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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放下电话,用手指敲打着办公桌的桌面。
“运气不好?”切特问。
“整个参谋部都生病了,我们当兵的就各自为战吧。”杰克忽然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朝办公室外走去。
切特从自己的椅子上跳了起来,跟了出去。“你上哪儿去?”他不得不加快步伐,以便赶上杰克。
“下楼找巴特·阿诺德谈谈。”杰克说着,走向电梯,按动了下行的按钮。“我还需要一些资料。总得有人搞清楚这鼠疫是打哪儿跑出来的,要不这么大个城市可就遇上麻烦了。”
“你就不能等等宾汉?”切特问道,“你那眼神让人不放心。”
“我还不知道自个这么透明呢,”杰克放声大笑,“这件事兴许提起了我的兴趣,搞得我挺兴奋。”
电梯门开了,杰克走了进去。切特把住门不放。“杰克,看在我的份上,留点神。我还想和你共用一间办公室。别乱发火。”
“我?”杰克有些不解地问,“我可是交际大师。”
“那我还是卡扎菲上校呢。”切特松开手,电梯门关上了。
电梯开始下行,杰克哼起了一首欢快的曲子。他兴奋异常,非常得意。杰克脸上露出了微笑,他想起了对劳瑞说过的话,他巴不得诺德尔曼这一病例最终证明具有重大的社会影响,就像美国军团综合症那样,那他就可以给美利坚保健一点利害瞧瞧,如果是鼠疫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此外,收取卡尔文的十块钱保准也很快意。
杰克下到一楼,照直走进巴特·阿诺得的办公室。巴特是助理法医部的头儿。杰克见巴特正坐在办公桌前,不由得高兴起来。
“我们得到一个鼠疫诊断。我必须马上与詹尼丝·贾格尔谈谈。”杰克说。
“她可能睡了,”巴特说,“不能等一等?”
“不行。”杰克说。
“宾汉和卡尔文知不知道这事?”巴特问。
“两个人都不在,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杰克说道。
巴特犹豫了一会儿,打开办公桌侧面的抽屉,查到詹尼丝的电话号码,便打电话过去。詹尼丝一拿起电话,他先表示了歉意,影响了她休息,接着解释说,斯特普尔顿大夫要和她通话。他把电话递给杰克。
杰克同样首先表示歉意,随后便将诺德尔曼的检查结果告诉了她。詹尼丝语气中的睡意立刻消失了。
“我能做什么?”她问。
“你以往在医院的病历上有没有发现旅行方面的记录?”杰克问。
“我记得没有。”詹尼丝说。
“有没有接触宠物或者野生动物的记录?”杰克问。
“没有,”詹尼丝说,“不过我今天晚上可以再看一下,这些问题一向就不专门提出来。”
杰克向詹尼丝道谢,告诉她说,他要亲自查一下。他把电话还给巴特,匆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切特抬头一看,杰克大步走了进来。“弄到什么没有?”他问。
“一无所获,”杰克高兴地说。他拿出诺德尔曼的卷宗,迅速地翻了翻、最后找到了完整的登记卡,上面有患者至亲的电话号码。杰克用食指标出诺德尔曼妻子的号码,打了这个电话。这是布朗克斯区的一个分机。
诺德尔曼太太在第二声铃响时拿起了电话。
“我是斯特普尔顿大夫,”杰克说道,“是纽约市的一名医学检查官。”
说到这里,杰克不得不解释医学检查官是干什么的,因为连“验尸官”这么一个老称呼诺德尔曼太太也不明白。
“我想向你提几个问题。”诺德尔曼太太总算明白了杰克是干什么的,杰克说道。
“这事太突然了,”诺德尔曼太太开始哭泣,“他有糖尿病,这是真的。可没想到他会死。”
“对于您的不幸我深感悲痛,”杰克说,“不过,您已故丈夫最近有没有出去旅行过?”
“他去过新泽西,大概是一星期前吧。”诺德尔曼太太说。杰克听得出她在抽鼻子。
“我考虑的是距离更远的旅行,”杰克说,“像西南部啦,印度什么的。”
“他只是每天去曼哈顿。”诺德尔曼太太说。
“有没有国外来的客人?”杰克问。
“唐纳的婶婶十二月份来过。”诺德尔曼太太回答。
“从哪儿来?”
