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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情若非哈哈大笑起来,沉睡前他也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萧韶要离开,为什么不让自己陪伴着度过难关,就因为那万一可怕的答案,令人揪心裂肺。
只怕,承受不起,只怕,肝肠再次痛断,所以,那个人选择了一个人默默地承受,还充当了一回恶人。
一想到那样一个不善说谎的大美人,竟然呐呐着说出那么可笑的你技术太烂的借口,而自己当时竟然还相信了,就觉得好笑,就觉得心又开始隐隐做痛起来。
不知道萧韶现在怎么样了,是一个人躲在哪个角落里痛苦地挣扎翻滚,还是,已经陷入了再次的长眠之中?萧韶,他绝不会死的,绝不会!!
一阵风从门口处刮进来,吹散了几点心头的痛苦烦躁之气。
情若非轻轻吁了口气,难得没有抽回被情筠紧握的手掌,只是朝着他露出一个淡淡地微笑:“想握就握个痛快吧,也握不了几天了,听说,我睡觉的这几天,你天天来握我的手,也不嫌腻?”
情筠握住情若非的那只手,猛地加重了几分劲道,恶狠狠道:“这回你倒大气了?以前我离你近一些,你都皱眉面露厌恶。这一次,为什么不再推开我了?呵,因为你决定要走了吧?你想要走得潇洒,走得利落,可是,我不许你走,不许你离开情府,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做,我知道你看不上眼情家这个家主之位,可是,我就是不准你离开情府!”
情若非看着情筠几乎要发狂地眼眸,知道这个人不知怎地竟陷得如此深了,轻轻叹一口气,道:“其实,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不是你的三弟吧?”
情筠的瞳孔猛地收缩了几下,然后定定望着情若非,缓慢而坚定地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三弟。”
说完,松开了情若非的手,道:“你不是有事情要做吗,需要我帮忙吗?”
情若非摇头:“不用,我自己去找三皇子。慕容若兰的事情,你不要管。”
琉飞扬答应过情若非,会帮助慕容若兰,于是这回情若非亲自找上三皇子府,问了一些事情。
琉飞扬虽然很高兴情若非会亲自登门拜访,但是皇帝驾崩的原因是个禁忌,而且身为人子,他显然不太想说这个话题,不过字言片语还是透露了一些信息,情若非心里清楚,以慕容若兰的性子,在皇帝驾崩事件上掺合一手,并非不可能。
虽然琉飞扬对皇帝没什么感情,但是毕竟对方是他的父亲,慕容若兰在某种意义上说,其实算是他的杀父仇人,而且还有通敌卖国的嫌疑,但是琉飞扬却帮助九皇子从太子手中夺回了慕容若兰并将他藏匿了起来,有他的帮助,另两方势力找不到慕容若兰,再怎么记恨被慕容摆了一道统统一齐拉下水,陷入混乱之中,也没有办法找到慕容若兰。
情若非微笑着对琉飞扬道:“我记着你这一个大人情,你没有把慕容抓住关起来拷问,我已经很感激了。这样吧,我帮你夺得这个琉璃天下,驱退西蒙外敌,算是对你的答谢,你觉得怎样?”
琉飞扬哑然失笑,忽然将脸凑过去,开玩笑似地在情若非耳根暧昧道:“我不要什么天下,我只要你陪我一晚上,于愿足矣!”
要是以往,他这样开玩笑,情若非怕是立刻就要窘起一张清秀的脸了,这会儿,却只是高深莫测地随意笑了笑。
琉飞扬忽然觉得,短短半个月,情若非不知哪里又与以往有所不同了。
依然是一副清秀的少年相貌,依然是一副微笑的动人表情,却给人一种愈来愈看不通透地深遂感觉,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间,却优雅闲适更胜以前几分,竟然有了些许的出尘之意,愈发地高深莫测了。
这时,忽然有人急匆匆进来,附在琉飞扬耳边低声急语了几句,琉飞扬脸色顿时大变。
“不好了,他们发现慕容若兰了。”
情若非脸色也一变,道:“我们赶紧过去,阻上后面的人一阻。”
琉飞扬点头。
片刻后,一拨烟尘朝着琉璃都城的某地滚滚而去。
还未到达目的地,便见几辆马车分散从被士兵包围的圈子里突围而出,也不知道哪里坐得是慕容若兰。
琉飞扬赞道:“这个法子不错,让敌人摸不清虚实,可以分散兵力。”
情若非却皱了皱眉头,不置可否。
虽然说是分散了兵力,但是马车终究比不上轻便的马儿,被追上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逃脱就麻烦了,而且更麻烦的是,自己还不知道要追哪辆马车呢?
