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浜田带着迄今难以置信的神情,瘫坐在地上。
“哎,请坐。”
达尔坦尼安的手杖倏地一挥,浜田慌忙姑起来,坐在门口附近的椅子上……
他对手杖有敏感反应的理由立刻揭晓,因他紧紧用手按住裤头。
“说出来吧!”我说。
“说——说什么?”
“别装蒜了,你该知道才是。是谁托你扮演那间假酒店的老板角色?”
“我不知道。”浜田把脸扭过一边去。
“你懂吗?你将成为银行劫匪的串谋人哦!”
“你说什么?”扬声怪叫的是女孩。“银行劫匪?”
女孩冷不防扑向洪田,一把揪住他的胸口。
“你竟然瞒着我做那种——”
“等等!啊,好辛苦!”浜田拼命翻白眼珠。
“你分到多少?竟然一分也不给我!,。
两人不分上下。
“等等!我——我只是拿到一点点零头而已——”
“你没骗我?”
“真的!很快——很快就到手了。”
“什么东西?”
“我应得的那一份——对方答应了。我向他要的,所以——”
就在这时,传来什么弹跳的响声,浜田往后一仰。
“糟糕!”福尔摩斯站起来。“伏下去!枪弹啊!”
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接著有子弹在店铺的窗口打洞。
“好像跑啦!”我抬起头来。
“噢,他死啦!”女孩说。
浜田的背部中了一枪,当场气绝。
“呜呼,终于杀人啦!”达尔坦尼安叹息。“犯罪缺少诙谐感,真不好玩。”
“不是说这种悠闲话的时候。我去报警。你们找间酒店住下吧!”
我、福尔摩斯和达尔坦尼安走出咖啡室,联络警方。我们若做不成是在场客人的话就麻烦了。
抬眼一看,女孩在浜田的尸首旁边抽抽搭搭地哭着。
那种男人死了也值得伤心吗?
“好过分!”女孩喃喃地说。“应该好好拿了你应得那一份才死去的。”
我不由叹息。
(4)
“真糟糕。”我说。
我、福尔摩斯和达尔坦尼安三个,虽然入住了一间小酒店,可是天亮前必须暂时回去第九号楼。
关键的佐佐木京子和北沼健治,到底去了哪儿?
“没法子,只好先回去了。”我说。“现在飞快车回去也要三小时左右。”
“那样的话,”福尔摩斯望望房间的时钟。“只要早上回到就行了,有的是时间。”
“可是……”
“等一等吧,”福尔摩斯说。“京子他们可能有事发生哦!”
“好怪的说法。”
“即是说,福尔摩斯料事如神,一切都看穿了,是不是?”达尔坦尼安冷嘲地说。
“嘻,差不多。”福尔摩斯点点头。“我有一个想法,若是正确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
“等到几时?”
“间题是不知道。”
“说得倒潇洒嘛!”我苦笑。
可是,福尔摩斯毕竟是对的。
话没说完,传来叩门声。
我悄悄过去开门,站在那儿的是京子。
“哎呀!我找得你好苦,到底——”
我的话没说完就吓呆了。
京子当场晕倒。
我让她躺在床上,用湿毛巾揩她的脸。
“她身上脏兮兮的,是否遇到交通意外,还是……”
“她醒啦!”达尔坦尼安说。
京子睁开眼睛。
“你没事吧!”
“啊——对不起,我——”
“到底怎么回事?健治先生呢?”
“我们突然被人捉住——”京子摇摇头。
“在哪儿?”
“我们离开那幢房子后,急急赶去等看的计程车,不料在路上被捉了。”
“看到对方吗?”
“没有,大概用了哥罗芳吧!一阵怪味扑鼻,我就晕倒了。”
“后来呢?”
“醒觉时,发现被人绑在某个储藏室似的地方。”
“健治先生也是?”
“不,我一个人。”京子深叹一口气。“我好害怕我想设法解开绳子,可是怎样也松不开。”
她挣扎苦斗的痕迹,在两边手腕留下疼痛的饬口。
“好不容易解开了绳子,我出外一看,发现是在树林中,幸好出到马路时,遇到货车经过,把我载来这儿。”
“真辛苦了你。”我说。“不过,健治先生的事也真叫人担心。”
“是的,不过,我想一定是在那个储藏室旁边的小屋子——”
“那边有小屋子吗?”
“嗯,我怕捉我的男人在,所以就这样逃出来了。”
“那是没法子的。”
“那就赶快去吧!”达尔坦尼安高兴地说。
达尔坦尼安最不擅于推理,他只会行动!
“有没有精神一起去?”我问。
“嗯。”京子点点头。“没关系,我来带路好了。”
于是一行人坐上我的车,从酒店出发。
“我想是在这一带。”京子说。
树林已经完全暗下来,下车走了一段路,完全摸不清是往那个方向走。
“那边有灯光。”达尔坦尼安说。
“真的,过去看看。”
走近去时,发现是间相当残旧的小屋。
“就是它!”京子说。“我被关在那边的储藏室里!”
“好,大家小心。”达尔坦尼安低下身去。
小屋的窗口有灯光漏出。
“你们留在这儿。”达尔坦尼安说。
“小心!对方有枪!”
“我知道。”
达尔坦尼安向我打个眼色,就像幽灵一样,无声无息地走近小屋。
“健治没事吧?”京子喃喃地说。
“没事的。”福尔摩斯悠闲地说。
所谓的名探,只有他自己知道事情的过程似的,真是。
达尔坦尼安眸口地拔出手杖的剑,看准时机,一口气打开小屋的门冲进去。
一瞬间的紧张。
十秒左右,达尔坦尼安出现了。
“没问题,进来。”他招招手。
进到小屋一看,里头空空如也,只有一张旧桌子和椅子。
健治被绑在椅子上。
“好极啦!你平安无事吧!”京子冲上前去。“等等我替你解绳子。”
“已经切断了。”达尔坦尼安说。
“喔?”
健治大吃一惊。稍微运力,绳子纷纷掉下。
“看到歹人吗?”我问。
“嗯,戴了面罩,戴上太阳镜。有两个,看不清楚长相。”
“真可惜。”
“我说杀了我又怎样?争执了好久,对方根本不讲理的。”健治苦笑着,搂住京子的肩膀。
“你没事就好了,”福尔摩斯抽看烟斗打量室内情形,“凶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