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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渊静了一下,发觉不让阿茶用力发泄,他也不会舒坦的,于是耸了耸肩说了句:“算了!”就也随便他了。
阿茶哭着哭着,突然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你又干什么?”海渊问。
“去厕所——”阿茶边哭边跛,慢慢地走到房门口,打开门,哭着走了出去。
房门外几个探头偷听的男学生被阿茶吓了一跳,又看到躺在床上凝视着他们的叶海渊,整群人大大受惊,瞬间作鸟兽散,轰地一声狂奔回自己房间。
阿茶走后,海渊无聊地在床上翻了翻,最后走下床低下头去把阿茶藏在床底下的生锈喜饼盒拿了出来。
海渊拿起阿茶老婆玉蝉的相片,站在床前盯着看了许久,动也不动地。
上铺卷成一团缩在棉被里头的千岁突然动了动,海渊拉开棉被,赫然看见躲在棉被中的千岁不停发抖,脸上还布满泪痕。
“你在哭什么?”海渊觉得莫名其妙。
“不要管我啦!”千岁怒吼了句,拉回棉被重新把自己盖起来,他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
“我要去跟舍监说我要换房间!明天开始不跟你们一起住了!”
讨厌死了,老是带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们一样胆子大。千岁缩在棉被里头边哭边发抖。
海渊看了看相片,跟着又把千岁的棉被拉开。
“干什么啦!”千岁大吼着。
海渊把玉蝉的相片递到干岁面前,问说:“你觉得我和她长得有像吗?”
“不知道啦!”干岁又把棉被拉回去盖好,谁都不想理会。
海渊拿着相片,盯着里头眼角下方有颗小痣的女人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不知怎么地心情就好了起来,他快乐地哼起歌,跟着坐回下铺,等着阿茶回来。
就说吧,他的直觉很准的。
哼哼!!
过没几天,学校期中考的成绩都公布了出来。
阿茶被老师叫到名字,到前面去拿考试卷,看到分数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都在发抖。
“真正有够夭寿!!”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考试卷,上面红色的原子笔大大地画了一撇,只有一分。
填充题对了一题。
海渊跟着也去拿回考卷,他吹着口哨,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特别好,阿茶看着海渊那副死样子,就气得不得了。
“你看,都是你啦!说要教我数学结果跑到不见人,只有一分要怎么毕业啦!”阿茶槌了海渊的脑袋一下。
海渊心情好得很,也不跟阿茶计较,拿着自己的考卷看了眼,六十二分,有及格也算不错了。
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开口说道:
“这次一共有十六位同学考了零分,虽然这次的题目比较难,但是基本分数还是有,希望下次大家能够加油一点……”
接着老师便开始口沫横飞地讲解这次考试的属性。
阿茶这次的期中考考得惨兮兮,没有一科及格,但他这么短时间能够认识字还有得到分数就算不错的了,替他补习功课的海渊一点也不担心。
反正期考只占学期成绩的百分之三十,平常成绩百分之四十,操作三十。阿茶只要在他的教导下,把平常成绩跟操作分数拉高,那当然毕得了业。
海渊觉得是阿茶那种老人性格太容易穷紧张了,有他在,一切安排得好好的,要毕不了业都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期中考平安度过,泽方那个捣蛋鬼也被他妈带走,销声匿迹许久。
在动物医院住了几个礼拜,醒过来后变得越来越调皮捣蛋的小猫也慢慢恢复了健康。
小猫的脚因为车祸而骨折,好了以后虽然有点跛,但是仍然整天都蹦蹦跳跳的,就像一只几个月大的猫应该有的模样。
