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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
我以前说话做事不会多过脑子,天天傻呵呵的,谁见我都说我脑子里少根弦。
可自打释南‘死’后,我做什么都在脑子里多过几遍。确保这样的决定不会给自己或是朋友带来伤害和麻烦。
如果实在不能避免,那就尽量选择后果最轻的。
我这变化,是心理上的。不是以前和我接触过的人,感觉不出来。
释南的变化,却是从里到外的。
两年前,他为人直爽,虽然在殡仪馆工作,性格却开朗阳光。喜欢笑,有容忍度。
而如今……
他明明就站在阳光下面,身上的气息却如置身在黑暗中一样。无喜无怒,仿佛对一切都无所谓。
不笑。
从前天晚上和他重逢,到现在他站在我面前,他一次也没笑过。
从他对护士和医生的表情上,我看得出他这样的态度不是只针对我。好像,他就是这样一个冷漠的人……
我好奇,这两年中,他经历了什么。
是怎样厉害的妖魔鬼怪,会让他性情大变到这种程度!
释南转身接了个电话,简洁的三个嗯后,挂了。
我突然想起,释南原来那个手机还在我这里呢。虽然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不过到底是应该物归还主。
释南抬头看了我一眼,“号码我早补回来了……你后来,就没想过拨拨看?”
“我……”
我他妈的以为你死了,我还拨个死人的号码干吗?玩午夜凶铃吗?!
要是以前,这话我就吼出去了。可今时不同往日,释南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陌生。所以,我把嘴闭上了。
释南倒是自己说出来了,“因为你认为我死了。”
这回,我是彻底接不上话了。
我左手一个劲儿的摆弄手机,感觉还不如让他给我灌粥了。最起码那会儿他看起来还有点热乎气,不像现在,和搁冰里凿出来的似的。
气氛正尴尬着,我手机响了。我接起来一听,是柳叶青。
柳叶青经历了昨天晚上大部分的事,倒也没问我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和我说他已经给闫叔打过电话了。
商量后决定,报警。
我一愣。
细想了会儿后,觉得是应该报警。
虽然昨天那玩意儿逃跑时并没有拿走阴柳钉和那两张符纸,林瑶已经没有被抓去炼鬼婴的危险。可人还不知道下落,现在社会这么乱,谁知道中间还会出什么岔子。
不如借助警方的力量,尽早把人找回来。
柳叶青在电话里犹豫了会儿,道,“纪浩然已经把那个匣子拿给我师傅看过了,阴柳钉是真的。符,是假的……”
符,是假的!
“我靠!”
我大骂出声,忘了自己处境猛的往起一坐!随即,妈呀一声又躺了回去。
脖子痛,右胳膊痛,后背痛,左腿痛。
痛的我额头上渗出一层虚汗,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就是这样,还不忘记拿起手机对着柳叶青大骂了一句,“妇人之仁!你就应该听闫叔的话,直接弄死他!弄死他就什么都清静了!”坑岁找扛。
虽然弄死他他一样能被那个东西附身打的我俩半死,可到底是没法再去炼什么鬼婴了。
释南按住我肩膀不让我动,按了床头的呼叫铃,“护士,漏液。”
五分钟后,我手背上又挨了一针。
护士走后,释南又站回到了窗户前。一边拿着杯子喝水,一边问我,“阴柳钉,符,鬼婴。还有什么?说细点。”
我也渴,可想上厕所,所以只能忍着。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我把林瑶腿上有只婴灵,而孙明亮偷了他师傅的东西打算养婴,还有我和柳叶青跟到小四院怎么猛k孙明亮,最后孙明亮被一只和老鼠一样的东西给救了的事儿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小有隐瞒。
我没说那只老鼠一样的东西是被常老四吓走的,而是说它不知道为啥就走了。
释南听完后,喝了口热水,“那不是老鼠。如果我没猜错,那是只黄皮子(黄鼠狼)。它自称本仙儿,那就应该有一定的修行。还有尾巴,修行不深。可为什么只有形没有态……”
“什么只有形没有态?”我问。
“你是阴阳眼,却只能看到它的大概影子而看不到它的面貌。这就是只有形没有态。”释南一边对喝水一边对我解释,“这不应该,就算它修行不够,你也应该能看清它的面容。还有一点很奇怪。动物修行,通常都是肋人为善而非助人为恶,你所说的这只黄皮子,起了吸你魂魄的心,而且想把你置于死地……这太不正常,它就不怕遭天劫?”
