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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在他后面进去,把门关上后一回头,见一对中年夫妻正坐在客厅里。两人中间,放着一幅遗照,上面笑的灿烂的人正是陈淼。
释南简洁的说了四个字,“陈淼父母。”
不用他说,我也看出来了。真没想到,陈淼的家人,竟然就在这栋楼里。
头发半白,带着眼镜的陈父从沙发上站起来,向我们迎了过来。
他看看释南,又看看我,张开嘴结巴了好一会儿,哽咽着问道,“怎么样了?”
我心中一紧,抬头看了眼释南。
那会儿我低着头,也不知最后释南几铜钱剑把陈淼抽成什么样。
释南淡然道,“它没事,我已经把它给关回到那个阵里了。”
“关回去了?”坐在沙发上的陈母‘霍’的一下起身,转身把茶几上的一个东西抱在了怀里。
我定眼细看。
是一个二十几厘米高的楼房模式,楼底,坐在一个八卦图上。
“是关回去了。”释南走过去,道,“可,你们总把它压在里面不行。这个阵只能把它困住,起不到多少净化作用。长久下去,这不是个办法。”
陈母泪眼模糊的道,“那,要怎么办?我,我就是想让小淼,能干干净净的去投胎。当初那个高人说,只要用这个阵净化小淼三年,小淼再入地府,就不会受苦。”
阵,净化?
那个八卦阵,根本就没有起到净化陈淼的作用。它在阵底,被压的喘不上气来,还有陈淼说的哭声,那哭声,几近逼疯它。
释南看着两人,从兜里拿出一颗烟点上,呼出一个烟圈后,道,“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送它去投胎。”
“那。”陈母站起来,走到陈父的身边,“当初那个高人说小淼要化魔,要是这样入了地府,肯定要受数不清的罪。孩子他爸,咱们,咱们再试一年?反正,已经两年了,没准最后一年,就有效果了呢?咱们平时看病吃药,不是也有个累积的过程吗?”
陈父脸上露出难色,点着一根烟,猛吸了一口后,抖着声音对释南道,“这孩子,活着时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死的又那样冤枉,我,我不想让它到了地府没有个好下场。释先生,你看,能不能想个……”
“如果你们担心的是陈淼会下地狱受苦,那大可不必。”释南道,“我既然说把它往地府送,那就是让它干干净净的去,让它能来世再投胎做人……”
“干干净净?”陈母道,“可那个高人说了,小淼……”
“你说的那个高人身价没我高,能耐,自然没有我大。”释南弯下腰,把烟头碾死在烟灰缸里,道,“当然,这还得看你们的意思。不过再有下次,你们这个价钱请不来我。”
陈父陈母互看良久。最后,陈父紧握了下陈母的手,道,“释先生,要多少钱,你开价吧,只要能让小淼不再受苦,多少我都出。”
“不用,你们给我的钱里已经包含了,明天记得把余款打齐。”释南把那个二十几厘米高的楼房模型拿在手中,道,“这个我拿走了。”
陈母连连点头,眼中闪着泪花,“那,那我们要做什么。”
“不用,余下的都交给我。”释南转身走到门口,想了下,头也不回的道,“你们女儿入了地府后,要排队等轮回。为免她在下面衣食无着,你们每逢年节时给它化着纸钱纸衣。”
说罢,开门走了出去。
我连忙在后面跟上,回头关门时,见陈父和陈母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正看着陈淼的遗相哽咽。
几步追上释南,我小声问,“然后做什么?”
化魔的鬼魂,能净化了入地府?这,可能吗?释南已经牛逼到这种程度上了?
“没什么可做了,”释南道,“回家,睡觉。”
“呃……”这就,回家睡觉了?
“奸杀,分尸,怒气冲冲回来,吃了三个活人魂。净化不了,我已经打得它魂飞魄散了。”
“呃……”也是个可怜人。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让雇主放下过往,内心平和,也是我们要做的。”
“呃……”原来还包括这个。
“你吃风撑住了,一个劲儿的打嗝?”
“没,没,绝对没有!”我哈哈一笑,“南哥真会开玩笑。”
“你不叫我哥能死吗?”
“我……”我结巴了下,道,“这么叫,不是显得对您老尊重吗?”
