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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又使了小伎俩了吧?”花蕾白了包大同一眼。
包大同抓抓头发,“干什么说这么难听,只是小小的计策罢了,一个障眼法让他说出实话,省得拿着大笔封口费,把这事压在心理,最后转为心理障碍,到时候又要麻烦心理医生了。”
说到心理医生,包大同不禁想起自己的另一个好友万里。这个家伙到国外游学很久了,等哪天空闲了要打个电话给他。
“那司机怎么说?”
“他说半夜守灵的时候,发现盖尸体的单子不知怎么掉在了地上,当时在场的有四个人。其中一个胆子比较大,就站起来把盖尸布捡起来,还说是可能是风吹的。话还没说完,从门厅里果然吹来一阵风,还带着鱼腥味,当时大家都感到寒毛直竖,然后王乐言突然坐了起来。捡尸布的这位仁兄比较搞笑,他居然冲口问死了好几天的王乐言有什么事,王乐言说花蕾的脊背,轻轻划上划下,让花蕾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他说什么?”她紧张而专注的问。
“他说脖子,吓得她尖叫,他却哈哈大笑。
“这么小胆,还要调查什么灵异事件。花骨朵啊,还是正正经经做点有前途的职业吧!”
花蕾气坏了,跳起来追打包大同。两人一前一后跑在僻静的小街上,包大同人高腿长,花蕾根本追不上,正站在街边喘粗气,后面突然冲过来一辆汽车。
车大灯打开着,刺得花蕾睁不开眼睛,她以手遮在眼睛上方,只听到轮胎和地面强烈的摩擦声,而且那声音急速向她冲过来。
“花骨朵!”她听到包大同叫她,几乎是同时,一条强健的手臂缠在了她的腰上,在那汽车就要撞上她之前,抱她脱离了险境。
“谁要杀你?这可不是正常超速,也不是失控。”包大同貌似粗鲁,实则细心抚摸了下花蕾的头,确定她没受伤。
“我不知道,可是那个司机不是人!”花蕾惊恐的抱紧包大同的腰,“刚才我看到了,他的脸都是青的,眼珠不能动,脸上还有腐烂的地方,而且我闻到了鱼腥味。”
包大同皱了一下眉。
如果说怨灵迁怒凌小佳还勉强说得过去,现在为什么连花蕾也卷了进去呢?这件事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先回去吧。”他放开花蕾,感觉她有些瑟缩,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进她冒充女鬼的事。
那时候她一定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做到的吧,其实她胆子很小,否则也不会因为受了惊吓而让缚灵枪走火,无意中封印了他的能力。
但她为什么非要介入这些事件不可呢?逼迫自己挑战恐惧,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她的背景身世从来不说,他也从来不问,不过现在有点好奇了。
“你怕啊?”他问。
花蕾这回没有逞强,点了点头。
“算了,我吃点亏,让你握着我的手,这样就不怕了。”他笑笑。
花蕾迟疑着把手放在包大同温暖的掌心,觉得他的笑容就像冬天里的阳光,慵懒而温暖,又不会太强烈,让她的心瞬间温柔。
第二卷 沉默的羔羊 第十五章 其实有线索
实,这个城市有一个丧葬习俗,那就是死在外面的人拉回家中的,除非在家中设置特殊的灵堂,遮盖住房子内的屋顶,等把人送葬,再把布置灵堂的东西烧毁。
目前所知的三名死者,除了第三位张重因为独居而死于家中外,孙函和王乐言都是送经医院抢救无效死亡的,死亡的原因是各脏器的全面衰竭,其原因不明。至于他们溃烂的部位,居然没有做病理分析。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三位都是大富翁,自然可以用钱摆平一切。
但孙函和王乐言的遗体明明送到了火葬场,又为什么会拉回家呢?如果办追悼仪式,不一定非要把遗体摆在那儿让人瞻仰,而且又不是土葬,没有必要这么来回折腾。从火葬场拉回家,停放几天、寄托哀思后再送回来火葬。
如果说是亲人舍不得,勉强说得通,可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头。
