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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化,感觉应该是个单身女子的闺房,以致我一再向公寓的管理员核实,这到底是不是宁宇易租住的房子。得到管理员肯定的回答后,我们才开始搜查。
这是一房一厅式的单身公寓,厨卫俱全,一个人住的话地方还算挺宽阔的。我和蓁蓁分别在客厅和睡房搜查,在茶几上我找到几本女性杂志和一个干净的烟灰缸,除此之外并未特别发现。
“阿慕,你快进来。”蓁蓁忽然从睡房探头出来叫我。
我一走进睡房就吓一跳,这根本就是女人的房间嘛!不但有梳妆桌,桌上还放了一大堆化妆品,仔细一看全是兰蔻的产品。我忽然想起在洗手间发现的那支唇膏也是兰蔻的,长生天啊,一个大男人带着唇膏上班,还偷偷跑到洗手间去涂,有够雷人的。然而,随后我们还发现更雷人的事情,就是衣柜里竟然有一大堆女性衣服,其中还有裙子。
正当我怀疑宁宇易是否患有“易服癖”的时候,流年打来电话:“验尸工作已经完成了,证实死者是被冲洗盆里的药水淹死的,因为从他肺部取出的液体与药水的浓度一致。另外,我还有一个特别的发现,或许对你会有帮助。”
“你该不会是验出他有爱滋病吧?”我问道。
“看来你也发现了,他有没有爱滋病,我倒没去验证,不过他是同性恋者,我就能肯定。他肛门的肌肉明显外翻,这是由于长期进行肛交而造成的,而且我还在他的直肠里发现残留的精液,所以能肯定他在案发前曾经被人干过屁眼。”这厮也真是猥琐得可以,这么恶心的话也能直接说出来。不过,既然他这么恶心,那我也不妨恶心一下,趁蓁蓁还在搜查睡房,蹑手蹑脚地溜进洗手间,问了一个我一直都很想知道的问题:“被肛交的人会有快感吗?”
第五卷 隔世情痴
第六章 … 左手酒吧(下)
“这个问题得分男女来回答。于女性而言,在肉体上的感觉,肛交显然不如性交,因为肛交主要是靠挤压阴道及子宫来让女性获得快感,就像隔靴搔痒一样。不过,女性的性快感并非完全源于肉体,而是主要从精神上获得,肛交能带来强烈的被征服感,所以也能让女性获得比性交更强烈的高潮。当然这是因人而异的,不是每一个女性都能接受肛交,但能接受的一般都会上瘾。”他的解释挺详细的。
“那男性呢?”男人不像女人那么感性,而且又没有阴道及子宫等敏感器官,肛交的快感又从何而来呢?这个问题让我很不解。
“知道什么叫前列腺吗?是男性特有的性腺器官,位置在膀胱与直肠之间,它分泌出来的前列腺液是精液的主要成分,男性肛交主要是靠它来获取快感。其实在男性泌尿检查中,经常会以指检的方式,把手指插入直肠,通过挤压前列腺获取前列腺液,以检验是否病变。不过也有人没病也花钱给女医生按摩前列腺,感觉不比做爱差。”。
听完流年的解释后,我忽然感到奇怪,虽说这个猥琐男也算是个医生,但也不见得会知道得这么仔细吧。尤其是他说“感觉不比做爱差”,这可是主观的感觉啊!因此我不禁问道:“你不会亲身试过吧?”
“关你鸟事!”他说罢就掉线了,我想花钱让女医生按摩前列腺的人大概就是他自己吧!
“你在干嘛?这里有发现吗?”蓁蓁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当然不会对她说,我刚刚在问流年肛交的事情,于是随手在洗手盆上抓起一件东西,便信口开河:“嗯,我发现了这样东西。”
“火柴?这有什么特别的?”她以怀疑的目光向我扫射。
我顿时大窘,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抓了盒火柴。不过当我仔细观察这个火柴后,马上露出微笑,得意地问她:“你在这房子里有发现香烟吗?”
