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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才不能使用。”
——母猪,你给我记住。
佐世恨不得把口水吐在他们身上。
“喂,你好好看着,这才是真正的性交。”
在佐世面前约两米的地方,两人纠缠在一起,互相剥下对方的衣服,一幅淫荡的情景。
完了,一切都毁灭了。
当佐世再抬眼看这一对禽兽——发出哼声的女人和野猪般喘着气的男人时,位世觉得她看到的是一幅阴森森而滑稽的景象。
现在他不是我的丈夫,我也不是他的妻子。
心里这么想之后,佐世渐渐平静,她不再为看到的景象愤怒或悲哀了。
佐世觉得看了一场难得一见的表演。那女人似乎对佐世并非视若无睹,当她偷偷瞄着佐世时,她的哼嗯声就会停止。
简直就是猴戏……
如果猴子,或许会更卖力地表演交尾,可是那个为金钱出卖肉的女人,她的感情已经麻木了。
在这种情况下,住世的反应冷漠,颇令丈夫感到意外。
“你这个女人简直就是铁石心肠,就像传说中的石女,的确形容得好。”
从此以后他开始酗酒,喝醉了倒头便睡,大概是想借酒力忘记佐世的顽冥吧!
严格说来,佐世对丈夫并不是没有丝毫的怜悯,但结婚时两人的那一点点感情早如烟云般消散了。
必须设法离开这个人。
可是,往后他一定会在伯父身上报复。然而她已经无法忍受这种地狱般的生活。
佐世极力不让人看出她的苦恼,但她明显地开始消瘦,不仅没有食欲,更加上严重失眠,佐世一步一步被逼上没有前路的绝崖。
除非让这个男人不存在,否则我再也找不到一条生存之路了。佐世明白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
可是,她绝不愿意和这种男人同归于尽。
为这种人犯罪,是划不来的。
可是,这个世界似乎不肯处置这种人,只有用自己的手替天行道了。
什么方法可以不必犯罪,又可以让这男人从世界上消失?
对一向单纯的佐世而言,这真是一大难题。
“喂,反正我也无意和你重修旧好,不过,让我看一看总没关系吧!”
嘴里吐出的气息是烂柿子味儿。他用左手紧抱着佐世,剥下了她的衣服。
即使佐世奋力抗拒,仍对付不了丈夫,于是佐世只有像摊尸似地任他摆布。
或许是能看而不能吃的焦躁使他凶残起来,他点燃蜡烛烧着佐世的阴毛。
随着一股烧焦阴毛呛鼻的味道,强烈的烫痛使得佐世呻吟起来。
“你给我记住,下一次要在这里竖立一根蜡烛。”
“野兽……”佐世在心里诅咒。
“是你使我变成这样的人……”
“是你使我变成这种女人。”
“是吗?可是社会上的亲戚朋友都认为我们是一对恩爱夫妻,就连公司的人都说快一点回去吧,太太一个人在家会寂寞的。”
“你是双重人格。”
“你难道就不是吗?”
“这样下去将来一定不可收拾,在还没有十分恶化之前,请你答应离婚吧!”
“你认为那样就爽快了吧?以后就不必受这种痛苦了吗?少做梦!”
