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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动摇他预备下任家主的位置,岂非更好?”
情若非淡淡斜了杜管家一眼,平静道:“你又怎知刺客肯定是情安派过来的?”
杜高怀愣了一下:“有证物……不对,刺杀人还带着自己所属派系的证明,难道是栽脏嫁祸?可这样明显地栽脏,反而不象是栽脏了,倒更象是刺客自己地疏忽所致。”
略一思索,又道,“即便如此,但人死无对证,众口也说不清楚,仍然可以重重打击情安的势焰。少爷那日去探望情安,已与他挑出了嫌隙,种下了疑虑杀机的种子,要的不就是逼情安对自己动手么?如今正好有这机会,且不管那死人是否真是情安派来的,少爷又何不顺水推舟,趁机与情二少联手呢?”
情若非放下酒樽,散步到月下梅枝旁,伸指轻弹了一下疏影清浅地枝条,慢慢吐出一句话:“本少爷不喜欢被人利用。”
杜高怀一愣。
情若非眼敛轻合,轻轻加了一句:“那个刺客是真的想杀我。”
刺客凌厉凶猛地一刀,排戏也好,试探也罢,都太过了,过到让人对派出刺客地幕后人从心底里感到了一丝狠戾和变态地寒意。
杜管家不解,情若非为何会如此肯定今晚上的刺客不是情安派过来的?
如果说,情若非能够占卜出自己今天晚上会有危险,这倒也说得过去,但是就连谁来杀自己都能占卜出来,这也太神奇了吧?
关于这一点,情若非并没有多解释,他使用了仙界天命师常用的模糊占卜法。
模糊占卜法是个大气地占卜法术,虽然与人间算命占卦一样不能占卜出太细或与自己关系太大的东西,但是,却可以占卜风与方向。
情若非一不占卜自己的凶吉,二不占卜谁会派人来杀他,他只占卜今夜吹入月园地风。
子时,有淡腥阴薄地风,从西面吹来。
而西面,是西园。
见情若非神情黯然不欲多说什么,杜高怀也便不敢多问,相对于为主子地心事担忧,保护好主子地生命安全好象更为重要。
杜高怀招来一个与情若非看来年纪相仿的少年,正颜道:“少爷,为防万一,以后便让12号暗中护卫少爷的安全吧,我不在的时候,少爷有事也尽可以吩咐12去做。”
情若非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貌似性格内敛沉默寡言地12号,突然问道:“刚才持弯刀拦截在窗口,后来又逼得刺客无路可走最后突然咬毒自杀的那个人,就是你么?”
12号单膝跪地,回答的简洁干脆:“是。”
“你那把弯刀满别致的,拿过来我看看。”
“是。”
12号解下从习得弯刀刀法的那一刻起便从不离身的古怪弯刀,稍一犹豫便递到了情若非地面前。
情若非双手接过,细细察看那把弯刀,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但也没有多说什么,看完后又默默将刀还给了12。
嘴上没说什么话,心里却有了想法。
却说几日前他在府中藏书阁的一大堆积满灰尘的旧书中,看到一本讲解弯刀使用诀窍地粗线装订黄皮书,里面讲解地话语似乎满曲折高深地样子,到时候可以拿给12参详一下。
抬头望望月色,月色已过中天。
情若非挥挥手,片刻后长廊中只余一个阴影似尽量隐匿存在感地12号。
情若非望着12号的身影,心中若有所动,缓缓开口道:“12……你以后跟了我,得改个更好听点的名字。就叫影吧,做我情若非的影子。天上地下,唯一一个情若非地影子。”
12……不,影子十几年来已经很少波动的心,在灰暗地月园长廊阴影下,飞速地跳动了起来。
天上地下……唯一一个情若非地影子啊……
唯一一个,你地影子……
握着刀柄地手忽然用力地收紧,刀柄上,似乎还残留着新主人方才握刀时留下地余温。
翌日情若非带了个下仆去了集市。
他这几天让杜管家所做的事情中,就包括今天要看的低价店铺,今日所带的下仆也是杜管家事先安排好带路的。
原白痴情若非本来就没存什么银两,一应用度虽然可以去帐房里支出,但总归是小钱。
如果自己想办点私事,做点喜欢做的事情,那点钱是远远不够的。
但是情若非又不愿意插手情家的家族生意,一个情家明面上的你争我斗已经够让他厌恶地了,若再参一手家业事,怕以后日无宁日。
虽然他想搅浑一潭水,使自己活得更好,但若是有更轻松地方法逍遥生活,他宁愿脱身事外潇洒自在。
忙到下午,看了十多家店面,走访了邻近许多个集市,心里大概有了个数。
只是,店面的成本还是太贵了点,听说最后北市还有一个很便宜的店面,因为闹鬼所以没人敢租或买,情若非打算去看看。
如果真闹鬼,他就驱鬼,如果只是风水不好,他就改风水,只要地理位置好,价格又便宜,现在辛苦一点不算什么。
北市的集市还在继续,并没有因为日头开始西落而消散,这里的集市时间还是持续地比较长的。
正快走到那传说很便宜的店面时,忽然后头一阵嘈杂声传来,情若非转头,便只见一辆马车飞快地朝他冲了过来。
情若非一惊,心想难道今日我有血光之灾?