“嗯,好像没看见。”她说着走到客厅查看。
我也走出洗手间,笑道:“不用找了,他根本就没有抽烟的习惯。”
“嘻,猜错了,这里不就有个烟灰缸吗?”她指着茶几上的烟灰缸,像个小孩子似的向我露出胜利者般的笑容。
我笑着给她解释:“烟灰缸上没有烟灰,而且整间房子就只有这个烟灰缸。有抽烟习惯的人家里肯定不会只有一个烟灰缸,这个烟灰缸是给客人用的。”
“那这盒火柴又能证明什么?”她略显失望地问。
“证明有客人来过啊!或许这位客人能给我们提供线索。”
“能找到他才是,天大地大谁知道得上那找他。”她白了我一眼。
“你真笨,火柴上不就有地址吗?”我笑着把火柴交给她。这是一个酒吧的火柴,酒吧的名字叫左手吧。
安安说宁宇易昨晚去过左手吧,她说的时候我并没有多加注意,现在想起来这酒吧应该是间“同志”吧,因为左手是对同性恋的一种隐讳别称。以此推测,宁宇易应该经常到这间酒吧寻欢,甚至带人回家鬼混。而流年在他的直肠里发现精液,那他昨晚应该在左手吧里就跟别人干了那档事。他在死亡之前几个小时内所发生的事情,对案情十分重要,因此我们有必要到左手吧走一趟。
跟蓁蓁一起来到左手吧,一进门就引起全场注目了,原来里面全都是男人,这丫头仿佛成了外星人。
我们坐在吧台前招来酒保要了两瓶啤酒,他扭着腰把啤酒拿过来,倒酒时瞥了蓁蓁一眼,十分风骚地问我:“帅哥,你是左手还是右手呢?”说着就伸出左手,轻抚我左手手背。
我全身的毛孔马上竖起来,但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对他说:“我是干湿电。”干湿电是粤语方言,意指既接受异性恋,又接受同性恋的双性恋者。虽然我的性取向正常,但为了不让对方反感,所以才撒了个谎。当然,我说自己是干湿电而不是“左手”,是为了不让对方怀疑。唉,都怪我把蓁蓁带来了。
“是吗,你来这里,你女朋友不生气吗?”他又瞥了蓁蓁一眼。蓁蓁的脸马上就红了,暗地里往我腰眼狠狠地捅了一下,痛得我几乎要叫出来。
“她是我的好姐妹,只是来这里见识一下而已,你们不会不欢迎她吧!”我忍痛以自己也觉得恶心的娇媚语气回答。
“当然欢迎了!最近也挺多姐妹过来玩的,昨晚就来了小姑娘。”他继续抚摸着我的手背,我真想找个地方呕吐。不过听见他说昨晚来了个小姑娘,我呕吐的欲望就立刻消失了,伸出右手轻抚他的手背,娇媚道:“那个小姑娘是不是大概一米六,眼睛大大,头发到肩膀那么长的。”
他点了点头:“你认识她吗?”
奇怪了,安安明明说她没有进来,但酒保却看见一个样子跟她差不多的女生,难道她对我撒谎了?
“嗯,朋友的妹妹而已,没想她竟然自己跑来这里玩了。她没有给你们添乱吧!”我快受不了了,他竟然用手指在我掌心画圆。
“那可没有,她整晚都坐在墙角那张桌子里,好像很怕被人看见似的。”此时有客人叫他,“我先去做事,回头再跟你聊。”他走开两步忽然回头给我抛了个媚眼,害我哆嗦了几下。
“你不会真的是干湿电吧?”酒保走开后,蓁蓁便往边上退了退。
我没好气地说:“你说呢!”
“我说嘛,你应该不是……”她若有所思地说,片刻后又补充道:“如果你是的话,伟哥可要遭殃了,组里除了组长,就只有他没被你非礼过。”
我突然从高凳上摔下来,爬起来后虚弱无力地问她:“我有这么好色吗?之前的事情都是意外……”
“不是,你是故意的,我知道!”她脸上仿佛写着“我就知道你是头大色狼”,一幅大义凛然的模样,就差没出手为民除害。
“你们也挺亲密的嘛,真让人羡慕耶!”酒保又走回来了,他的声音再次让我的毛孔竖起来。
为免我的双手再次被他蹂躏,也为了证明给蓁蓁看,我真的是头大色狼,我赶紧握着她双手,装作跟她很亲密的样子,对酒保笑道:“我们是好姐妹嘛!”
蓁蓁使劲地捏我掌心的肉,在我耳边低语:“找死呀你!”我也在她耳边低语:“给我专业点,我还指望在他口中得到线索。”说完我还往她耳朵吹了口气,她的脸又红了,这次还得红像关帝爷那样,同时把我掌心往死里掐。
“你们就知道卿卿我我,当我不存在了。”酒保的语气虽然像开玩笑,但我感到话里略带醋意。
“哟,酒保哥不会吃我姐妹的醋吧!你要是能帮我一个忙,我今晚请你吃夜宵,再慢慢陪你卿卿我我好不好?”靠,我又被自己的话恶心得想吐。
“帅哥有什么要我帮忙,尽管开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