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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其他人碰到这种事,私了的居多,真正闹到法庭上的是极少见的。即使有,也顶多判个两三年。
不得不说,这一次卓家,确实是下了狠手。
但没有让杜九思在牢里养老,却也是对她手下留情了。
走出法院,有记者早就等候着,一下子就围上了卓蔺垣。
“卓先生的眼睛真的没有治愈的可能了吗?”
“九思被判十年监禁,卓先生是否认为这一刑罚太过了些?”
“卓先生这次让律师起诉时草拟了十年期限,请问是您纯粹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您旁边的叶小姐呢?”
“您和叶小姐真的是情侣关系吗?那您这是否算是横刀夺爱?”
不经意间,已是将那日婚礼上的一幕又重复了一遍……
卓蔺垣原本没打算回答,可察觉到记者的苗头有隐隐扩散到叶璃身上的意识,终究忍不住开了口:“是啊,我是横刀夺爱了,诸位有什么高见?”
记者们再料想不到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居然会当众承认自己横刀夺爱,一时之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倒是有些发愣了。
也就是趁着他们发愣的功夫,管家和几个保镖已经拦住他们,护送着卓蔺垣和叶璃上了车。
车子不过片刻便启动起来。
坐在车上,叶璃耳畔尚还浮动着他刚刚的话。
“是啊,我是横刀夺爱了,诸位有什么高见?”
他当真是……疯了……
记者们口诛笔伐,便能让一个人身败名裂。
他居然,还承认了。
而且,她什么时候被他夺去了?
横刀夺爱这个词,能这样子乱用?
卓蔺垣自然不会看到叶璃脸上的纠结之色,不过他却是一派慵懒之态,就连脸上那缠绕着双眼的纱布,都有种迫人之美。
“电视直播,现在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横刀夺爱了。咱们是不是该将它好好地落实一下?”
*
别墅内,易瑾止面无表情地将电视关掉。可脑海里那句卓蔺垣当着所有人说的话,还是深深地刻入了他的耳。
身侧的手,不由地紧了又紧。
可可不明所以,但刚刚妈咪站在卓蔺垣身边的画面,她是完全看进去的。想到爹地也许是在吃醋,忙安慰道:“爹地,妈咪没有抱卓叔叔,所以妈咪不喜欢卓叔叔。”
在她小小的观念里,只有抱一个人,才是对他的爱。只有吻一个人,才是对他的爱。
平日里叶璃就是抱她吻她的,所以她丝毫不怀疑自己的这种判断标准。
闻言,易瑾止将她抱起,俊脸难得划过一抹笑意:“咱们可可向来都是聪明伶俐的,可可说妈咪没有喜欢卓叔叔,那就绝对不喜欢卓叔叔。”虽然可可的这声卓叔叔,让易瑾止听着有些逆耳。不过想到卓蔺垣曾经确实是救过可可的一条命,他便也不排斥女儿姑且这么叫他了。
反正女儿的心是向着他的,那就行了。
蓦地,手机铃声响起,他将可可放到沙发上,看了一眼手机来电,是老宅那边的。
眉头,一下便蹙了起来。
自从那天可可被赵子兰吓哭之后,他便带着女儿搬出了老宅,再没有回去。
一看这来电显示,他丝毫不怀疑是赵子兰打过来的。
岂料,接起的声音,竟是属于易老夫人的。
老夫人平日里极少和人打电话,一来是他们这一辈的人,基本都已入了黄土。二来则是相比于打电话,他们那一辈的人更喜欢直接和人当面说。
“瑾止,你回来一趟吧。”
“奶奶,出什么事了?”
听着易老夫人口气中那极尽苍老的声色,他有些担忧。
奶奶神智清明时,给人的感觉也依旧是宝刀未老之姿,如今,似有千斤重担压着,竟带着万千沉重。
“你妈已经给你和可可做了亲子鉴定,结果显示你和可可那孩子……根本不是父女关系。所以你还是回来一趟吧,你爸你大伯二伯他们都已经回来了,他们的意思,是向媒体发表声明,说之前可可的认祖归宗是纯属被叶丫头欺骗的结果。瑾止,叶丫头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你赶紧回来一趟,该怎样处理,你自己拿捏。这事千万瞒着可可那孩子,别让她小小年纪就吃那么多苦。”
电话挂断,易瑾止心神早就一凛。
他没想到他母亲居然这么不罢休。他都已经没收了可可的头发,她居然还再次翻起了风浪。
当真是要让这个家,鸡犬不宁吗?
