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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了。
他走进电梯,来到五楼,准备去劳瑞的办公室。他早些时候收到劳瑞的口信。但一直到几分钟之前他路过昆斯波洛大桥的时候,他都没有时间打电话。探长到昆斯区是调查一个大银行家遭到谋杀的案子。
劳瑞刚才在电话上谈起有个医学检查官的事,罗插了一句,说他就在附近,不妨顺便过来一下。劳瑞一口答应,并告诉他说,自己在办公室等他。
探长走下电梯,穿过走廊。此时许多往事涌上心头。有段时间他考虑过和劳瑞一起共创未来,但事情没个结果。两人的出身、经历有太多的不同之处,罗思忖着。
“嗨,劳丽,”罗看见她正伏案工作便叫了一声。他每次见到劳瑞,都觉得她更漂亮了。她那红褐色的头发披在肩上,每每使他想起香波广告。“劳丽”是他儿子第一次见面送给她的绰号。这名字从此就改不掉了。
劳瑞站起来,大大方方拥抱了一下探长。
“你看上去真精神。”她说。
罗感觉良好地位了耸肩。“我感觉还好。”他说。
“孩子们呢?”劳瑞问道。
“孩子们?”罗说,“我女儿十六岁了,现在正往三十上蹿。她忒像男孩,气得我没办法。”
劳瑞将一些杂志从与办公室同僚共用的那张椅子上挪开,要罗坐下来谈。
“很高兴见到你,劳瑞。”探长说。
“我也很高兴,”劳瑞也有同感,“我们应该多一些时间在一起。”
“你想和我谈的那个大问题是什么?”罗问。他有意将谈话从可能带来痛苦的话题转移开。
“我不知道这事有多大,”劳瑞说着,站起来.关上办公室的门。“有个新来的大夫想和你私下谈谈。我提到过我跟你是朋友。真不巧,他现在没在。你说你马上过来,我就去查过。说真的,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知不知道是什么事?”罗问道。
“不太清楚。”劳瑞说,“但我替他担心。”
“呃?”罗往椅子上一靠。
“今天早上他要求我做两个解剖。一个是29岁的白种女人,生前是曼哈顿总院的微生物化验师。她昨晚在公寓里被枪杀。第二个是一个25岁的小伙子,非洲裔,在中央公园被枪杀。在我解剖前,他建议我查一下二者之间有没有联系:通过头发、碎布、血迹……”
“还有呢?”探长问道。
“我在男的夹克上发现了一些血迹。初步确认与那个女的相符,”劳瑞说,“现在正在做血清检查。DNA还没确定。但血型很少见,是B—。”
探长扬起眉毛。“你们这位医学检查官有没有时他的猜测进行解释?”他问。
“他说是凭直觉,”劳瑞说,“不过还有一些事。我知道,他最近给纽约的某个团伙揍了一顿——可能是一次,也可能是两次。他今天早晨来上班的时候,我看他那个样子就是又挨了一顿,虽说他自己不承认。”
“他为什么挨打?”罗问。
“据说是警告他不要到曼哈顿总院去。”劳瑞说。
“哇!”罗说,“你在说什么?”
“我不清楚细节,”劳瑞说道,“但我的确知道他得罪了不少那边的人,因为同一件事又得罪了我们这儿的人。宾汉博士几次差一点就把他开除了。”
“他怎么会人人都得罪呢?”罗问道。
“他认为最近出现在总医院的一连串传染病是蓄意散布的。”
“你是说.像是恐怖分子干的?”
“我想是的。”
“你知道这听起来给人似曾相识的感觉。”
劳瑞点了点头。“我还记得,五年前那次一连串的用药过量给我留下的感觉.当时谁也不相信我。”
“你认为你朋友的说法如何啊?”探长说,“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杰克·斯特普尔顿,”劳瑞说。“至于他的说法嘛,我确实拿不出任何事实。”
“又来了,劳瑞,”探长说道,“我可是了解你的。把你的看法告诉我。”
“找认为他调查阴谋是因为他巴不得查出阴谋来,”劳瑞说道。“他办公室的同事告诉我,说他长期以来恨死了保健业巨头美利坚保健,总医院就是属于这家公司的。”
“就算是这样,那也无法解释和那个团伙有什么联系,同时也无法解释这样一个事实,他对杀死那个女人的凶手有所了解。两次枪杀的死者叫什么名字?”