“昆斯区。”诺德尔曼太太说。
“尼斯,”杰克重复了一句,“这和我想的差得太远了。您先生有没有接触过什么野生动物?像兔子之类的。”
“没有,”诺德尔曼太太说,“唐纳不喜欢兔子。”
“宠物方面呢?”杰克问道。
“我们有一只猫。”诺德尔曼太太说。
“那只猫有没有病?”杰克问。“或者说猫有没有把什么啮齿类动物带回家来?”
“猫好好的,”诺德尔曼太太说,“那是只家猫,从来不到外边去。”
“老鼠呢?”杰克问,“您在附近是否看见许多老鼠?您近来有没有见过死老鼠?”
“我们家没有老鼠,”诺德尔曼太太有些生气了,“我们是住在一个舒适、清洁的公寓里。”
杰克还想提一点别的问题,可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来。“诺德尔曼太太,”他说道,“非常感谢您的合作。我之所以向您提出这么些问题,原因在于我们有理由相信,您丈夫是死于一种严重的传染病。我们认为他死于鼠疫。”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
“你意思是指鼠疫,就像多少年前在欧洲发生的那种?”诺德尔曼太太问道。
“类型差不多,”杰克说,“鼠疫有两种临床形式,腹股沟淋巴结炎型和肺炎型。您丈夫看上去得的是肺炎型,这刚好是更厉害的一种。我想建议您去看一下您的私人医生,告诉他您有潜在的病因。我可以肯定他会要您做某种预防性的抗体检查。我还要建议您带上您的宠物去看医生,把这种情况告诉他。”
“有这么严重?”诺德尔曼太太问道。
“这是非常严重的,”杰克回答。他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诺德尔曼太太,以后有什么问题就给他打电话。他还要求诺德尔曼太太,如果她的宠物医生发现那只猫有任何可疑的情况都给他打个电话。
杰克挂上电话,转向切特。“事情越来越奇怪了,”接着他又快活地补充了一句:“美利坚保健很快就会因为这事消化不良了。”
“你那副表情啦,又吓了我一跳。”切特说道。
杰克笑了。他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又上哪儿?”切特神经质地问。
“向劳瑞·蒙戈马利通报一下现在的情况,”杰克说,“她今天可能要当我们的头头,必须了解情况。”
几分钟后,杰克回来了。
“她怎么说?”切特问道。
“她和我们一样吃惊。”他一边说,一边抓起电话号簿,然后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他哗啦哗啦地翻找着本市的名录。
“她有没有要你做什么特别的事?”切特问。
“没有,”杰克说道,“她要我摸摸底,再通报宾汉。真的,她还给我们那位大名鼎鼎的头儿打过电话,可他还在市长那儿。”
杰克拿起电话就拨。
“又给谁打电话?”切特问。
“找卫生局长帕特里夏·马克汉姆,”杰克说道,“我不能等了。”
“唉呀!”切特大叫一声,眼睛珠子直转。“你就不能让宾汉来做这事?你这可是背地里给他的顶头上司打电话。”
杰克没有应声,他正忙着向局长秘书报告自己的名字。局长秘书要他等一下,他才用手捂住话筒,小声地对切特说:“奇怪,奇怪,她在!”
“我敢保证宾汉会很不高兴。”切特低声回了一句。
杰克举起手要切特别出声。“哈罗,局长。”杰克冲着话筒说,“你好。我是医学检查官办公处的杰克。”
切特直眨眼,这个杰克也太不拘礼节了。
“对不起,打扰了,”杰克继续说道,“但我觉得必须打这个电话了。宾汉大夫和华盛顿大夫一时也都找不到,有件事很不对劲,我想您应该知道。…qī…shu…wang…我们刚刚对一个从曼哈顿总院送来的患者做了鼠疫的前期诊断。”
“天啦!”马克汉姆大叫起来,连切特都听见了。“这太可怕了,还只有一例,我相信。”
“是的。”杰克说。
“好的,我会向市卫生局发出警报,”马克汉姆博士说,“他们会过问这事,并且与疾病控制中心联系。谢谢你发出的警报。又忘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斯待普尔顿,”杰克回答,“杰克·斯特普尔顿。”
杰克嘴角挂着一丝心满意足的微笑,挂上了电话。“也许你最好还是卖掉你手头的美利坚保健的股票,”他告诉切特,“听上去局长很关心这事。”
“也许你还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