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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真的没有精力去想那个孙子为毛要带走那个妖怪,我当时满脑袋都是苏译丹,不敢想想,没有她的日子,我会是什么样子,我早已经习惯她在身旁的日子,她的一颦一笑,都已经变成我身上不舍分割的一部分,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意外的话,那我,那我该怎么办?
天色放亮的时候,由于长时间没一休息,双目开始发涩,我竟然睡了过去,我好像做了个可怕的梦,我梦见苏译丹死了,然后自己伤心的不行,但最后却还是没办法,只能回到了家乡,梦里的事情都是荒诞离奇,梦中回到了家乡的我,竟然真的当了一个中学教师,很讽刺,虽然这是我曾经的理想生活,但是我却一点都不快乐,终日自顾自的弹唱着什么歌,以泪洗面。
以至于我醒过来的时候,眼睛里竟还湿乎乎的,我咬了咬牙,站起了身,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然后摇了摇头,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之后装作没事人一样的出门买了早餐。回到了病房中,苏译丹依旧还在沉睡,老爷子却醒了,我喂他喝了些粥,然后坐在苏译丹的床边,静静的望着她的睡脸。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等到第三天的时候,苏译丹终于醒了,那时的我已经被种种压力弄的喘不过气,我当时几乎已经绝望了,下午的时候,太阳光很足,病房里面只剩下老爷子和苏译丹,老爷子正在午睡,我握着苏译丹得手,小声哭泣。
哭着哭着,忽然听到苏译丹虚弱的声音传来:“是不是谁又欺负你了?”
我抬头,望着苏译丹消瘦的脸庞,她蠕动了几下干裂的嘴唇,然后对着我笑了笑,她终于醒了,我激动的握着她的手,说:“没有,没有,你醒就好了,就好了!”
当时我真的觉得,也许中彩票的欣喜都比不上我那时的心情。
不过,苏译丹虽然醒了,但是出院以后的情况却并不乐观。
我在沈阳一共住了将近一个月,曾经跑了两趟医院,她回家以后,身体状况极度下降,眼见着瘦了下去,她的脸型本来是有点像鹅蛋脸,但是现在颧骨竟然都依稀可见,最后竟然又一次昏倒,被送到了医院,医院的诊断只是说她营养不良,但是我却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只是对着苏译丹无法说出口。
我的旅费早已经花完了,竹子很仗义,又借了我一些,但是我也明白,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那一日,道安来到医院,聊了一阵后,便示意我跟他出去,我俩来到了医院之外,他给了我一支烟,然后沉声的说道:“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我抽了一口烟,然后低着头说道:“你说。”
“师妹现在的情况很糟。”道安最近一直没有做生意,帮我照顾两人的同时,也在不停的查着资料,他对我说:“看来是那怪物的黑气已经伤了师妹,让她的体质更加的恶化了。”
这一点我早就想过了,于是我叹了口气,没有废话,只是对着道安说道:“有什么办法没有?”
“除了青荔丹参,我真的想不出别的东西能够救她的了。”道安沮丧的说道。
我又抽了一口烟,然后将那团烟硬生生的咽进了肚子里面,我对道安说:“她还有多长时间?”
道安摇了摇头,然后对着我叹道:“也许一年,也许两年……但是按现在看来,即使是撑下去,也要很大的开销,她家里就一个姥姥……那些营养品和治疗什么的……”
“我来想办法。”我将烟丢在地上,用脚狠狠的剁灭,然后抬头对着道安说:“营养药别断,我来想办法。”
“怎么能光让你出钱啊!”道安对我说:“我们这些师兄弟不会看着不管的,而且你也知道这是个填不满的窟窿吧,你刚刚毕业,上哪弄这些钱去……而且,有句话不知道合不合适,师妹她已经这样了……你,你也就……”
“不用说了。”我知道道安要对我说什么,他是成年人,也许会用成年人的想法来衡量我们的关系,他虽然没明说,但是言下之意苏译丹已经没救了,想我不要再固执,再意气用事,想让我走吧,毕竟我和她在法律上来说没有什么关系,和他们都没有什么关系。
也就是说,我是一个外省的愣头小伙子,是个局外人。
可是,我真的是局外人么,我真的只是意气用事么?我怎么想的,也许只有我知道,于是我打断了他的化后,抬起了头,此时阳光刺眼,万里无云,碧蓝碧蓝的天空无边无际,我转头对着道安说道:“她是我媳妇儿。”
第二卷 第九十八章 决意(下)
他是我媳妇儿。我对道安如是说道:“她养病的花销,我会想办法的。”
道安愣住了,他见我好像没有开玩笑,便对着我说:“你怎么这么犟?!都说了不用你了,有我们师兄弟呢!”