修行不修行,天劫不天劫的我搞不明白。
不过只有形没态这个,我倒是有点想法。
我看常老四,也是只有一条影子看不清面容。它这样,是因为和无止真人大战一场,残存的蛇魂被剥离了蛇身……
想到这里,我对释南道,“难道,那只黄皮子被人强行剥离了肉身?所以,才会只有形没有态?”
释南停住了喝水的动作,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皱起了两条浓眉,眼睛盯向某一点,沉思了好一会儿。
然后,看向我,眯着眼睛里全是探寻的目光,“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我……”我结巴。
我是通过常老四想到的,可无止真人千叮咛万嘱咐过:不!许!对!别!人!说!它!们!的!存!在!
不然,有我好受的。
我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呢,病房门突然被敲响了。释南过去开门,我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马上,又提起来了!
因为来人不仅是王子蓉和张玉欣!他们身后,还跟着陆明!
陆明看到释南的时候愣了下,显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个陌生男人给他们开门。
释南没理会陆明惊愕的表情,把手伸了过去。然后,笑了,是真的笑了。
他笑着对陆明说,“陆二蛋,你好!”
第89章 老天爷,我求求你,发发慈悲,一个雷劈死我吧!
我坐在马桶苦着一张脸,王子蓉和张玉欣一左一右扶着我,已经笑成了狗。
王子蓉一向嗓门儿大,性子直,这回,却特别委婉特别小声儿的问我道,“苏青柠,陆明原来叫陆二蛋啊?这名儿响亮啊,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张玉欣扶在我脖子上的手一个劲儿的抖,爬在我耳边问,“苏青柠,你行啊!陆明不就让你哭了一天吗?你咋这快就又找了一个,还挺酷的……”
“你们俩个小贱人,”我抬起左手一指紧关的厕所门,压低声音道,“给我滚!”
我欲哭无泪,要是脖子能低下,非得埋头痛哭不可。
释南你丫有毛病吧,你再蠢也应该知道二蛋不会是大名啊。竟然那么正式的就叫出来,还说了句你好!
你好你大爷你好!
好不了了!
陆明听到那句二蛋时,脸绿的成盆栽了!
这也倒罢了,关键是,我一会儿要怎么和陆明解释,说你丫是怎么知道他小名儿的?
王子蓉揉了揉我脑袋,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们俩就当没听到过好了。你可千万别哭,我要是让外面那俩人听到,还得不得冲进来。”
“王子蓉,请你马不停蹄的滚。”
“我才不,我好不容易骑着神州五号飞来的。凭啥你说滚就滚啊!”
没错,王子蓉和张玉欣扶我来上厕所了。现在病房里,就剩下陆明和释南两人了。
“行了行了!”张玉欣推了下憋笑的王子蓉,打了圆场,“别逗苏青柠了,她都拉不好屎了!”
“你丫一川妹子!”我狠狠瞪了张玉欣一眼,“说话能不能别屎啊屁的,还能不能有点南方小女人形象了!”
“寝室四个人,三个东北老娘们儿!”张玉欣瞪了回来,“你还想让我咋地?”
好吧好吧,我们的错我们的错。安静了会儿,我问她们俩,陆明怎么会跟过来。
王子蓉咳嗽两声止了笑,说陆明被我吓怕了。昨天晚上我不接他电话也不回他短信,他以为我没有原谅他。
所以晚自习都没上,大半夜的就又跑到我们学校来站岗来了。给张玉欣和王子蓉打电话,她们俩说我和可能和林瑶在一起。
可林瑶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今天早上我说我在上大课后,陆明就又给王子蓉打电话问我们在哪儿上课。结果一问,就问出来我在医院了……
我长叹一声,满心无力。
小时候儿老师就教过,做人一定要诚实,不能撒慌。不然,会遭报应的。
我一会儿,要怎么向陆明解释?
他要是稍微往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