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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符咒拿出来刚要念引火咒,付叔阻止了。
他道,“这里是圣地,又在高处,你这一烧,难免要引人注目。”一顿,道,“偷人尸骨本来就不对了,又何况是这种天葬的尸骨?”
也是,这里正对着我们落脚的帐篷群。着了火,下面肯定能看到。
“那怎么办?”我收了符咒,对付叔问道。
“这就是我让你来帮的忙。”付叔道,“帮我撵老鼠,我好从里面找块合适的骨头出来。”布沟圣弟。
说着,把他先前捡起那根腿骨递给了我。
见我犹豫,付叔道,“再不,我撵,你捡?”
我捡?呵呵……
没再犹豫,我伸手把那根腿骨接过来了,“别了,我又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
冰凉!
握在手心里,那上面的寒意顺着手臂一直蔓延到后背,像是背了块冰一样。
掂了两掂重量后,我拿着腿骨去撵那群耗子,“叔,要打耗子你早说啊,从下面找根棍子上来多好。”
付叔轻声回道,“没想到你会对人骨忌讳……”
啧,这话说的。我走阴阳是没错,平时也大大咧咧,可骨子里还是女人好吧。
这些天鼠不怕人,抡腿骨吓唬一点动作也没有。我靠近了连打再砸,也不过是让那些天鼠微微散开一点。
付叔拿着手电蹲下,在那些耗子散开那一小会伸手进去找骨头。
天鼠一聚集回去,他马上又把手缩回去。
几次三番,不仅没能找到合适的骨头,还把这些耗子激怒了!
在只稍大点的‘吱’的一声尖叫后,无数只天鼠不再去啃下面的骨头,而是顺着付叔的腿和我手中的腿骨往上爬。
付叔站起来连连跳脚,后退了几大步。
我在一只天鼠碰到手指时,扬手把腿骨头给甩出去了。腿骨落在耗子堆里,引起一阵骚乱。
马上,更多的天鼠向我围了过来!
就在往我腿上爬时,突然后退了。围在离我两米左右的距离,不再靠近。
我长吁出一口气,向左右看了看。
没见常老四的身影,可我知道是它在帮我。
付叔向我走过来,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你这……”
我想了下,笑着回道,“家师教过一个驱鼠蚁的咒语,那会儿念没管用,没想到刚才紧急时候一念,竟然生效了。”
付叔点头,没多问,道了句,“人在情况紧急的情况下,更能激发潜能。”
说罢,指了指依旧被耗子所覆盖的那堆血骨。
我向那里走几步,无数只耗子翻滚退下,露出一个血呼呼的骷髅头和几根砸碎,分不清是哪个部分的骨头。
付叔蹲下时,一只耗子尖叫着从骷髅头黑洞洞的眼眶中钻出跑远了。
风大,空气里早没血腥味了。可我还是小心的屏着呼吸,不愿意多吸空气。
付叔拿起一根小骨,在那堆血呼呼的东西里翻。
过了会儿,两个指头向里一伸,拿起一块血呼呼的碎骨来。
举在眼前用手电照着看了几眼,道,“就它了。”
我盯着看了几眼,道,“手指骨?”看大小,像。
“砸这么碎我也认不出。”付叔回道,“别管是哪的骨头,能换了你的铃铛就成。”
说着,站起身来把手电递给我。我接过来后,他一回手,从兜里把镇魂铃拿了出来。
我有些惊讶,“在这里换?”
我以为,怎么着也得我们四个凑齐了,随便说些什么,再把铃铛换了。
这,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就这里吧。”付叔道,“看看成不成,不成好尽快想别的办法。”
说着,轻念咒语,把落苏从铃铛里放了出来。
男落苏。
几乎是一出来,就怨气大作的向付叔缠了过去。
付叔一闪,让开,抬手去抓男落苏的肩膀。拿起手中的血骨往它眉心去点时,男落苏猛的挣脱,向我冲了过来。
我后退一步,脚踩在满地的骨头上。勉强躲过后,摸出两张符咒。
想打,犹豫了。
打下去是能解了现在的困境,可也就将落苏给放跑了。那样一来,我们这一段时间来的努力岂不是前功尽弃?
