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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昕,祝福你,永远幸福。”他自言自语,眼中有无限的温柔。
我有些惊异地看着他,若是心中无情岂会有那种温柔,那种虔诚,原来他也是一个多情人啊。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的人必是没有好结局的,因为多情而少了洒脱,因为多情而多了牵绊,因为多情而早生华发,自古多情空余恨啊。
望着小星星和小小菲小心翼翼地跟在一对新人后面,小小的手臂举着迤逦的白纱,小小的身体埋在一片雪白之中,脸上灿烂的笑犹如昙花再现,心脏没由来的一阵紧缩,这是怎样的一种讽刺,小菲,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有意无意地提醒我,我是一个阴谋家?
“那孩子果然是天生的美人胚,”旁边的男人又感叹,“怎样的父母才能创造出这样的尤物啊,孩子的父亲想必也是貌若天仙吧。”
“他死了。”
“啊?”
“小星星的爸爸,他死了。”我低下头,落下一滴滚烫的——金鱼的眼泪。
“金鱼,金鱼。”远处的小菲毫无形象地叫唤着我。
我甩了甩头,吆喝一声:“干吗?”
“你过来!”
“马上来。”
“你——就是金鱼?”旁边的男子吸了一口冷气,惊讶地呼出口。
“是啊,我就是金鱼。”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小星星一眼,又看了我一眼,说:“久仰大名。”
久仰大名,什么意思?我已经放荡到连一个陌生人都可以久仰我的大名了吗?小菲催魂似叫我,我也顾不上深究,便奔了过去。然后开始为她做牛做马地当服务生。
直到婚礼结束,我才知道,那个人就是阿欣大学时代的死党王宇栋,也就是整日和他游山玩水的那位大人,同时也是那一年与阿欣一起来无锡火车站的,那个浑身挂满包的男人。
震耳欲聋的多拉A猫的铃声将我原本裂成两半的头脑,撕成四半,那个调皮的小鬼又把我的手机换成那种幼稚的铃声,回头要好好教育教育他。刚睁开的眼的一刹那,我不知道身在何处,只是徒劳无功地睁大对不准焦距的双眼,竖立双耳,寻找多拉A猫的来源。
“喂!”我恶狠狠地。
没有回应。
“喂!”我提高了八分音。
还是没有回应。
“对不起,我打错了。”柔和的男声,但我没心思欣赏。
“神经病。”我叫骂着挂了电话,打扰我的睡眠,还浪费我的电话费。
继续睡觉。
多拉A猫?
我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捞过又唱又跳的手机。
“喂!”火冒三丈。
没有回应!
“喂!”火冒四丈。
“喂?”迟疑而柔和,还是那个男人!
“你找谁?”火冒五丈。
“我打13916800000。”
“打错了。”我咬牙切齿,用力切断,正想关机,多拉A猫又来了。
“你是谁?”还是他,竟然抢在我前面开口了。
“你是谁?”我反问,已不是单纯的气愤,被骚扰成这样还有睡意,那就真的是猪了。
“你怎么会接这个电话?”柔和之中带了一丝正义。
“笑话,我接我的手机还要经过你的允许?”我冷笑。
“阿欣在吗?”他突然转移话题。
“阿欣?”我愕然,“哪个阿欣。”
“司辰欣。”
“司辰欣?!啊!”我尖叫着抛开了手中的手机,那个手机不是我的!怪不得手感那么好,哪来的?我环顾四周,这不是我的房间,好像有点像宾馆的客房。
开门声,我应声望去,与一双美绝人寰的黯眸对上。
“你醒了。”他的黑发湿淋淋的,随意落在额头上,还不停地往下滴水,赤裸着上身,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很是性感,再加上沙哑的嗓音,真是诱人犯罪。
“喂!喂!”落在床角的手机仍在不死心地叫唤。
“你的电话。”我用手指指了指。
他皱了皱眉,“你要不要洗个澡。”
“好。”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慌忙拉过被单将自己裹起来,跌跌撞撞朝卫生间走去。
他走过去拿起手机。
“是我。”
“对,是她。”
“没什么,回头再和你详细说。”
我将他的声音关在门外,背贴着门板缓缓坐下,发生了什么事?身体的感觉诚实地告诉我,曾经有男人进入过我的身体,是他吗?怎么可能,昨天是他大婚的日子。他不是恨我吗?他不是叫我不要再打扰他的生活的吗?他怎么可能和我上床?不可能的。
“昨天,我和陈涛他们四个人去酒吧。”
等我洗梳完,他退了房,果然是宾馆,此刻,我们正坐在大堂的咖啡厅。
“然后,我们看到了你。”
对,昨天婚礼结束后,我把小星星送到父母那里,然后去了小城唯一的酒吧,小喝了几杯。
“昨天不是你的大喜之日?”