“一个叫伊丽莎白·霍尔德尼斯,一个叫里杰纳德·温特罗佩。”劳瑞说。
罗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笔记本,记下了两个人的名字。
“两个案子的现场都没有查到什么。”劳瑞说。
“大家都知道我们的人手也很有限,”罗说道,“他们对那个女的有没有预谋?”
“抢劫。”
“强奸?”
“不像。”
“那个男的怎么样?”罗问道。
“他是一个帮派成员,”劳瑞说,“是在相当近的距离头部中弹。”
“很不幸,这样的事太多了,”罗说,“我们不会花很多时间查这些案子。解剖有什么发现?”
“没发现特殊情况。”劳瑞说。
“在你看来,你那位朋友斯特普尔顿大夫知不知道这些团伙有多么危险?”探长问道,“我有一种感觉,他是踩着刀尖走路。”
“我对他了解不太多。”劳瑞说道,“他不是纽约人,是从中西部来的。”
“呃,呃,我想我最好和他谈谈都市生活的种种现实,而且早谈比晚谈好。他没准混不长的。”
“别那么说。”劳瑞说。
“你对他的兴趣不光是专业上的?”探长问。
“我们现在不谈这类的事,”劳瑞说道,“不过答案是否定的。”
“别生气,”罗说道,“我只是想摸清情况。”他站了起来,“不管怎么说吧,我得帮帮那家伙,听上去他似乎需要帮忙了。”
“多谢了,罗,”劳瑞说着,也站了起来,再一次拥抱探长。“我让他给你打电话。”
“行。”探长说。
探长离开劳瑞的办公室,乘电梯来到一楼。走过通讯区的时候,他停下来,去看望长期派驻医学检查官办公处的默菲警官。两人聊了一阵扬基队和梅茨队在即将来临的棒球赛季中的前景,罗索性坐了下来,双脚搭在警官办公桌的角上。
“你说说,默菲,”罗说道。“你对那个新来的杰克·斯特普尔顿人夫印象如何?”
杰克逃离药房之后,顺着小巷跑过去,又跑了四条街,才停下来。这时,他累得气都喘不过来了。就在他呼呼呼哧喘气的当儿,他听到警笛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他估计警察正在赶往那家药房。他盼望着斯拉姆也和自己一样逃出来了。
杰克朝前走去,呼吸和脉搏渐渐恢复到正常状态。他依旧在发抖。药店里的经历和公园里的险情一样弄得他身心交瘁,尽管药店的一幕只有几秒钟。明白自己又一次险些遭到暗算,他不禁感到心都凉了。
又一阵警笛声这时也加入了正常的都市的喧闹,杰克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应该返回出事地点,和警察谈谈,也许还可以帮上忙,要是有人中弹的话。但他又想起了华伦的警告:不要和警方谈论帮派内部的事。说到底,华伦没说错,杰克需要他的保护。杰克感到,要不是斯拉姆在场,他肯定已经送命了。
杰克打了一个哆嗦。就在不算太久的过去,他还毫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可眼下,两度接近死神,他的感觉就不一样了。他想活下去,这个念头向他提出了问题,“黑桃王”为什么想他死。是谁在付钱给他们?难道他们认为杰克知道了一些他不应该知道的事,或者仅仅是因为他对曼哈顿总院连连发生传染病所产生的怀疑。
杰克没有这些问题的答案,然而这第二次未遂谋杀使他越发相信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他现在只需要证明它们。
杰克思绪万千,不知不觉中发现自己又走到一家药房的门口。和前一家相比,这家药房很小,属于只有街坊邻居才经常光顾的那一类。杰克走了进去,朝那位自己开业的药剂师走去。那人的名牌上写得挺简单,“赫尔曼”。
“你们有没有金刚乙胺?”杰克问道。
“我上次盘存都还有,”赫尔曼微笑着说,“可那种药是要处方的。”
“我是医生,”杰克说,“我需要一剂。”
“能不能让我看看什么证明?”赫尔曼问道。
杰克拿出自己的纽约州行医执照。
“你需要多少?”
“至少够用几个星期的,”杰克说道,“你给我五十片好了。我买东西经常算错帐。”
“行啊,”赫尔曼说着,在柜台后边忙活开了。
“得多少时间?”杰克问道。
“数到五十得多少时间?”赫尔曼反问。
“我去过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