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急。”释南道,“先用熟魂练,你原来那只熟魂呢?”
“那天晚上被谢金打的魂飞魄散了。”
“让龚叔再给你炼一个?”
我摇头,做人要有底限,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我这只铃铛修的是正途,不走邪路。我要真敢起炼魂的心,无止真人绝逼会先炼了我!
“换个铃铛?我那里一串。”
我摇头,没了这只主铃做引,那一串铃铛就是废物。龚叔老奸巨猾,他正是知道这点,才会大方的把那串铃铛全给了释南。
“问问你师父?”
我摇头,浑身无力。我那行踪不定的师父,已经一个多月没出现了。常老四倒大方,说控不了鬼没事,它可以教我控蛇。
控蛇!!!丫的,那得先有蛇!现在这个年代,城市里连条长点的蚯蚓都找不到!
“饿没,出去吃饭。”
我摇头,然后猛点头。点完头,回头看释南,“不生气了?”
说这么多话,算是不生气了吧!
释南长呼出一口气,笑道,“刚接了两个买卖,不给你提分成了。”
呃……
“年前一个,年后一个。”
呃……
“年后那个要久点,你在学校把假请好。”
呃……
“大约要半年。”
呃……
“走,吃饭去。”释南对办公室里的纪浩然和正在上楼梯的慕容招手,“一起,今天苏青柠请客。慕容,去把龚叔他们叫上,地方你们随便挑。”
“释南。”我后退一步,猛的向释南命门打了过去,“咱们打一架!谁输谁孙子!”
丫的,我不信这样我还会输!
两小时后,市某酒楼,众目睽睽之下,一个长马尾女生在一冷面男身边转来转去,笑嘻嘻的道,“释爷爷,您吃菜……释爷爷,汤不错,喝碗汤吧。释爷爷……”
第280章 你猜的没错,不过你要是敢说出来,我就打死你。
啵个释南接的两笔买卖,有一笔比较急,要年前。
我原来以为又要火车飞机的换乘,没想到开车去就行了。
从市里出发时天刚蒙蒙亮。我前一天晚上睡的比较晚,所以车上路没一会儿,就哈欠连天的窝在副驾驶上补觉。
释南打了个哈欠,对我道,“苏青柠,你什么能去学车?”
我没吱声,心中直哼哼。
才不学,会一样累一样,就让我这么懒死吧!
睡了多久不知,反正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车停在路旁,街道两旁全是雪,把天空衬成了灰色。
我往窗外看了两眼,看那铁制的大门。一米多高的围墙,墙外的大沟,一时间有些发愣。
以为是自己是在做梦,我抬起手揉了下眼睛。
见那熟悉的景物还横在眼前,我回头疑惑的去看释南。
释南回答的简单,说是我熟人给他打的电话,请他来给家里小孩儿看看。
我听明白了。
何着这桩买卖接的是刘姐的。
下车时,我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在整个市的阴阳买卖被垄断的那么厉害的情况下,刘姐竟然没有去请那伙儿人,而是把电话打到了释南这里。
这,就是熟人效应啊!
于是两步跟上释南,道。“释南,释南,既然是我熟人,那就给打个八折吧。”
既然这买卖不分我成,那就卖我个面子,让我在熟人面前也好开口。再说,价钱往下压压,买卖也好拉点。
以前这种小活计,释南是不会放在眼中也不会轻易接的。可眼下那么大个竞争对手在那里,怎么着也干几票,以证明释南这个人还在本市阴阳界立着棍。
释南回头看了我眼,“打八折?”
“你和她说全价了?”我说晚了?
“看你面子。免费。”
我立起眼睛,对他道,“释南,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你为什么不要钱?我和她又不是很熟!本来一举两得又挣钱又挣名气的事,你竟然直接把钱给扔了!”
捶胸顿足!再壕也不能这么干啊!
释南回头瞄了我一眼,问道,“打八折不掉身价?熟人全免说出去多好听。得了实惠,她自然会心甘情愿的把我在外面吹的天花乱坠!”
