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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一个刹车,我一个踉跄,转头正想责问他,却发现他正盯着我看,开口却不再温和,而是有点冰冷的声音:“是为了责任,我想,这一点你永远也不会懂的。我先送你回家。”
我想,他说的是对的,所以我静坐在座位上,任由他开到天涯海角,我们不再交谈,再无语言。
他是对的,如果要评定世上最无责任感的女人,我想那个人肯定就是我。因为我是最水性杨花,最容易见异思迁的女人了。只要有人对我好,对我说他爱我爱得一蹋糊涂,我便会爱上他了,所以我从懂事开始就一直不停地在爱了,没有青黄不接,一天24小时,全年无休。所以我甩了不知多少个男人,只因为我遇上了新的、令我感动的男人。所以我对分手的男人毫无留恋。却只有他——阿欣,也许是因为他是我的初恋,也许是因为他是唯一只是和我谈情说爱,却从来没有拉过我的手、没有吻过我的唇、没有和我做爱的男生,就是因为这份遗憾吧,因为这份残缺,我对他,念念不忘。他是我生命中唯一的青梅。
“这城,变化很大。”在小城里兜了不知多少个圈,他终于开口了。
“已经很多年了,当然变化大了。”
“我竟然真的找不到你家了。”他好象已经恢复了平静,也不再冷言相对。
不知不觉中,车竟拐入我们高中时就读的省X中那条大道,也是我和阿欣在最无忧无虑那段岁月中晨昏相伴的那条大道。于是我暗暗作了一个决定。
“你不用找了。”我压制住内心的激荡,口气平静地说。
“嗯?”他放慢车速。
“我们家的房子早拆了,我父母去乡下住,所以我本来打算今天住宾馆的。”怕他打断,我一口气说完。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那我送你去宾馆。”
“不上去坐坐了吗?”开了房间,我状似不经意地问他。
“不用了。”他生疏而礼貌。
“急着回去见女友吗?”
“也不是,她这次没有和我一起回来。我是因为小菲结婚才回来的,没几天就回去了。难得回来,想多陪陪父母。”
“上去坐坐吧,十多年朋友了,想多聊一会也不可以吗?”我拿出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媚态。
“不用了。”
“就几分钟。”我捂住他的嘴,拉起他的手,轻拖着他。
他微微挣扎了一下,也就顺了我了。
“你坐,我先洗个澡。”在他身后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一进房我就立刻像风一样刮进浴室,没有给他任何回绝的机会。
洗好澡,我立在镜前,一具美丽的女性胴体,我知道我是美的,尤其是在不着片缕时,仿佛从骨子里透出的纯真往往让男人如痴如醉,尽管我的内心淫乱无比。比如此刻,我唯一的念头就是如何诱惑那个坐在外面的男人。
披上浴袍,好似披上战袍,对着镜,我理了理头发,故意落下几缕,很性感,我满意地推开浴室的门。
他坐在床沿,电视开了,在播新闻,我慢慢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他一脸愕然,我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
“在看电视吗?”我柔声问。
“嗯,你要休息了吗?那我回去了。”他的声音沙哑而有点颤抖。
“再陪陪我吧。”我上身贴了上去,听到他深吸了一口气。
“不了,我回去了。”他推开我,站起来,朝房门走去。
“不要。”我从后面环抱住他的腰,“不要走,今晚陪我,好吗?”
他粗鲁地拉开我的手,将我推到床上,手劲之大令我痛得皱眉。
“你永远学不会自爱这两个字吗?”他恶狠狠地说。
“别走。”我再次扑上去,“只要一晚,好吗?我知道你不属于我,我也不要求你属于我,我只要你陪我一晚。”
他转身,掰开我的手臂,手指轻触我的眼角,“鳄鱼的眼泪吗?”
眼泪?我愕然发现自己竟流泪了,这样也好,他应该更不忍拒绝了。
“留下好吗?”我哀求。
“个性一点都没变啊,”他冷笑着,“还有更嚣张跋扈的倾向。”
“就一晚。”我又哀求。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我不会再喜欢你。”他很冷漠。
有刹那的心痛,但我很快恢复,“我知道,我不要求你喜欢我,我只求你今晚——爱我。”
“这还是你吗?你不是一向都很骄傲?”他用手指钳住我的下巴,托起我的脸,“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满脸泪水,这不象你啊。只是为了骗我和你上床吗?”
