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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璃皱眉:“易瑾止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我感觉良好?”
“没办法,长得帅,就是吃香。”似乎是意味深长,易瑾止的声音再次从话筒中传来,却是离得远了些,“宝贝,你说爹地是不是长得帅很吃香?”
“谁是你的宝贝?!”
叶璃下意识以为他在对她说,听得“宝贝”两字,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没想到,下一瞬,她便知道自己自作多情了,
“爹地帅!爹地最帅!爹地是天底下最帅的爹地!”
陌生的小女孩声音,透过话筒,就这样传到了叶璃的耳畔。
她的耳朵嗡嗡的,还没反应过来。
只觉得,那样的声音,本该是自己熟悉的。
可记忆中,却分明没有出现过……
爹地帅……
爹地……
心神一凛,叶璃脸上的震惊与激动无以复加,整个人,仿佛都不会动了,嘴巴只是一开一合,竟是久久都发不出声音。
倒是另一头的易瑾止,仿佛是听清了之前叶璃的话。
“宝贝,你妈咪问爹地,谁是爹地的宝贝。你说,你妈咪是不是很笨?”
易瑾止的嗓音依旧是沉稳有力,带着丝丝惑/人的气息。
另一头那小女娃的声音,竟是完全配合地吐出一个字:“笨!”
末了,又补上:“妈咪笨!不过宝贝爱妈咪,也爱爹地。”
一下子说了那么多,发音方面,由于从小到大一直未开过口的缘故,有些不清晰。但话语掌控的纯熟度,却是不容小觑的。
叶璃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只觉得眼角有些发烫,似乎是有什么液体流了下来。
努力抑制住自己声音的哽咽,她仿佛如梦初醒,整个人极力压抑着那丝颤音:“宝贝,是你吗?妈咪,妈咪在这儿。”
岂料,下一瞬,可可的声音却突然远离了。
易瑾止的话就这么淡淡地传来:“谁是你的宝贝?这么肉/麻,让我受之有愧啊。”
竟是将刚刚她的话还了回来。
甚至,还不知羞耻地冠到了别的意思上。
“易瑾止,你存心的是不是?故意阻断我和女儿的联系,故意不让她和我通话,故意带着她远离我的视线,这一切都是你想要分开我们母女是不是?”
一刻不停地质问,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宣泄刚刚听着女儿的声音而产生的那抹激动。
可由于易瑾止的自私,她却只听了那么两句,竟连和女儿再说说话的机会,都被剥夺。
“叶璃,你这话质问得是不是太不合道理了些?什么叫我故意不让你和女儿见面?什么叫我故意带走了她?什么叫我故意想要分开你们母女?我们这婚期都到了,马上就是名正言顺的孩子爸孩子妈的身份,难不成我还能剥削了你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权利?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打算继续这个婚礼,所以就认定了可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认定了我会夺走她?”
易瑾止的声音铿锵有力,一字一句,打在叶璃的心头。
她知道,他这是完全吃定了她。
叶璃不甘示弱:“你不就是夺走了她吗?让我两天都瞧不见自己的女儿,故意拆散我们,你从来就没想过一个孩子离开母亲会怎样吗?”
“离开你后可可依旧吃得好穿得好,时常笑眯眯地爹地爹地叫着,妈咪?谁是她妈咪?”易瑾止声音蓦地沉了下来,“叶璃,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孩子一天天成熟得特别快。也许你一个不注意,她个子就窜高了,她知道的东西就增多了。甚至于,她亲昵的对象,也换人了。现在的她还记得你这个妈咪,不代表过个十天半个月,甚至是半年一年两年她还记得你。你确定,要这么继续下去,让她的记忆力再也没有你?”
易瑾止这番话,其实无异于威胁。
若他有一日将可可带离她的身边,或者说,若一旦他获得了孩子的抚养权并剥夺了她的探视权,那么,孩子一日日长大,指不定哪一天,就忘记了她这号人物。
或者说,她即使能有探视权,但孩子也会一日日忘记她。她会有她的世界会有她的一切,当然,也会有新的妈咪,然后,彻底地将她淡忘。甚至于每一次见面,都会喊着别人妈咪,而对她,称呼阿姨……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叶璃便一阵难受。
“你这是在逼我……”
“你想多了。想嫁我的女人多得是,我犯得着走那么多弯弯绕绕吗?好了,女儿催着我过去呢,那我就不陪你多聊了。你那边也到时间睡觉了吧?记得别熬夜,黑眼圈浓重的新娘似乎是不太好看啊。”
而他,似乎也忘记了。
一旦他这个点没赶回去,到时候他若出现在婚礼现场,那么他这个新郎,估计也是个黑眼圈浓重的新郎。
自然,男人的抗睡能力与女人的,似乎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总是比女人,特别擅长些。
“你别,让可可听电话……”
只可惜,回复叶璃的,是一阵嘟嘟声。
再打过去,居然是关机!