“你想把我弄死吗?就像你弄死那只猫一样……”
“我是不会杀你的,不过,如果你要自己去寻死,我也不会阻止……”
“现在我知道了,你是在等我自杀,那样你可以保住社会上的面子,最重要的是你不会有罪。”
丈夫没有回答,他的脸上现出嘲讽的笑。
三
佐世在等待,等待时间的行进脚步是极缓慢的。可是,除了等待之外,她没有任何办法。
就这样到了冬天。
丈夫的体质容易感冒,因此,他最痛恨冬天。
一染上感冒,至少要卧床三天不能上班。11月病了一次,12月后终于第二次卧病。
这一次感冒迟迟不见好转,拖得很久。
“喂,咳嗽还没有停止……”
他以气愤的样子服下止咳糖浆。和往常不同的是他的热度不高。
这样是没有用的……
佐世仍然耐心地等待。
大概是气候的缘故,正月里天气暖和了,丈夫也显得很有精神。
现在他已经公开地沉迷女色,也不太欺淩佐世的身体了。
可是不能大意,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意外,此时只是一种暂时的和平状态。
在小阳春里,佐世能专心于自己的研究。
如果这个冬天不行,只有等待明年的冬天了。佐世想自己今年才26岁,来日方长,她仔细地拟订计画。那是在日子进入2月时的一天,她等到11点,丈夫还没有回家,她就当做他今晚不回来了,于是上床睡觉。
佐世家住在郊外,就像荒地里的独立家屋,每天上床之前,她一定谨慎地锁好门窗。
风呼呼叫着,还摇动门窗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佐世久久不能成眠。
加上近日气温骤降,木材收缩,屋子里到处都有咋吧咋吧的声音,愈增紧张气氛。
还是早一点离开这地狱似的家,到公寓去租个小套房,做一些自己最喜欢的刺绣。如果能够达成这个心愿,她愿意放弃丈夫、房子和金钱。
不,不要公寓,也许有庭院的小屋更好,因为可以养只猫或狗……
养一只大牧羊狗可以帮助看家,还有可爱的小白猫。然后可以任由屋里的东西散乱,舒舒服服地过一天,忘记一切讨厌的事情……
佐世做着美丽的幻想,终于进入梦乡。
就在佐世刚睡着时,门突然被推开,一股冲鼻的酒味传来。
啊!佐世脑子方清醒,丈夫扁平的脸已经退到眼前。
“你胆敢把我锁在门外……”
“因为那时已经11点多了……”
“我不要听你解释,我要这样——”
“哗”地就把佐世的睡衣撕裂了。
啊,暴风雨又来了……
她闭上眼睛正想缩起手脚,随着一记清脆的声音,大腿像火烧般疼痛。她稍稍张开眼睛,看到丈夫扬起皮带。
“求求你,不要这样……”
佐世翻过身时,背后狠狠地挨了鞭打,她痛得身子向后挺。这时候下腹部成为完全没有防备的状态,皮带向那不设防的地带抽过来。
“啊……”
当她的身体蜷成虾状时,后背立刻又挨了一鞭。
佐世从床上滚到地上,丈夫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躺在地上打滚、毫无自尊可言的女人。
他用力吐了一口气,脱下身上的衣服,立刻就压在痛苦挣扎的佐世身上。
她已经无力抗拒,只好任由丈夫发泄兽欲。
就像坏了的布娃娃,佐世躺在床上像死了似的。那禽兽不如的丈夫自顾自地洗热水澡去了。
野兽……畜生……我一定要杀了你。
气愤化为热泪,不断地从脸上流下来。可是,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
带着一身热气从浴室走出来的丈夫,看到佐世暴露的下身,立刻像俄狼扑羊似地又扑了过来。
随便你怎么弄吧!
像一世纪那么长久的忍耐。但是,佐世忽然发现自己竟配合男人的节奏在蠕动。
怎么会这样呢?
她看到丈夫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爬上他自己的床,裸露着身体呼呼大睡。
这样睡着一定会感冒。
或许佐世的诅咒生效,丈夫果然感冒了,发烧到38度,不停地呻吟。
医生来家里看过后,只说静养三四天,就回去了。
丈夫自己打电话到公司去交代事情。
第二天下雪了。
“喂,把房间弄暖一点吧!”
卧室里虽然有电热器,但温度似乎不够暖。佐世拿了煤油炉,把卧室里的温度升高得像夏天一样。
来家诊病的医生额头上冒着汗珠说:
“这样太热了。”
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这天下午佐世要把丈夫写的资料送去公司,必须离家两个小时。
公司位于滨松町附近。
佐世没有驾驶执照,丈夫的汽车留在车库里,她像往常一样叫来计程车。
那是在下午3点10分多一点。
“我现在要去了。”
佐世向房里说。她的身边站着计程车司机。
房里传出凶悍的命令:
“不准到其他地方去!”
“是的。我们走吧!”
佐世带着微笑坐进计程车。
甲州街道人车拥挤,耗费了很多时间。
“这样子还不如坐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