只是……
可可不是他的孩子?
这样的念头,他从未动过。
即使最初叶璃脱口而出可可是他女儿时,他也丝毫不曾怀疑那个孩子并不是他的。
如今,他的母亲,居然找人做了鉴定,而那份鉴定,却证明可可并非是他的孩子。
他那么疼那么宠的女儿,居然会不是他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
如果说那场婚礼上,亲眼看着叶璃差点被杜九思毁容时他竟对自己产生了厌恶。
那么刚刚,他从电视上看到那两人在一起的画面时,那种无力,便是再次来袭。
如今,可可的消息,对于他而言,无疑更是在他的心头插/入了一把利刃。
看着坐在沙发上自己画着画的可可,易瑾止只觉得有些东西,在一点点崩塌。那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一点点击溃着他。
紧紧地搂住可可,仿佛只有如此,他才能借着那份温暖重新给自己力量。
九十八、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九十七章有一处更正:
你妈已经给你和可可做了亲子鉴定,结果显示你和可可那孩子……根本不是父女关系。所以你还是回来一趟吧,你爸你大伯二伯他们都已经回来了,他们的意思,是向媒体发表声明,说之前可可的认祖归宗是纯属被叶丫头欺骗的结果。
“大伯二伯”改成“二叔三叔”,易父在三兄弟中年纪最大,易父这一房是长房,其余两位归属二房、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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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时易瑾止没收了赵子兰属于可可的头发,但是这床上地上,只要有她生活过的痕迹,也必然会有掉落的头发铄。
同理,易瑾止的卧室里,也不难找出他的头发。
虽说自从可可会说话之后,赵子兰也展现了作为一个奶奶该有的慈爱,但骨子里重男轻女的念头,从未改变过瑚。
她许会因着孩童稚嫩而亲切的“奶奶”而有过片刻的动摇,她许会因着易瑾止那句“撑起易家当家主母的担子”而扪心自问,但她,却也是一个爱子心切的母亲。
这也便进一步导致了她不得不将这件事查个清楚的决心。
易瑾止回来时,几房的人除了那几个小辈,都已集中到了一处,竟不似商量,反而有种三堂会审的感觉。
佣人奉上茶之后,便被打发出去了,客厅的门,也被关得严实。
一切,都慎重至极。
“咱们易家自从你爷爷去世,那些曾经的关系网,好多都已经断了。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生恐行差错步,反倒给自己惹了一身腥。”
易老夫人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里不说话,也不知是假眠还是神智不清中。所以,这一家之主,也便落到了易曾林头上,由他开始发话了。
一字一句,俨然便是官场中人才有的为人处世之道。
“是啊,我们几个虽然一个个都在政府部门、军队担任要职,但从不涉及商业,也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一个大家族,从军从政从商,若真查办起来,怎么可能不带出点牵连来?所以,我们的意思是,这种家丑,能不惊动上头,就千万别惊动。”二房的易曾辉也劝说道。
易曾荣也不免一叹:“瑾止,你经商的手段三叔是知道的,不过处理这种家族丑闻,拖泥带水不得。一旦这事情被有心人利用,那不仅是易氏玩完,咱们整个易家也许都会赔进去。”
一个个,都是过来人,官场摸爬滚打那么多年,那些厉害关系,自然是比谁都通透。
说教起来,也便都是以这危害为主。
易瑾止交叠着双腿,只是懒散地靠坐在沙发上,端过小几上的茶杯,却只是放在手心而不喝。
那温度,一点点透过玻璃杯传递到他身上,他仿佛,才感觉到了温暖。
自然,无人会察觉到他的异样。
“爸、二叔、三叔,若真的有什么丑闻,当初我大婚之日抛妻弃女,这丑闻还算小吗?结婚后更是和妻子形同陌路,这丑闻还算不大吗?几位现在却偏偏将重点放在可可身上,而故意忽略之前,当真只是怕这些事被上头知道后有什么坏的影响?”
出口的话,皆是字字句句都往他的过错方面牵引。“抛妻弃女”四字丢出,易瑾止只觉得自己的手愈发冷了。
那彻骨的冰寒,竟令他不自觉地将手中的杯子紧握。
眼前再次划过法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