然而从小猫醒过来以后,阿茶却发现渐渐的,他叫小猫“媳妇”的时候,小猫不会像以前那样专注地盯着他,朝着他“夭~夭~”叫了。
他很紧张地跑去问千岁,千岁于是告诉他他曾经听过的一种说法:
“投胎转世之后,在懂得说话之前,人的灵魂还是会有一部分记得前世的记忆。但是后来便会渐渐地忘记,直到再也想不起来为止。”
阿茶虽然觉得有些遗憾,却觉得这样也好。每个人都应该重新开始才对,这样才能有新的生活和新的快乐。
而他和海渊之间也是。
小桃那一晚的告知,让他确定了自己和海渊这段时间的相处会如此进展迅速日渐亲昵,都是和他们上辈子就认识有关系。
他的老婆真的回来找他了,虽然还是一副很凶的样子,但他还是很快就觉得他是个心地很好只是怕寂寞的人。
只是每回看着海渊,阿茶的心脏都会小小跳乱一下。
老婆回来了。
但是老婆变成了男的。
感觉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海渊最近抱他睡觉的次数也大大增多了。
期中考过了以后,学校一年一度的运动大会也跟着到来。
他们班因为班级导师是体育老师,所以几乎每个人都被老师抓去报名运动会的项目。
海渊撑竿跳很厉害,被指名参加了撑竿跳。
阿茶跑步飞快,蔡同一口气帮他报了十项田径竞赛。
运动会那天,惠美抱着小海扬出场,一起替他们加油,载惠美来的是老王还有老王的老婆淑丽。而且因为老王的大声放送,阿茶一堆在小公园时期泡茶聊天混一起的棋友也通通都来了。
他们还带来携带式的行动卡拉OK,学生们在拼死拼活拔河的时候,他们就在旁边大唱“爱拼才会赢”。
整个学校的气氛被炒得热得不得了,司令台变成大家互相拼歌的地方,连阿茶也开心地跑上去献唱了一首“流浪到学校”给大家听。
一群人乱到了下午,比赛差不多都要结东的时候,阿茶挂着十道闪亮亮的金牌开心地在校园里走来走去,觉得实在有够炫,他虽然考试考得很烂,但是跑步的成绩却是学校里面最好的。
什么一百公尺啦、跨栏啦、四百接力啦、马拉松啦,没有一项难得了他。
脖子上的金牌摇来晃去,阿茶哈哈大笑了起来。
“爽啊!”他说着。
阿茶看见海渊从升旗台上下来,手里拿着块银牌,无趣地甩着。
他本来要叫住海渊,但却看见有个学生往海渊跑去,拿了个东西给海渊。
海渊跟着把东西收进口袋里,之后那个学生就跑走了。
海渊跟着又无聊地甩起银牌来,抬头看见阿茶在看他,便走到阿茶身边去。
“银的噢!”阿茶看了海渊的奖牌一眼,说:“银的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就好。”
“我也没说要给你。”海渊说。。
“你刚刚在干嘛?”阿茶看着海渊屁股口袋里鼓鼓的东西。
“没什么。”海渊没有正面回答。
“啊对了,我都没钱了。”阿茶看到口袋,就熊熊想起来这件事。他马上从口袋里掏出提款卡。“帮我领钱,我身上连一块钱都没有了。”
前阵子因为泽方走了,阿茶每天都浑浑噩噩的,现在好不容易才想起来小桃出事的时候,钱是海渊代垫的,他给海渊欠了很久。
他们走到校门口的自动提款机处,海渊拿着提款卡,问着:“密码几号?”
“密码喔,写在卡片的后面。”阿茶说。
海渊将卡片翻过来,真的见到四位数的提款卡密码,他觉得不可思议。“欧吉桑,没人把密码写在卡片上面的啦!要是这张卡掉了,你银行里所有的钱全部都会被领光光。”真是的,哪有人会做出这种事情。阿茶就算了,怎么连泽方都没提醒过他阿公!这祖孙俩真是……
“不能写在这里,啊不然是要写在哪里啦?”阿茶吓了一跳,连忙问。钱被领光光可是很不得了,太可怕了。
“哪里都不能写,要背起来,记在脑袋里。”海渊说。
“记在脑袋里?我的脑袋哪里记得住啊!啊而且我又不会用提款机,记在脑袋里也没有用啊!这样按那样按,一堆字都看没有懂,记起来没有用啦!我那个时候就是因为怕泽方把密码忘记会很糟糕,所以才叫他把密码写在后面的,啊现在又不能写,是要我怎么办啦!”阿茶啐啐念了起来。
海渊沉默了一下,没想到要怎么回答阿茶的问题。
“啊,啊不然这样好了。”阿茶直勾勾地看着海渊,认真地说着:“密码你帮我背起来,然后把这里的字用立可白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