我无奈的一笑,然后对着他说道:“老头儿和阿喵有病这几天,我怎么没见那些人出现呢?我理解,但是你之前也说过,你们都是有家有业的人,不能让你们一直破费,是不是?”
很显然,道安对我隐瞒的事情被我一语道破,确实,他师父虽然徒弟很多,但是大多都已经不再从事这一行了,做生意的做生意,上班的上班,现代人就是这么的现实,连师父都已经不过问了,虽然道安曾经说他师父是众师兄弟们一起安置的,但那也许只是道安不忍老爷子伤心糊弄老头儿的,这些事情,其实在那晚老爷子的话里我就听出来个大概,显然这老头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和那些徒弟们也有一定的关系吧。
道安又叹了口气,然后丢掉了手中的烟头,对着我说道:“其实……唉,其实也不能怨他们……说起来……说起来……”
道安是个很好的人,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不难发现,但是他是个老好人,我笑了一下,不能总让老好人受罪,于是便对着他说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最晚后天回哈尔滨,两个月之内,你把账号告诉我,两个月之内,我一定会打钱到里面,拜托你了。”
那一晚,我一边喂苏译丹吃饭一边她和聊了很多东西,但聊的都是一些以前开心的时光,像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被她连唬带吓搞得鼻涕眼泪齐流,像是我们爬山的时候,她的小心眼儿,像是我给她买戒指的时候,反而被她拖着去打了个耳朵眼儿。
那耳环我现在还带着,耳洞早已消肿,但我却不曾忘记当时那疼痛,她让我记着的,我就记着。
聊到开心的时候,苏译丹哈哈大笑,我也就陪着笑了,但是怎么笑怎么觉得这笑容有些酸楚,末了,我对着苏译丹说:“我后天就要回哈尔滨了。”
苏译丹愣了一下,似乎情绪有些低沉,她轻声的说:“哦。”
我对她说:“你不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回去干什么吗?”
苏译丹似乎有些失落,尽管她强力掩饰,但是憔悴的脸上失望和伤心两种表情已经显露无遗,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叹了口气,然后对我说:“好吧,你回去想干些什么呀?”
我笑了笑,然后起身故作轻松的对着她说:“小哥回去挣大钱,给阿喵买好吃的,嘿嘿。”
“你,你说什么?”苏译丹似乎有点不敢相信,但是我当时的态度却很是认真,虽然我的嘴角自动挂着笑意,我把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拽了拽,然后对着她说道:“我说等着我吧,我会很快回来看你的,等着我回来,你要把身体养好了,知不知道?”
苏译丹好像哭了,我实在不忍心回头。
出了病房之后,我看见走廊里面,玄嗔老爷子和道安早就等在了哪里,经过上次那件事的刺激,老爷子的精神竟然恢复了正常,这不得不说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他的胳膊好没有好利索,依旧缠着绷带,背后背了一个小包,只见他示意道安进屋陪苏译丹,然后让我带着他回住处。
我不知道老爷子要干什么,但是也不好拒绝,他跟我回到了竹子的家,竹子还没有回来,我给老爷子沏了杯茶,老爷子开门见山的问我:“小伙子,要走了?”
我点了点头,老爷子又说道:“我已经听那小子说了,你这个小伙很好,现在像你这样有情有义的很少见了。”
看着老爷子说话有理有据,哪里还有之前那副一张嘴就流口水的糊涂模样?于是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老爷子说:“老爷子你可别抬举我了,整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也没什么啊,只要是个人……嗯,是个人的话都会这么做的。”
那老爷子笑了笑,望了我好一会儿,然后才对我说:“脱衣服吧。”
晕!我当时浑身一麻,心里面哭笑不得,心想着这老头儿是不是又糊涂了,他让我脱衣服干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