包大同和花蕾讲起第二名死者王乐言尸变的事情是开了玩笑的,其实那天王乐言只是在盖尸布掉了以后就坐了起来。
不过那也是很骇人的,所以当时守灵的人,无论醒着还是睡着,都被惊吓到了,而后拼命逃窜,奇怪的是王乐言牌僵尸不追男人,专门追逐女人,据说还发出色迷迷的“嗬嗬”声。
色迷迷的声音究竟是一种什么声音,包大同想像不出来,但是这三起尸变有几个共同特征。
首先,尸体对女人很有兴趣。
孙函虽然想杀死凌小佳,但先前曾经对小佳的搭讪还算配合;王乐言尸变后追逐女性,在道士制服他以后就再没出过状况;张重最可恶,居然摸了理容师的屁股。
开始时,小佳还以为是包大同做的,七分恼怒中还有三分欣喜,以为包大同对她有意,直到包大同踱到房间的另一侧,她才发现自己居然被死尸非礼,当场吓得差点心脏停跳。
再回想一下,小佳在工作室遇到怪事,也是从王乐言的尸体变换方向,欣赏小佳的裸体开始。
其次,三人生前全是非常有钱的人。
第三,他们死亡的症状是一样的。
不仅在医学上的死亡原因相同,尸身上那多处不明情况的腐烂,消失的下体都是一样的情况。所以他们才要花大价钱请理容师,即要以专业手法遮盖腐烂的部位,还要让他们看来死得安详。而原来,他们的面容都是极度扭曲的,看起来好像很害怕,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
第四,这三家人都请了道士。
孙函家和张重家的道士,包大同照过一面。那些人不是真正灵力强大的人,但也绝不是菜头,都多少有点用处。至少尸变后,都是他们施符咒镇住的。这就比较奇怪了,因为要找这种档次的道士比较困难,而且现在丧葬礼仪也不流行这一套了。
那这三家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之前出现过什么不同寻常的情况吗?
这里还突显了另一个问题:这些突然“活”过来的尸体虽然表现得比一般僵尸或者起尸灵活、条件反射的情况也复杂,甚至能思维和对话,但并没有很强大的灵力,似乎只是被某种念力控制的傀儡,所以那些普通的道士才能制得服他们。
第五,他们的病况都是神秘的。
三名死者的家属都对死者的病况不知情,就算隐约了解一些的人也对此事讳莫如深,死活不肯泄露半句。通过花蕾的关系,包大同还调查过全市几家最大型、最先近的医院,居然没有这三人的病历记录。孙函和王乐言都只有最后抢救的记录,而且还含糊不清。
第六,这三个人都是经小佳的手理的容。
但小佳卷进这事,是巧合还是无意?仅仅是恶意的迁怒还是内有乾坤?为什么最后连花蕾都成为了被追杀的目标呢?
这件事表面上没有过多的线索,但总结下来却不少:这三人都是很色情的有钱人:得了同一种不知名的、且不方便上医院治疗的怪病:全体烂掉了下体'奇。com书';死后被什么东西控制着猥亵女性;三家人事先知道些什么,所以高价请了道士;而三名死者的生活有隐密的、不为人知的一面。
“范围缩小了。”包大同分析完毕,花蕾吁了口气。
包大同点点头:“虽然还不甚明了,但至少我们有了一点头绪。有钱人最害怕什么?丑闻。而他们的病一定和丑闻有关,所以那么有钱的人不去设备最好的医院,却去找地下游医。再考虑到病灶所在的部位,大约是和性有关系的。如果咱们的假设是正确的,三个人都死于同样的性病,那么其涉及的范围,最大的可能是***场所。再考虑到他们的消费能力,我觉得高级的***场所是我们要调查的目标。”
“可是如果身
,是不会吸引客人的吧?”凌小佳提醒。
“这股异味未必是本身就带有的,有时候灵体所表现的只是生前记忆最深刻的状态。比如她出身于渔家、比如她爱吃鱼等等,有很多种可能。”包大同解释道:“我们刚开始的时候查了鱼贩和内厨的人,是因为当时只知道孙函的情况,并没有考虑性病的原因,只是排除了最大的、也是最初步的可能。
“如果他们是这样的人,别人我不知道,至少孙函掩饰得太好了。”花蕾厌恶的皱了皱鼻子,“记得我上次说过吗?他对女人好像毫无兴趣,甚至厌恶,没想到
“有钱人都风流,饱暖思淫欲嘛!”凌小佳冷笑一声。
“不要太绝对,世间事千千万,人也各不相同。具体到这件事,现在调查的方向有三处。”包大同把身子深深的陷入转椅中,“一是要查清三名死者之间有无关联,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