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格鲁笆德也很是着急,自己手中虽私自扣下了赫跋,可赫跋的口风却紧得很,至今也没有透出什么来,而赫跋在族中甚有威望,自己也不好明着向他下手,如今是杀也不是纵也不是。另一个让格鲁笆德心焦的问题就是粮草,青州虽被攻下,粮草却被付之一炬,令他的储粮大计付诸东流,持久战的打算也成为泡影,如今这样两军相持,对己方来说是越拖越不利。当初是自恃手上有军事部署图,才能哄的四族答应同进退。如今大军攻至此地,算是将战事挑明,敌方军署必早已发生变故,手中那张军事图也早成了废纸一张,做不得数了。人心所有也成为营中的最大隐患。让他不时提心吊胆。
哨兵不断地回报前线的各项情报,帐中的气氛越发的沉重。
皱眉盯着地形图格鲁笆德,珂约密葛和卡般拓三人陷入苦思,两方打到现在已经算是正面对上了,一举一动皆在彼此的眼皮子底上,很多战术只能弃而不用。
“报——”哨兵又至。
“进来!”格鲁笆德一挥手。
“云山西面出现敌军小队人马,疑似前几日前去运粮的小队押粮回来,据报,车辙入泥很深,应该是负有重物……”探子仔细的将所探情报一一道来。
瓜多鲁的耳朵竖了起来。
“人手如何?”
“马匹小车的三十架,架架皆满,随行人员约百人。其中副将参将各一,剩下大多为步兵。”
“现行直何处?”
“营北三十里左右,约半个时辰后经过山北。”
抱着酒坛,瓜多鲁轻手轻脚的溜出了帐营。
“孩儿们,有胆跟我走,NND,今天老子要把那帮兔崽子打得找不着北。”兴奋地拎着兵器,瓜多鲁兴冲冲地领着自己的一帮族人冲出了军营。
与此同时,一条隐匿在草丛中小小的黑影,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目送着小队的离去,然后……也消失了。
不久,皇朝军中吹起了号角,摆开了阵势向联军叫战。
“不好了,王。”哨兵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军帐,连规矩也没了。
“慌什么!”格鲁笆德怒目一瞪,不满的望着跌在地上的小兵。
卡般拓眯起了一双细眼,脸沉了下来。
“大王,那边打过来了!”哨兵气也不及喘,抖着声音报告道。
格鲁笆德的手也是一抖,却很快镇定了下来,“打过来就迎战啊,你慌什么,胆子都飞了?关外没有怕死的懦夫。下去传令吹号,集队准备迎战。”格鲁笆德快速而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也许是受到格鲁笆德镇定的影响,哨兵的脸虽还有些白却快手快脚的下去做事了,不复刚才的惶然。
“来得好快啊!” 卡般拓皱眉自语,他暂时还摸不透皇朝军突然来袭的目的。
营中的号角吹响了,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士兵被集中在了一起。
“我们也过去吧。” 格鲁笆德招呼剩下的两人。当眼光瞟过空空的帐口,他心中陡生了不安,“他人呢?”
“谁知道!”珂约密葛冷笑,知道他问的是瓜多鲁,“怕是又躲到哪里喝酒去了。”
现在哪里有时间顾得上这些,没时间再细想,格鲁笆德大踏步迈出了帐营,直奔集军处而去,反正听到军号,那家伙总会出现的。格鲁笆德安慰自己,珂约密葛、卡般拓也赶紧奔赴校场。
舔着干裂的嘴唇,瓜多鲁领着他的一帮子弟兵在炎炎烈日下守在山道旁苦苦等待着运粮小队。
“怎么还不来,不是说半个时辰吗?”挥汗如雨,瓜多鲁望着空无一人的山道,一脚踢飞了脚边拳头大小的石块,一屁股坐在了树荫下。
“王,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私自出营,若是给南蛮大王他们知道了恐怕不好吧!”一个士兵一边给瓜多鲁扇风,一边小心地劝着。
“不好?”瓜多鲁牛目圆睁,“不好个P,NND,等老子把粮食抢回去看他们还罗嗦!南蛮大王,我呸!什么东西,总有一天,我要……”想必被压制以久,瓜多鲁一肚子的牢骚一股脑全倒了出来,什么粗话都出口了,把格鲁笆德从头骂到了脚。“还有那个珂约密葛,敢跟老子斗,早晚拧下他的头。”瓜多鲁骂骂咧咧地看着身边赔笑的士兵,“还有你,看清楚了,谁是你们头,别一天到晚跟在格鲁笆德的屁股后头翻跟头。”
“是是是!”小兵也为难啊!