我低头想了想,的确是这么回事。
真打了八折。刘姐不会认为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而给的折扣,而是以为释南本来就是这个价钱。
倒不如直接全免,我这个熟人落个好,释南的身价保住了,她得到实惠心里一高兴,和别人提起这事时也会多说几句好听的。
好吧,释南这个一举三得的确是比我那个一举两得好。只是……
“那还不如不接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白了他一眼。“别扯成吗?”
他电脑里躺着的买卖多了去了,要是按他这说法,他还不累死。
其实,我一直搞不明白释南接买卖的标准。
说按价钱接吧,不是。我们从云南回来时,有个大学请他去给建成的宿舍楼打扫卫生,价钱出的很高,也很简单,可他就是没去。
说按难易程度来接吧,也不是。那个僵尸坟和那个怨气特别重的小红楼都是凶险之地,人家急的三番两次的催,他明明有本事去收,可他偏偏就是不去,而且给的价钱也不低。
想来想去,只能说他是按心情接。
没办法,活计好,任性!
中学还没放假,我们进到小卖店时,学校里正好打下课铃。
三十秒,学生军团杀出教室,校园里一片喧哗。
小卖店里站了一屋子人,全是半大少男少女。几个男生叨着烟围坐在烧的通红的炉子旁,嘴里骂骂咧咧的说某班谁谁不老实,某班谁谁长的漂亮,尽显流氓本色。
三四个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女生靠在柜台前,把手伸出来比看指甲油的颜色。
刘姐站在柜台里面,正在笑呵呵的给她们提意见。
抬头看到我,眼一亮,笑一收,马上就迎了出来。握住我手含蓄几句,和释南相互认识了后,让刘老太看店,带着我们从后门出去。
一个大院子,前后两座瓦房。一座外观好些的,是他们自己家住的,另一座稍差些的,则是仓库。
刘姐往起一掀门帘让我们进屋时,眼圈已经红了。她吸了下鼻,哽咽着对我道,“我当初要是听了你的话,小宝也不置于病成现在这样儿。这几个月,市里省里的大医院全都跑遍了,花多钱我就不说了,关键是孩子这罪太难遭。吃一口吐一口不说,连厕所都上不出来,天天的,憋的脸煞白,没办法,他爸只能用手……”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里屋。
一屋子药味,直呛鼻子。
夏天时我见到那个长的胖呼呼的男孩,如果已经瘦的见了骨。穿着衣服横卧在炕上,右手背上扎着点滴,他爸爸坐在旁边儿,正在给他喂苹果。
就我们进去这会儿,那小男孩突然翻起起来,趴在炕沿边儿上大吐特吐起来。
一股酸臭,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刘姐连忙冲过去收拾,语带埋怨的对男孩他爸说了句,“……吃完就吐,吃完就吐,都说了先别吃了,今天要来人。”
男孩爸一副憨憨的样子,回身把水杯端过来,道了句,“……孩子说他饿,我寻思着吃点水果没事儿……”
我回头看了眼释南,男孩印堂上的黑气浓了很多,可屋里没鬼。
释南正在盯那男孩看,在刘姐把东西收拾完后,他走过去,把男孩的左手拿到手心里细细看。
我还是第一次见释南给雇主看病,所以屏着呼吸向他身后靠了过去。
男孩的手消瘦,惨白无一丝血色,除此之外我看不出别的来。
释南看了会,把手放在男孩天灵盖上,问,“不打药时没这么难受是不是?”
男孩点头。
释南把男孩右手拿到手中,三下五除二把吊针给拔下去了,按住针眼翻看几眼,抬头对愣眼的刘姐说,“别再给他打药,没用,他会更难受。”
刘姐端着水杯,问道,“这,大师,我儿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释南微微垂眸,沉默了下,道,“掉魂儿,今天晚上我会来给你孩子收魂,明天你孩子就没事了。”
说完,松开小男孩的手,站起了身。
男孩的爸递给释南一条刚拧的湿毛巾,“那我们要提前准备点啥?”
“不用,我带来。”释南擦了擦手,对男孩的爸挑了挑嘴角,“就是晚上的时候这院子别留人。”
男孩爸没说话,而是去看刘姐。刘姐一口应承下来,“没事,就这么办,啥都按你说的做……那什么,我能在这儿吗?我这当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