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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晚,新人不能在部落里洞房,而是要隔河或海子找一处地方,由新郎部落里的人提前布置一个用野麻和鲜花做成的洞房。婚礼结束后,要把新人送到那里,再留下两个妇女,其他人回到部落。
新婚夫妇将在鲜花洞房里度过他们的“初夜”。第二天,跟去的两个妇女送来洗漱用水,再把新人带回部落。
听了楚风的介绍,徐闻的眼睛一亮:“你是说,婚礼过后,部落的所有人都要送新人到海子对面去?”
楚风点了点头,饱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所有人都要去,包括客人!”
“呃!”听了这话,徐闻窃笑,“既然楚兄已看穿我的计划,还请鼎力相助!”徐闻听出楚风已经对他的打算有所察觉,干脆就一口承认并顺便把对方赖上了。
在此地的几天,虽然他没有打听出来那位罗布老人为什么如此紧张楚风二人,但渐渐感到此地诡异,尤其今天听闻此处是圣地之后,他便明白,此行的机缘很深。
再愚笨的人也知道,既然是圣地,那么很显然不是谁都能来的。事实上,传说中除了罗布人先祖,近代以来没有人到过这个所谓“最早的阿布旦”。自己等人能够到这儿,只怕是得益于眼前这个男人。
“呵呵!徐兄倒真是看得起我!”楚风不置可否。他对此处好奇不假,但他毫无兴趣在完全搞不清状况的时候轻举妄动,“建议徐兄还是少安毋躁为好,罗布人的圣物不是轻易能动的!”看在对方救过自己的分上,他决定给予忠告。
“谁说我要动了?”徐闻一脸笑意,“仅仅是看一眼,就一眼,绝对连碰都不碰!楚兄就帮我满足一下好奇心吧!”
“这是一个总人口不到15000人的小族群,真不知道徐兄这样一位大企业家怎么会对他们所谓的圣物如此感兴趣?”楚风疑惑不解。
“哪里!楚兄谬赞了。”他口里谦虚,脸上却颇有自得之色,“尽管我不是搞历史的,可也知道罗布人号称千年以来最神秘的民族。不仅是他们独特的生活习俗,尤其是他们的来历,至今没有人说得清。最大的猜测是,他们很可能是楼兰人的后裔。当年楼兰国神秘灭亡,而天性逐水草而居的罗布人却千年守护这逐渐干涸荒凉的罗布泊,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是没有机缘进入这所谓的圣地倒也罢了,如今进来了,难道楚兄就没有好奇心吗?”
“徐兄好口才,我差点被你说服了!”楚风失笑地摇了摇头,“只不过我们是客人,还是遵从主人安排为好!也许这罗布人的圣物说不定会令你失望!”
徐闻听了一呆,难道他没有好奇心吗?不对啊,他说自己是搞古文字学研究的,这样的人不是更容易对那些传说中的东西感兴趣吗?
他很郁闷,但却不想放弃劝说楚风。如果罗布人的婚俗正如楚风所说,那么,明天可能只有这个行动不便的男人可以在大家都去新房后留下,也就是说,只有他有机会在空无一人的村子里拿到那传说中的圣物。
“难道楚兄知道罗布人的圣物是什么?”徐闻还是听出了楚风的言外之意。
“我不知道!”楚风回答得很坚决。但当他看到对面那个男子眼中狂热的光芒时,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谁让此人救过自己和凌宁两条命呢?