易瑾止……
你混蛋!
八十六、婚礼,“别有深意”之礼(6000+)
阳光潋滟,鲜花与彩球围绕的拱门后,偌大的草坪上,摆放着绵延的自助餐桌,鸟语花香,人声浓浓,一系列豪车停靠在附近,俨然架势十足。
欢快的音乐阵阵,服务生手执托盘,来回穿梭。
到处,人头攒动,衣香鬓影,年轻的精英男女三五成群,极为默契般,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婚礼。
由于新郎迟迟没有回过,易家只得临时更改去教堂的行程,直接将宾客宴请到了别墅。自然,也将教堂的牧师请了来。
“我怎么觉得这婚礼一点都不靠谱啊?这新娘迟迟不出现也算不得稀奇,毕竟女人嘛爱打扮,尤其是一生才一次的婚礼,难免的。可咱们这易少也太没有时间观念了吧?这都快到点了,他那飞机貌似还在威尼斯飞T市的路上吧?自己的人生大事居然还当儿戏。”
杜岑安一早就来了,作为伴郎,勤快地帮干这个帮干那个。仿佛从他出生到现在,还没哪个时候比今儿个勤快。
尤其是作为伴郎身份的那朵红花,他是左看一眼觉得戴歪了,右看一眼觉得没那么英挺,修长的手扯了扯,又动了动,那副认真劲,上亿的合同也没见他这么认真对待过。
孔司衍听着他的唠叨,赞同地点头:“我也觉得今儿个这婚礼有点不靠谱。早不出国晚不出国,偏偏在婚礼前两天出国。而且现在都快要举行仪式了,这易少还不回来。毕竟是两个国家东西跨经度那么远,即使有私人飞机也不是那么快的事情。他这不疾不徐的,天底下哪个新郎有他磨蹭?得,这完全就是不想结婚的征兆。看来又要将三年前的场景重演一遍了。”
“瑾止做事自有分寸。”牧景谦瞧了一眼四周,“易家的几位重要人物都请假没去政府军队,今天这婚礼受重视程度可想而知。”
“不过这也太扯淡了吧,主角能不能登场都是未知数。”孔司衍一撇唇,蓦地瞧见杜岑安又在拉扯他礼服上那朵花,不免皱眉,“杜三你今天吃错药了?长得够人模狗样了还为了一朵花这么折腾,不过就是一个伴郎,至于把你美得无时无刻注意自己光鲜的外表吗?”
“切,爷这还不是为了不过咱们易少丢脸?伴郎好歹也算是新郎的娘家人,代表着新郎的光辉形象,爷这是为兄弟两肋插刀不遗余力,爷这是发扬团结友爱百折不挠的精神!”
这一句句,完全是义正言辞,仿佛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似的,将自己这没事找事的臭美毛病夸得天上有地上无铄。
孔司衍听着他不着边际的话,索性也不去说他了,只顾着连连撇唇。
“听说这伴娘叫乔……乔什么来着?”牧景谦揶揄,“杜三,我怎么还听说你和她走得挺近的?今天做事这么勤快打扮得也花枝招展的,该不会是为了配合咱们那位美丽动人的伴娘吧?”
“笑话!爷犯得着配合她吗?”立即,便是毫不犹豫地撇清自己的关系。
*
易家。
相比于外头的衣香鬓影音乐声声,这别墅里头,却是一片死寂。
二房和三房的人去外头招呼宾客去了,而作为易瑾止的父母,易曾林和赵子兰却是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明显地没沉住气。
再一次,得到手机另一头传来“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的呆板女音,易曾林有些恨铁不成钢:“瞧瞧你养出来的好儿子!这一次两次,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不想结就不要对外公布。现在人闹得无影无踪了,真当易家的脸很厚吗?”
这个家,迟早被他给败完所有的名声……
赵子兰在叶璃面前堪称得理不饶人的嚣张婆婆典范,可在易曾林面前,还是有着几分顾忌。
毕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