纪浩然不就是这么叫的?以前觉得挺狗腿的,现在觉得这么叫正合适。
所以说,我还是少根弦。纪浩然那蠢货就知道认识归认识,可应该有的距离,一定要保持。绝对不能因为对方给几分好脸子,自己就在这边儿开染房。
“你怎么不叫我大爷。”释南问道,“更尊重。”
“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抬头看到释南冷着一张脸时,及时收住“……释大爷好。”
释南看了我两眼,一话不说,转身就往小区外走。
我停在原地没有再跟,释南的后善完了,我的还没有。
目送他开门上车,我转身就往吴副校长家跑。
妈妈呀,和这货在一起实在是太压抑,感觉生不如死,我要睡一觉好好缓缓。
第249章 一转身的功夫你就没了,我一身的眼睛都没看住。
一夜没睡,抱着十几块钱买来的破黄历,硬是照着上面浅显的风水知识把陈淼为何会进到吴副校长家给研究明白了。
说白了。就是他们家两年前重新装修,东西没摆对地方,煞门大开!
陈淼每到煞日衰时败刻才能短暂出了那个阵乱窜,好不容易看到一扇能进去的门,能不往里撞吗?
还好不是死门大开,不然这一家子哪是见个鬼这么简单?
解决简单,找个懂风水的,把房子里的五行重新摆弄摆弄就行。
说起来,按照释南那个接买卖做全套的理论,这个风水格局应该是我给他重新排。
可惜,姑奶奶不会!所以,只能交给懂的人去弄。
不过。我也讲道理。把吴副校长叫来,和他坐下来细聊时,我把话都说清楚了,鬼我捉了,风水我不懂,要另请。另请风水先生的钱,可以从给我的酬劳里扣。
扣完的酬劳,打到百鬼林的帐号上。他抽时间再给我补张因病休学的证明,我们之间就算两清了。
吴副校长听我说完,拿出手帕擦擦脑门上的汗。结巴了半天,说想见见我抓住那只鬼。
“买东西还得见个货。”吴副校长如是说,“我花了不少钱,总得让我见见真容吧。不然我哪知道你是不是真抓住了?”
这回,轮到我结巴。
他是雇主。有这方面的顾虑和要求。正常。团页欢技。
可陈淼已经被释南打的魂飞魄散了,我要拿什么给他看捏?低下头想了想,我把铃铛拿出来,让孙明亮现了身,然后,给吴副校长擦了阴柳酒。
吴副校长的脸色由红变白再变青。
我拍拍他的肩膀,把孙明亮又收回到铃铛里,告诉他鬼已收,他们一家子以后可以高枕无忧了。
每逢七夕必下雨,眼瞅着窗外大有风雨欲来之势,我背起包,拎着这两天来自己制造的垃圾,迅速下了楼。
只要速度够快,我能在雨落下来前到达汽车站。
扔掉垃圾。我抱着包就往附近的公交站点跑。没几步。身后传来车笛声。
我回头看了眼。
无数人在狂风中跑,不远处,一辆车闪着车灯向我开来。
距离不远,没几秒,车就开近了。副驾驶的窗户打开后,我弯下腰往里看。
释南对我摆了下手,“上来。”
我站着没动。
“别墨迹行吗?”释南瞟了我一眼,“我也回去,带你一路。”
轰隆一声炸雷,天上的乌云被劈成了两半。几片树叶随风飘摆,砸在释南的车窗上。
我理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眯眼一笑,道,“南……”
释南一瞪。
“释大……”
释南二瞪。
“释,释南……”
呵,笑的好累啊。心悬在空中,不上不下的。
“嗯。”释南把视线收回去,把车子开出人行道,“叫我什么事。”
什,什么事?
我把手捂在眼上沉思。
我叫释南什么事来着?是有话说,可硬生生被他给瞪没了。
抬起头看了眼崭新的车内,我问道,“你买新车了?”
昨天晚上黑,只看到他上车了,没注意他开的不是原来那辆。
“嗯。”
我嘿嘿一笑,奉承道,“壕啊,说换车就换车。”
“那辆撞报废了。”释南轻描淡写的道,“没有修的价值,只能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