“是的,天下皆知,不是吗?”他有点嘲讽。
“怎么可以在洞房花烛夜把新娘一个扔下。”我有点为那个小女子不平。
“洞房花烛夜?”他若有所思,“怎么用词老是那么文诌诌的。因为难得能和朋友聚一起,就答应出去喝几杯。再说结婚只是一个仪式,我和她早就在一起了。”
我和她早就在一起了,我仿佛当头被打了一棍子。
“是陈涛先看到你的,你喝醉了……基于是老同学,我们四个把你拉出了酒吧,你吐了我一身。我不能带着一身酒气和污物回家,而你又疯疯颠颠的,他们就把我们送到这里了。我们各自洗了澡,然后……”
“我知道了。”我苍白着脸,曾几何时我竟会在他面前如此地失态。
“我会负责的。”他沉沉地说。
“要负什么责?”我冷笑,五年前没说要负责,今天已是别人的老公了却说什么要负责之类的话,“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这一次,是我……”他认真地说。
还是那么认真吗?上一次是我故意勾引他的,所以是我不对,这一次我喝醉了,所以是他的错,这种事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啊。
“算了,反正不是你也会是别人的。”我淡淡的说,明知这样说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他会以为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吧,事到如今再怎么误会也是无所谓了,他已经是别人的合法丈夫。
“你,难道,难道不管是谁你都可以吗?你就那么——不知廉耻?”果然他是这么想的。
“人是本能的动物嘛。”我不在乎他把我想得更差劲。
“再说你是有妇之夫了,我不喜欢太麻烦的事,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对你,对我,对她都好。”
“你……”他的脸色从红到白,从白到青。
“我们走吧,你的新娘还在等你呢。”我站起身来,拂拂了衣服,仿佛要拂去什么。
“想问你一个问题,”在上出租车之前,我俯上他的耳朵,“昨天我让你满意吗?”果然我还是一个坏女人。
他的脸色又经历了一次七彩变化,然后咬牙切齿地说,“很满意。”
我微笑地点点头,“那么,不再见了。”
我抱着壮士断腕的决然潇洒上车,冷静地说了一个地址,在车发动的一刹那,挥泪雨下,想回头,不能回头,也终究——没有回头。
在我家楼下,竟遇见了怎么想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的人。
“我想找你谈谈。”王宇栋一脸的正经与严肃,枉费了那一张斯文秀气的脸。
“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我提不起兴趣来。他是个优秀的男人,如果他不是阿欣的朋友,如果他不是那个可爱的小昕的爱慕者,或许我可以考虑交他这个朋友,但他偏偏是。
“我和你是没有什么好谈的,我要谈的是阿欣和小昕。”依旧是一脸的认真,还有一些鄙夷。
轻视我吗?轻视我这个在别人的新婚之夜和新郎上床的女人?我不在乎,反正我本来就是个放荡的女人。
“人家夫妻俩的事情轮得到你我操心吗?”我冷笑。
“你也知道人家是夫妻俩吗?你就这样一脚插进去,也不怕会遭天谴吗?”他有几分激动。
“王先生,这种事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如果你的阿欣洁身自好的话,我又有何机可乘呢?不是我也会是别的女人的。”我承认五年前我是故意的,可昨天,真的不在我的算计之内,我也是有我的原则的,我是决不会和有妇之夫牵扯不清的,哪怕那个有妇之夫是阿欣。
“你……”他狠狠地瞪我一眼,“只要不是你就好。如果你想要男人的话,找别人也可以啊,为什么一定要是阿欣呢?如果你想要男人的话,你就来找我,不要再去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