地面轻轻的颤动,远远传来车轮“轱辘轱辘”倾轧地面的声音。瓜多鲁兴奋地站了起来,攥紧了手中的刀,眼中尽是捕得猎物的兴奋和嗜血。
直到点兵结束也没见到瓜多鲁的踪影,格鲁笆德心中不安的阴影扩大了,看见胡羌族兵眼神游移,飘忽不定的样子,更加重了这种不安。叫过一个士兵拷问,士兵初时死活不肯多言,待到后来实在瞒不过才战战兢兢地招出,瓜多鲁带着族中数百好手出营向西去了。
听到此处,卡般拓的眼中算过一丝了悟。
不好,格鲁笆德却是心中一凉,立刻明白了瓜多鲁的打算,这个家伙想抢粮食。只是目前情况不明,这家伙却如此莽撞行事,让他恨得牙痒痒。皇朝军初涉战区,反击又是以伏为主,必是各方都准备妥当,这粮草不足委实值得推敲而所谓的运粮队更可能只是一个幌子,这也是为什么他迟迟不肯动兵的原因。如今瓜多鲁却一头扑了上去,在这大战临头之际,还带走了数百名好手,格鲁笆德气得几乎捏碎掌下的帐柱。
“这个蠢材!”格鲁笆德狠狠的一击木栅,木栅缺了一块,闭闭眼睛,再气也不能不救啊,他一扬手就要叫人前去支援,却被卡般拓手疾的阻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格鲁笆德看着压在自己胳膊上的干瘦手掌,再看看那张黝黑的无表情的面孔,不知所以。
“何必再浪费人手呢?”狭长的眼中滑过诡异的瞳光,让他的脸越发的阴沉。
“是啊!何必管那个鲁头呢?”与瓜多鲁积怨已深的珂约密葛幸灾乐祸得附和着卡般拓。
“胡说,瓜多鲁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盟友啊,怎么能……”格鲁笆德有他自己的考量。
“盟友,哼!” 珂约密葛不满的偏过头去。
“我明白你的想法。”卡般拓的眸光闪了闪,有些阴险,“折一员虎将是可惜,可是少一个累赘却有利于全军。”
“你这是什么意思?”格鲁笆德睥睨着一脸算计的卡般拓。
“你还没看出来吗?留他在军中是我们行军最大的累赘。”
“可是这样会离心的!不是更散了军心吗?”
卡般拓冷冷地笑了一下,“可也要他能活着回来啊!”
同样的,在这边同样的对话也在上演。
“军师,为什么你三番五次要放过瓜多鲁?”即使是在能手刃他的上次,慕曦也让他作出那样的一出戏来。趁着叫阵的闲暇,韩昭向慕曦求教。
“因为有他在我们才能赢得这么快啊!我们为什么要为对手挖去他们的浓疮呢?让他疼着吧!”慕曦笑眯眯地回他。正因为敌营中有瓜多鲁的存在,许多计划才能展开的如此顺利,若不是他拖累了联军的手脚,自己要打败对手怕是还要再费上一番心思呢!瓜多鲁生性鲁莽,刚愎自用,脾气火爆又容易受挑拨,虽是敌营中的一员猛将。可若自己设计的得当,就说不清他是谁的生力军了。这是在研究过联军的一路战事得出的结论。有瓜多鲁在敌方的阵营中,敌方会对从内部开始腐朽。
眼角瞄过一丝黄|色,慕曦突然问道:“韩帅,他们的军阵可有什么变化?”
“除胡羌族军阵稍显薄弱外,没有什么变化。”观察了半晌,韩昭回道,他明白慕曦的意思,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此次的计划失败了一半。可惜了,他在心中叹息。
不对啊,慕曦蹙眉思索,根据风耳朵的最新情报,格鲁笆德、珂约密葛、卡般拓应该已经察觉瓜多鲁落入了圈套。与他们对阵也有数战,以自己对格鲁笆德的了解他不是那么愚笨的人啊,就算他没有看透,那卡般拓呢,难道也没有想到?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派出人手去援助?莫非……
遥望着对阵军中的三员主帅,慕曦转了转眼珠子,忽地,灿笑起来,他猜到了对方的心思。
“韩帅,开战吧!记得把左翼的兵力控制好,该撤的时候就撤吧!” 想弃卒保帅是吧!哪那么容易。
“是!”韩昭提马离去,一扬手,军旗挥舞,万马雷动。
慕曦依旧眯着一双笑眼,小小声得吩咐着:“传话下去,千万要留得瓜多鲁的一条小命回营,对了,别让他伤太重了。好歹让他留点力气和他的‘好’盟友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