正想着,男落苏再次向我冲了过来。我后退两步,脚下一空,差点掉下天葬台。
没掉下去,是腰间横出一首力量给拦住了。我低头一看,一抹淡蓝。
心惊之下回过神,我怒了!
大爷的,给两分颜色开染房是吧!我不想动手真当我好欺负?
手往兜里一伸,我摸出半把黄豆来,刚想甩到地上把阴兵放出来,就见付叔举着那块血骨向我冲了过来,“小苏快闪开……哪里来的妖孽!”
付叔一把向我伸来,抓住我的肩膀往后一甩,把我拉到了天葬台里面。回头间,付叔的手已经伸到我背后,抓住了常老四淡蓝色的尾巴。
我一惊,刚想让它松开,便见付叔猛的一拽。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痛的眼前发花,感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从灵魂里剥离出去。
第409章 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天鼠?!
痛,痛的大脑出现一瞬的空白。这种痛和控鬼,脑力透支过度不同,而是那种。像是剥肉抽筋那种。
我闷哼一声,跌倒在天葬台上。手上传来刺痛,发黑的眼前才出现丝丝清明。
四周漆黑,手电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照亮了前面大约四五米的距离。光束里,是白天时天葬的那俱残缺的尸骨。
有限的光线里。没有看到付叔的身影,也没有看到常老四的。呼啸的风中也没有听到他们的打斗声。
男落苏也不见了……
明明,我只有一瞬的恍惚,为什么他们都不见了?
付叔去追男落苏了?那常老四呢?
我揉揉自己还有些痛感的太阳穴,喊道,“常老四……”
常老四依附于我,它离不开我太远的距离。
一连喊了几声,都没听到常老四回答我。
心中发寒,我又叫了两声,“常老四你出来,你别吓我……”
刚刚。它不会是被付叔给打的魂飞魄散了吧?布丸投技。
这些年来,我们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结果,在最后的最后,它竟然被自己人给干掉了?
不会的,不应该。
付叔的本事是不低,可他和释南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释南的符那么霸道,拍在常老四身上常老四也只是重伤,并没有魂飞魄散。
而且,释南和常老四打斗时,时间可不短。
刚刚我晃了多久的神?从脑中抽痛的失去意识到跌倒到手上传来痛意回过神来,能有多久时间?
十秒。三秒?往长了说,三十秒!再长。一分钟!
这么短的距离,能干什么?应该是,常老四被付叔一击而伤,躲到我身体里消失不见。而付叔,反过身来去追逃跑的男落苏。
越分析,我越觉得我这个想法是对的。常老四不会有事,它不回答我,是重伤出不来。
没事,养几个月就好了。
长呼出一口气,我拄地想往起站,手上一痛,低头去看。
满手血,被满地的碎骨刺伤了。
甩甩手上的血想再往起站时,听到身边传来细细碎碎的声响。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昏暗的光线中,几只天鼠在那里踌躇不前。
我拄地站起来。趟着满地的人骨去拿手电。天色太黑,那条石阶又陡,没有光线我下不去。
把手电拿起来,往我摔倒的地方一晃……
嗬!天葬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天鼠!
它们站在离我三米左右的距离,把下天葬台的路堵的水泄不通。手电的光线一晃,无数双红豆般的眼睛闪闪发光。
后背一寒,我忍不住后退一步。
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老鼠?它们为什么连个声都不出?天鼠也是鼠,会有老鼠不叫,而且是在这么多聚集在一起的时候?
脚踩在人骨上,发出一声轻响。
这声轻响,像是给面前那群天鼠发出了信息一样。一瞬间,那些老鼠翻滚着向我涌来。
我一连向后倒退了几大步,在一只天鼠爬在脚面时,下意识的大叫了一声常老四。
声音喊出去后,才惊觉常老四重伤,不可能会出来帮我挡天鼠。
妈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是不给活路了!
这种时候,也顾不上什么暴露不暴露了。我把几只天鼠从身上划拉下去后,反手从兜里掏出几张符咒。轻念引火咒把符纸点着后,一扬手向前面的天鼠堆里扔了过去。
果真和云南洞里的那些尸鼠是同类,阴火一沾上去,借着风势呼啦啦烧着了一大片天鼠。
转瞬间,天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