“罗布人最早的圣物是什么我确实不知道,但后来的我能猜到一点儿!”楚风说起一个不太久远的传说。“古代有六位圣贤带着一条狗从和田来到罗布泊,这些圣贤对昆齐康伯克的一位祖先所行的善事进行褒奖,奖品是一个铜钹和一面旗帜。圣贤们离去的时候被一伙强盗盯上了,强盗们沿着圣贤留下的脚印一路追杀。圣贤们发现之后就砍掉了狗腿,狗变成了一尊化石,强盗们也受到了‘神’的处罚。”
“这么说,那个所谓的圣物很可能是那个铜钹或者那面旗帜?”听到这里,徐闻果然冷静了一些,他的好奇针对的是未知而神秘的事物,听说不过是一两件宗教物品,他的想法便淡了很多。
“谁知道呢?也许是那条狗腿也说不定!”楚风小声嘀咕了一句。
“楚大哥,楚大哥,你休息了吗?”正在两个男人僵持不下之时,凌宁风风火火地撞了进来。
“楚大哥,这里的人怪怪的,还不讲理!逼28岁的姑娘嫁给快70岁的老翁!太过分了!”原来凌宁一时好奇,跑去见明天的新娘子去了,结果一看,那位新娘子古丽茹仙只有28岁,而她的新郎虽说号称村里最年轻的“小伙儿”,却已经69岁高龄了。
“嘘!”楚风示意凌宁说话小声些,凌宁此时才看见树屋中还有人,脸一红,声音也低了下来。
等徐闻走后,楚风询问凌宁的发现,三言两语之后,楚风沉默了半晌。
“楚大哥!你怎么不说话?难道咱们就这么看着?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事情!我一定要……”
“你想干什么?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毛躁!你问明白人家女方是被逼的了吗?”楚风二话不说将她的话头打断,还训斥了一番。
“这个……我们语言不通,但我想她跟我说的大概就是被逼成婚,求救之类的!”此时的凌宁还在被满腔的正义感支配着。
“幼稚!这个女孩的父亲就是救我们的奥尔德克老人,真要是被逼婚,她不向自己的父亲求救,却向你这个陌生人求救,可能吗?”楚风觉得头疼。
“那说不定就是她父亲逼的呢?说不定那位奥尔德克老人欠了人家的钱?”凌宁说着自己都摇了摇头,这么俗套,又不是在拍狗血的肥皂剧!
楚风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要不就是别的原因这场婚礼我一定要阻止!没有一个女孩会愿意嫁给一个老头!”凌宁说着又绕回来了。
楚风实在忍不住,手掌重重地拍了床边一下:“胡闹!你凭什么阻止人家的婚礼?你又拿什么来阻止?你看着人家年龄差距大不般配,说不定人家觉得正好呢?实话告诉你,对于罗布人来说,不要说六十多岁的人娶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很正常,就是百岁老人娶个大姑娘也常见。他们的身体情况和你认知里的老人不一样,他们中九十岁的老人还可以当做壮劳力。而那位姑娘既然28岁了,肯定不是初婚,有这么一个新郎,算她嫁得好的了!”
这时候凌宁也想起来,似乎自己也听说过。据说罗布人是个长寿的族群,他们中百岁寿星比比皆是,最奇特的是,即便他们上了年纪,八九十岁甚至一百多岁了,还可以下地干活、打鱼。真正是鹤发童颜、耳聪目明。还真有百岁老人做新郎的呢。为此似乎有过一个追崇罗布麻茶的热潮,因为有人认为罗布人的长寿健康来源于他们常年饮用罗布麻茶。当年凌教授的家里满屋子都是罗布麻茶,全是各地的弟子买来孝敬的。
“尊敬的使者说得不错,古丽茹仙确实是个幸运的孩子!”奥尔德克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树屋外,他手里那个木盆提醒屋里的两人——换药的时间到了。
看见老人,楚风和凌宁都有点不好意思,背后谈论别人总归是不太礼貌的行为。
“对不起,尊敬的奥尔德克长者,我们不是有意……”楚风刚开口道歉就被老人打断了:“没关系,这个姑娘也是一片好心,她关心我的古丽才会这样嘛!”他一边毫不在意地说着,一边如法炮制地从沙蜥嘴里挤出唾液来。
2。 婚礼与阴谋
“噢喝——噢喝!”婚礼的正日子虽然在明天,但临近黄昏时,随着篝火的点燃,整个村子的狂欢已经开始。已经点燃的巨大火堆旁,十几名胡须纯白的老汉在那儿专心致志地烤鱼,而村里其他人则迫不及待地在都塔尔(乐器)的伴奏下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哈哈!真好玩!楚大哥,你快看哪,他们跳得多滑稽!”凌宁站在树屋旁,看见那些老人们时而伏地起身、时而张牙舞爪,跳得那叫一个滑稽。
“这是罗布人有名的狮子舞,看,他们在模仿狮子的动作呢!”楚风站在门口,也被这堪称一绝的舞蹈吸引住了。
“看那儿、看那儿,他是不是在挠痒痒?”凌宁指着一位罗布老人憨态可掬地表现挠虱子的动作笑得前仰后合。
狮子舞是罗布舞蹈的代表作之一,还是咱们中原大地很多地方过年时舞狮子习俗的源头呢。而且高墙大院门前的石狮子,也是源于这种“西域狮”。
“难怪啊!”凌宁听了楚风的解释,恍然大悟,“我说呢,小时候看舞狮子和门前的石狮子,就老是疑惑,这些狮子怎么跟我们在动物园里看到的非洲狮一点都不像?原来它们根本就不是以非洲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