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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雅娟说完,两位干部并没急于开口,而是很有礼貌地先自拿出自己的工作证。
徐车长,我们两个是路局党委宣传部的,您先看看我们的证件。
徐雅娟嘴上说不用看不用看,还是接过对方的证件看了一眼,果然没错,忙笑笑说:您二位很少坐我们的车吧! 我们怎么没见过面呢? 戴眼镜的说:我们很少坐这趟车,这回恰好去南方开个会,可巧就碰到了这样的事,不过我们跟你们李段长倒是挺熟的。
李段长? 对,对,我们李段原来也在路局工作过,好像是组织部,对吗? 徐雅娟说。
对,李段原来就是组织部的。矮个儿的那一位说。
您瞧,越说越近,再聊会儿不定还能跟谁有关系呢。徐雅娟很高兴地说。
那当然了,毕竟是一个铁路局嘛。
两位领导,我们车组今天出这事是给铁路局抹了黑,您尽管批评,我们一定接受,好好整改。
眼镜笑笑说:批评就不用了,您当车长的也不容易,水平肯定不低,不过,这事我们也还得说几句,一来按说我们管不着这段儿,二来我们也不是来查路风的,不过这事刚好让我们赶上,我们就有了这个责任,这事说是不大,却是严重的路风事件,真要让旅客投诉到铁道部或是新闻单位,你们这红旗列车可就成问题了。眼下从铁道部到铁路局,处理这种事是绝不含糊的。这事说小了是给你们车班脸上抹黑,说大了就是往全路脸上抹黑。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各种新闻媒体对铁路监督的力度不断加大,这种事真要有人捅到外边,把文章一做,您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全车班那么多人辛辛苦苦做的工作可就全都抹杀了。
是是是,您说得极是,我们重视不够,我们一定好好接受这次教训。
再说,老百姓也不像从前了,遇到事吃点亏就吃点亏,现在的老百姓都懂得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这事要是让人家告到别处,咱们拿什么跟人家说? 对对对,你们这也是为我们好,我们知道,心领了。
当然,咱们毕竟是一个铁路局的,我们也是出于对工作负责任,看到了不说也不对,再说,这件事不处理好,我们也不好交代。
是呀。我们一定处理好这件事。
话说到这儿,包房的门开了,刘玮和梁亚军走了进来。
双方见面后,梁亚军也是一个劲儿地赔礼道歉。
梁亚军说:二位放心,这事我们一定举一反三。好好检查我们的工作,还要对当事人进行严肃处理,一定要让他做出深刻检讨,处理完后,我们一定会到局里跟您二位汇报结果。
眼镜听后说:那倒没必要了,至于那个列车员你们怎么处理,是车队的事,我们只是希望不要再扩大这种不良影响,不要让旅客带着对铁路的不满回家就行。
这个我已经安排了,梁亚军说,我们已经让那个列车员亲自把钱退还给人家,还要当面向人家赔礼道歉,一会儿他把这事办完,会到这儿来跟您二位赔礼,您看这样处理怎么样? 那就好那就好,别的我们也没什么说的,只要能尽快消除旅客中的影响就行了。
我们一定能做到。
那好吧,我们就先回去了。两位机关干部说着站起了身。
别别别,你们哪儿也别去了,就睡这儿,这个包房我们不再安排其他人,就你们二位,工作上也能方便一些,再说一会儿我们还得跟您二位汇报结果,中午饭我们也已经安排好了,到点儿我们叫您。徐雅娟挡在了两位机关干部面前。
不不,我们都不够坐软卧的条件,可不能越级乘车。
没事儿,万一有什么事,我们负责,您二位先休息吧。梁亚军也帮着说。
真的,我们不能越级乘车,局里有严格规定,万一……
真的没事,而且不瞒您二位说,您那两个铺位我们已经卖给旅客了,既然来了,哪能再走? 两位机关干部相互看一眼,也的确没了别的办法。或许也感到再坚持下去不太友好,便点点头说:那好吧,我们先在这儿休息,万一有需要软卧包房的旅客你们一定要说,我们到宿营车休息也行。
一定一定。
几个人全都笑容满面地退了出来。
临出包房时徐雅娟说:我们去看看处理的结果,一会儿再跟两位领导汇报。
徐雅娟在3 号车厢乘务室找到列车员吴前,没说几句就谈崩了。