受伤的感觉,忽然觉得眼前的他很陌生,从来没在他的脸上见过如此狰狞的表情,好似要将我挫骨扬灰。
“难道你还不能原谅我当年离开你?”不假思索的话冲出口。
“原谅?你在乎这个吗?”他咬牙切齿,“你会在乎这个?良心发现了吗?不,我从来没责怪过你。”
我心中狂喜。
“我只怪我自己,有眼无珠看上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
我呆住。
“想和我做爱吗?”他将我扔上床,扯去我身上的浴巾,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他用力扯去领带,拉开衬衫,飞溅的钮扣打得我脸发痛。下一刻他压了上来。
“想要我?给你。”他眼中布满血丝,是欲望或是愤怒,那是我从来未见识过的阿欣。
“我给你想要的,你也给我我想要的,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今天我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他猛烈地进入我,犹如复仇天使用他的复仇之剑将我撕裂,剧烈的疼痛让我无法呼吸。
原来他这么恨我,我无意识地随他上下律动,这就是我想要的吗?
端详着眼前的男人,熟悉的脸,熟悉的眼,熟悉的唇,组合起来却是陌生的表情,这就是我想要的吗?是的,我想要的只是个结局,一个句号,一个结束。我想要我的青梅瓜熟蒂落。
我用力搂住他,拉下他的头,疯狂地吻他,泪肆虐地流。是的,只要今晚,也只有今晚,今晚我终于彻底地、完全地拥有他了。我哭着、笑着、哀求着,我到达了天堂。
清晨第一缕阳光侵入我的睡梦,我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下一刻记忆如流水漫入我的头脑,哦,我为我的初恋划上了完美的句点。
略一翻身,浑身酸痛,虽不是第一次,却比第一次还累呢,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已不知道,他真是个热情的人,夜里他要了我好几次,我都几乎招架不住了。没想到外表冷静的他,也有如此狂野的时候。
只是今后不会再有交集了吧。想到此我竟有点惋惜。
不过人不该太贪心,我该满足了,我已经偷得一段开心了。
“今天就回去了吗?”小菲永远是无忧无虑,只需考虑简单的喜恶。对她而言,是无所谓爱情的,因为她的所得永远比付出多。
“是啊,我是请假来的,谁叫你小姐结婚不挑长假,只看黄历的呢。”我懒洋洋地提不起劲来。也许是昨天热情过了头,透支了。
“正好阿欣也今天回上海,你们一起走啊,还好有个伴。”小菲无心快语,浑然不知已点燃了火药库。
我瞟了一眼房间另一头沙发上的男人,自我进来他便是那样子,视我为洪水猛兽。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如果知道的话,我就不会来了,打个电话敷衍了事了。
“不用了吧。”我慢悠悠地说,“男朋友说好到车站接我,见着了可不好了。”偷看他的表情,好象松了口气的样子,和我在一起真的那么难受?昨天晚上他可不是这样。
“不过,阿欣的俊模样真的令人难以拒绝啊。”我坏心地说。
他一僵。
“是啊,我家的阿欣是最英俊的了。”小菲俯身过来,压低声音,“原来不是该属于你的吗?你是活该啊。”
“呵呵,”我干笑两声,站起身子,“我先走了。”
“我也要走了。”那边的男人也站了起来。
“真是的,来没几分钟就要走了,嫁出去了就真的没有人疼了吗?”小菲气呼呼地说。
“有老公疼还不够吗?”我拧了拧她的脸,“不要太贪心哦。”
她羞涩地笑了。
“不要忘了昨天答应我的事。”一前一后离开小菲家,前后没人,他说。
“在和我说话吗?”
“不然还有谁?”
“司先生,昨天我有见过你吗?”我慢吞吞地说。
“你?!”
“司先生是国之栋梁,出国深造过,又是大富之家,怎么会和我们这种小市民搭上什么关系,恐怕以后也不会见面了吧,那就此做生死永别吧。”说完我转身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