真的!”
袁虹用手擦擦眼睛,勉强笑了笑。
“我们去跟钟石他们会合。”他盯着脚下的路,继续前行。袁虹在背后沉默不语,她的沉默让他很不安。
过了片刻,他听见她在耳边轻轻说:“你有句话忘了对我说。”
叶衡愣了一下,“什么话?”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袁虹的眸子亮晶晶的,象无边暗夜中的一点星光。
叶衡猛然一省,明白了她话中的暗示,是的,“我爱你”,这句话憋在他心里好久了,甚至快要发霉了。
他张了张口,没等出声,袁虹的手掌便伸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别说出来,就放在心里面。”他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她微笑着,“我听得见。”
他的全身又充满了力量。等下山以后,我一定要对她说出那句话。
东边的天际露出一抹浅白,那是曙光的颜色吗?他定睛看去,那抹白色又消失了。不过这增强了他的信心,无论多漫长的黑夜,终有结束的时候,或许黎明的脚步,已经离他们不远了。
李立躲在大树后面,看着叶衡背着袁虹越走越近,到了离他只有五六米远的地方时,他扛着斧子,跳到了路中间。
袁虹见了鬼一样叫起来,事实上,李立的样子也够吓人的,谁见了都会做恶梦。她的叫声提醒了叶衡,他忙将她放到地上。
“我等了你们很久。”李立咧着嘴笑。
叶衡的心里只剩下愤怒。他握紧了拳头,对着李立大喊:“操你妈的,你这鸟人,过来呀!”赤手空拳的话,两个李立也不是他的对手,即使李立拿着利斧,他也丝毫不感到惧怕。他继续用话刺激李立,“来呀,象个男人一样,放马过来呀!”
李立被激怒了,眼中射出两道寒光。袁虹叫了一声“小心”,李立已经挥舞着斧头猛扑上来,叶衡向旁边敏捷地一闪,趁势抓住斧柄,同时飞起一脚,狠狠踹在李立的裆下。
在他预想中,这一脚足以让对方暂时丧失战斗力,但结果出乎意料,李立甚至连腰也没弯一下,他好象丝毫不觉得疼痛。
李立往回抽着斧子,力道大得出奇,叶衡用尽全力,还是被拉得踉跄向前。他不敢相信,李立的力气,似乎比平时大了许多!
李立腾出一只手,用拳头猛击叶衡的面部。叶衡的额头破了,血流进他的眼睛,使他的眼前一片通红。他死命抓着斧柄,因为他知道只要稍一松手,斧子就会被夺走。李立的拳头象石块一样,狠狠地砸在他脸上,一下,两下……
叶衡的意识渐渐模糊,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要离开躯体了,双手却依然本能地攥住斧柄。他想叫袁虹赶快逃跑,但没等张口,李立的拳头已打在他嘴巴上,把整排牙齿都打落了,鲜血充塞着他的喉咙,他只能呜呜叫着,喊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袁虹看着眼前这惨烈的一幕,心脏似乎都停止了跳动。
李立扳断叶衡的手指,将斧子抽了出来,他割下叶衡的脑袋,提在手里,象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满意地端详着。
袁虹的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十一“你听到了?”钟石看着严霜,严霜点了点头。他们耳边回响着一种奇怪的声音,那声音有点象野兽的嘶吼,异常刺耳。
声音是从小树林那边传过来的,严霜再次紧张起来,握住钟石的手。
他们蹑手蹑脚地走进那片树林,眼前顿时暗了下来,这是月光照不到的角落。声音越来越清晰,严霜害怕极了,她感觉这声音是如此的邪恶,如此的……下流。
树林很快到了尽头,视野重新变得宽阔。钟石停下了脚步,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首先看见了路上横卧着的一具尸体,一具无头尸。
然后,他看到了李立。
李立剥光了袁虹身上的衣服,审视着这具美丽的裸体。多美啊!他抚摸着她身体的各个部位,最后停在了她的手腕上。他用斧子的锋刃在袁虹的手腕和脚踝处分别割开一道口子,鲜血便从破裂的动脉处汩汩涌了出来。
他把斧子扔到一边,然后趴在袁虹身上,将自己粗大的器官插入她的下体。
袁虹被剧烈的疼痛弄醒了,她艰难地挣扎着,但无济于事,她的挣扎只不过使伤口的血流失得更快,并增加了李立的快感。
李立觉得快活极了,他象头狼一样嚎叫起来。
钟石屏住呼吸,悄悄潜到李立身后,去捡地上的那柄斧子。他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严霜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
钟石终于捡起那柄斧子,他举起它,抡圆了,向李立的头上劈去。
李立听见头顶上的风声,向旁边侧了侧身,钟石的利斧落在他肩上,把他的整只右臂都卸了下来。
李立转过身,瞪着钟石,眼中的恶毒令钟石感到毛骨悚然。但他没有退缩,毫不犹豫地举起斧子,横扫过去。李立站在原地没有躲避,斧子直直砍在他腰上,就象砍在一截烂木头上,嵌了进去。钟石往回一拔,没拔动,斧子可能被李立身上的骨头夹住了。
李立仅存的左手闪电般伸过来,扼住钟石的喉咙。钟石松开斧子,双手抓住他的手臂,竭力想要摆脱。但他的两只手也敌不过李立的独臂,李立的手指象铁箍一样越收越紧,钟石透不过气来了。
严霜骤然瞥见李立手上的一道银光,这银光如此熟悉,让她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戒指!是这只该死的戒指做的祟!她顾不了许多,拿着钟石留给她的刀猛冲上去,一刀劈在李立后脑勺上。
血随着刀锋的落下溅了她一脸,李立手上猛一使劲,钟石的脖子发出喀喀的响声,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李立把钟石象个麻袋一样扔在地上,转身向严霜逼来。
巨大的恐惧和悲哀几乎击倒了严霜,她用仅有的一点气力支持着身体,一步步向后退去,一直退到了悬崖边。
只剩下一条胳膊的李立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脸上却一点痛苦的表情也没有。他手里拿着一只小小的银色戒指,嘿嘿笑着,“来吧宝贝,戴上它,你就是我的新娘了。”
严霜看了一眼身后,几步开外,就是雾气弥漫的山谷。
她一咬牙,带着满腔怒火朝她的仇敌冲去。李立单臂一挥,轻而易举地打落她手里的刀,并一脚将她踢倒在地。他踩住她的一只手掌,俯下身,准备把戒指套进她的手指。
严霜已无力反抗,她不知道自己套上戒指后是否也会变得象李立一样,如果那样的话,真是比死更可怕的事。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立狰狞的面容和那枚戒指离她越来越近。
在她闭上双眼,准备接受这比死亡更可怖的现实时,她的眼角瞥见一个黑影飞过来,重重撞在李立的背上。李立被撞得歪歪斜斜,向悬崖边上退去。严霜睁大了眼睛,是钟石!他还没死!
钟石满脸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