入世渐深,自己的命相愈发混浊一片,无法窥探,有时候真要受伤,情若非也没有办法。
赶马之人用力一拉马匹,同时呵斥出声,马儿人立而起,脚蹄子还是不受人为控制地凌空踹了出去。
情若非躲避不及,正暗道糟糕间,腰身一轻,却是藏于暗中的影子出手救了他。
影子一救完人,就隐入人群之中,再也无法轻易找出来。
情若非面露微笑,这上任第一天,影子就发挥作用了。
不错,相当不错啊,呵呵!
那驾驶马车的车夫好不容易控住受惊地马儿,又赶忙去询问车厢里贵人是否无恙,然后回过头来,对着情若非又是一通怒骂,说他不张眼睛乱挡路。
情若非也不生气,只是呵呵笑着再次走到路中间,指了指恰好立在路边的一个牌子,说道:“此处禁止奔马,难道这位仁兄不识字?”
马夫的脸顿时窘地通红,支吾了半天,才吼道:“我们又没有放马儿奔跑,是你拦了路马儿受惊才跳起来的。”
情若非鄙夷地摇了摇头,本少爷拦了你的路,这路上还有多少人在行走啊,你一路冲将过来,差点撞着本少爷,还怪本少爷惊了马拦了你的路?
真是岂有此理啊!
这时,又一辆马车从后头驶了过来,被前头那辆马车挡了道,也停了下来。
车夫走到前面马车上去询问事情经过,后头马车里的那位主儿却闷不住气跳下了马车,直接走了上来,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惊了情若非地那位车夫向来人鞠了一礼,然后用手一指站立路中央地情若非道:“九皇子,是这人拦了我们的道。”
九皇子的视线立刻锐利地朝情若非刺了过来。
情若非怡然不惧,抬手指了指路边的牌子,冷冷道:“朝廷于每个集市处立此类牌子,难道不是为了表示亲民与安定市集,稳定国心民心促进生产商贸,大力繁荣琉璃国的国力财力吗?难道这些全都是皇亲贵族作作样子地把戏,欺骗普通百姓商贾地一种谎言吗?此处禁止奔马,你们的人不但在集市上策马狂奔,差点撞死人还强词夺理,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可言了?”
一席慷慨陈词说得路边的民众兼暗自拍手称好,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趁机起哄胡闹的,说起来,这琉璃国的百姓对于朝廷皇贵还是从内心里感到威惧和敬重的。
情若非在试着一步步适应和融入人间界的生活。
既然无法逃避入世地命运,那么,便让自己彻底的入世吧!
只有彻底入世,往后才有可能真正超脱出世。
今天的故意高调,其实也是一种深入人间生活的尝试,很有意思,不是吗?
九皇子皱起了眉头,有些犯难要如何对待或者收拾掉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情若非见他蹙眉,心里微微笑,胸中方才被挑起的郁闷情绪也顿时消散了不少。
他轻哼一声,抬手拢拢鬓边轻扬地发丝,微仰起脸,竟就这样在路中央悠闲地享受起渐渐西沉地暮色清风阳光来。
潇洒,惬意,飞扬洒脱,仿佛对面前自己险恶的处境浑然不知,又似乎是知道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