正沉思间,忽然心中一动,却是半仙之体有了灵觉,自动为他指引了方向。
情若非朝琉飞扬喜道:“他们没坐马车,我们赶紧这边走。”抬手朝一个方向一指。
琉飞扬有些疑惑,情若非是怎么看出来慕容若兰没坐马车的,但是如果这是一招金蝉脱壳之计,却端地甚妙,让几辆马车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大家都在思考到底哪亮马车上坐着慕容若兰,而正主儿却其实早就趁着混乱逃走了。
九皇子硬拉着慕容若兰带着一队亲卫队早就趁着太子的人马包围秘密宅院时从后门偷溜了出来,却因为过于匆忙来不及乔装打扮,被太子放在琉璃街道各处的钉子看见并迅速告了秘,另一股后备的追兵很快就追上了他们,加上事先就埋伏在城外不远处林中的一大队二皇子人马阴险拦截,九皇子和慕容若兰逃得很辛苦。
慕容心情复杂以极,以他的智慧又怎可能这样轻易就被敌人发现,再不济也会在脸上遮掩一下避开钉子的正面扫视,他本来是故意露一个破绽,想着不要再存活于世自取灭亡的,但是九皇子却如斯执着,不但没有怪他所做的任何事情,而且还带着他一起撤离。
这事情一闹大,也就同时意味着,九皇子有可能会失去为了争夺皇位历年辛苦建立的良好口碑。
九皇子的许多人马,来不及接应还在大后方追赶,很多赶上的也在与太子及二皇子的部下火拼中寡不敌众丧了命,当九皇子带着慕容若兰想逃到渡口去的时候,忽然发现两人已经在打斗中不知不觉偏离了原定路。
身后,那一拨九皇子的亲卫队,不知何时已经全数喋血倒下。
前方是滚滚大河,两人却还未到达泊船点。
无数追兵蚂蚁般涌来,慕容的头发突然散开,白玉簪子坠马落入飞灰的烟尘之中。
慕容脸色突然一变,勒住马头就往回赶,翻身下马去搜寻那根似乎比他的命还要宝贝的白玉簪子。
九皇子正赤红了眼睛在奋力斩杀追兵,想让慕容若兰赶紧逃走,忽然瞥见慕容回头下了马蹲在地上焦急寻找着什么,登时就给吓出一身冷汗来。
连忙也拨转马头护了过去,口中大叫道:“若兰,你搞什么?现在就是丢了再重要的事物,也没你的性命重要啊!”
慕容若兰却不管他吆喝什么,只管在追来的刀枪剑雨中一心一意地翻找着那根对他来说比命还要重要的簪子。
蓦地,在一块尖石的边上,慕容看到了已然断为两截的白玉簪子。
一时间,心痛如绞。
断了?
怎么会,断了呢?
原本散发着柔和安宁色彩的材质仿似白玉的簪子,此刻断成两截黯然地静静躺在泥土之上,仿佛,他与那个人的所有交集与过往,就此一断为二。
从此,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么?
与那个人的所有缘分,就此断裂开了么?
心,好痛,泪,一颗颗洒落黄土。
不!不!
“不——!”
慕容突然发疯般大叫一声,颤抖着手去拣那两截簪子,突然听到后方九皇子的一声惊恐大喊:“慕容,小心!”
刚伸出去的右臂突然一阵剧痛,然后,整条手臂便血淋淋地横着飞了出去。
九皇子死命地飞扑过来,几乎是从马上摔下来的姿态,摔到慕容若兰的身边,迎头一剑斩杀了那个砍断慕容若兰手臂自以为立下大功正沾沾自喜的士兵。
情若非与三皇子刚好拼命赶到河边,远远便瞧见了慕容断臂这撕心裂肺的一幕。
九皇子斩杀那偷袭士兵的时候,情若非二话不说,拔出身上黑色短剑,也不顾这么短的剑如何在太子与二皇子的那些手持长枪长剑的大队士兵下闯过去。
正要进行新一轮的沐血战斗,便听三皇子一声大喝:“都给我住手。”
三皇子在军中向来威望极高,虽然包围住慕容与九皇子的不是他的直属手下,但是各人也惊惧于他的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