吴前,你为什么把两张车票高价卖给人家? 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干了,怎么着吧? 你给人家的车票加了多少钱? 加多少? 一张五十,怎么了? 你……你这是违法行为你知不知道? 违法? 我哪儿违法了? 吴前一脸的无所谓。
这……你这是往红旗列车上抹黑,你知道不知道这后果有多么严重? 我抹黑?我怎么抹黑了? 你别忘了你是一名红旗列车的列车员,你在车上倒票,牟取暴利,坑害旅客,这事就是违法,就是给全车组抹黑! 你怎么做这种坑人的事? 我做了,怎么着吧? 一个月挣那点儿钱,我卖两张车票有什么新鲜的? 你这是……徐雅娟气得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了,她使劲把帽子摔在吴前面前的小桌儿上,厉声说道:我告诉你,你的问题是十分严重的,你要做出深刻检讨,否则……
否则怎么着? 先不用说怎么处理你,你先去把钱退给人家旅客,跟人家赔礼道歉,回来咱们再说你的事。
我不退。
你说什么? 你不退? 你敢再说一句不退。我现在就停你的职。
正在这时,刘玮赶过来了,他看着表现得一脸无所谓的吴前,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了。
你到底退不退? 刘玮说话的声音很低,却是极其威严的口吻,他跨前一步。手已经指到了吴前的眼眉前。
我……
我告诉你,退了,咱们什么都好说,不退,咱们就公事公办。徐雅娟怒目圆睁。
吴前终于没有说话,而是慢慢从兜里掏出刚赚的那一百元钱放在桌子上,说:给,钱我退,反正我不去给人家赔礼道歉。
不行! 钱必须由你本人退还给人家,而且要当面赔礼道歉。徐雅娟几乎要吼叫了。
我不去! 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吴前梗着脖子,一副无赖的样子。
那我就不客气了! 徐雅娟后退一步给吴前腾出一条道儿,声音不高却极其严厉地说:我代表第三车组,从现在起停止你的职务,在你做出深刻检查之前,何时恢复工作,看你的态度。
我……
立即生效! 你不服可以去告我,到哪儿去告都行! 看样子徐雅娟是真急了,吴前从没见徐雅娟这样过,他原以为她不过就是吓唬一下自己,没想到她玩起了真格的。
我……我退了钱不就行了吗? 吴前自觉理亏,又一时觉得面子没地方搁,依然梗着脖子说。
我再说一遍:从现在起,我停你的职,有什么说的,拿出书面检查来再说。徐雅娟根本不给吴前留一点余地,态度也越发的强硬起来。
话已说到这份儿上,吴前已没了退路,只好乖乖地站起身,悻悻地出了乘务室。
乘务室的小桌上,一百元钱静静地搁在那儿。
吴前走了,刘玮上前低声对徐雅娟说:你干吗动这么大的气,慢慢解决就行了,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儿? 再说,你停了他的职,工作谁干? 这又不同在家里。
我就是看不上这种见钱眼开的人! 刘玮,一会儿你代表车组去跟旅客赔个不是,把钱退给人家。
那这儿怎么办? 我去找刘鹏,让他多顶一个班儿,再没人,我来盯这个班儿,也绝不能让他这么嚣张。
刘玮看着徐雅娟发白的脸,低声安慰说:快别生气了,一会儿没人我来盯,都好几个钟头了,你去休息会儿,喘口气儿行不行? 徐雅娟不无感激地看了一眼刘玮,长长地叹口气说:真没想到,今儿这班儿怎么显得不太顺呢? 没事儿,不就这点儿事吗? 你去歇着吧,我先去找那俩旅客,一会儿我去做刘鹏的工作。刚才我听冯秋云说8 号车还有一个包房空着,你到那儿歇会儿,有什么事我去找你。
好吧,你跟旅客一定要客气,好好解释,态度要诚恳,我们的错就是我们的错,别拉客观,一定让那两位旅客心满意足。
放心吧,这点儿事我还办不好? 你快歇着去吧。啊! 听了刘玮的话,徐雅娟只觉心里淌过一股暖流。她深情地看了一眼刘玮,点点头朝8 号车厢走去……
九
王玉兵穿着一身便衣,提着一个手提箱来到7 号包房,进了门他反身将门锁定,赶忙从包里取出手提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