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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碧霄-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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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手放在他的颈边,却是下不去手,缠住肩伤的白布却是刺目。
是不是许多的事情便是如此无可挽回。
流花落水……
床上的人眯起眼睛看着言镇,似是朦胧之中仍未曾睡醒,缓缓撑起身来,半张开唇似是要问什么,却只是被言镇压了回去,唇舌相抵。
血气刺激起性子里的暴虐,将他的双手按在耳旁,从唇开始厮咬而起,直至胸颈,那里仍有红痕,零散的布开,落雪上的暗梅,妖靡的颜色,下一刻,便又再重重覆盖而上新的痕迹。
阵贝弓起身子,贴近住言镇,逸出呻吟。
“张开眼睛,看着我。”言镇抵开他的双膝,半压在他的身上,沉身道。
身下的人颤了颤,身子好像一下便冷了下来,言镇俯下身子,捧住他的脸颊,“看着我,我不是其他人。”
“看着我!”几近低吼出声,阵贝咬着下唇,深吸了口气才缓缓张开眼睛,暗色的双眸静静看着言镇,“何必……”情欲让他的声音沉哑,更多,却是一份气虚力竭,手指虚扶在言镇双臂,“其实,若是回了京……”余下的话他并没有说下去,只是勾住言镇的颈,吻住他的唇,夹混不清。
“不要再想那么多了。”沉吟的声音如咒般附在言镇的耳旁,他伸手解开他的衣襟,双手滑至言镇的腰侧,指尖白布的粗糙与手掌肌肤的柔滑刺激着每一丝感觉,撩拔起火,灼烧全身。
阵贝笑着,然后俯下身,散乱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而垂落在言镇的腰间,发梢在皮肤上轻擦而过,即麻又痒,激起丝丝战颤。
浓重的呼吸声起伏其间。
在屋内,玉兰的香气不知不觉之中便铺天盖地的浓郁,几近将人溺裂其中。
排山倒海而来的冲动,让言镇将他的腰猛的拉下。
“啊……”阵贝伏在言镇颈侧微微喘气,虽是刚刚不久已经是经历过一场情事,但仍旧是痛,痛得让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出。
只能感觉到那股灼热快要将他劈开,痛中又是夹杂入快感,随着一处弥漫而开。
“啊……”口中逸出呻吟,消磨至魂魄。
最后一次了。
这是最后一次。
阵贝仰起头,看着沉沉暗压的青色九重纱,缓缓闭上眼睛……
满身的酸软,疲惫的几乎抬不起眼,连身体都像被重石压住。
胸口很闷。
几近已经不能呼吸,灼热的好似当年的那一场病,拖的人混混愕愕,举目都是刺目的红猩,在床旁还仍是有那一双眼,睁睁的看着,好似在问,怎么还不死。
倒抽口气,阵贝自梦中惊醒,汗流浃背,这才发现为何会觉得气短胸闷,便伸手去推开言镇,炙炙夏日里,被人死紧的揽在怀中,难怪会噩梦连连。
言镇仍是沉沉安睡,手却是揽紧了他的腰,阵贝只得叹气不动,静静看着床顶发呆,并非是那妖异的明黄,而是一片天青。
昨日晚上,言镇为什么没有下手杀他?
难道他们之间还有情谊可讲么?
这份如履薄份的情谊……
“什么时候回去?”阵贝开口问道。
身旁的人缓缓张开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已经醒了。”
阵贝但笑不语,这样的事情他还是分的清楚,言镇却是不答话,两人一言不发的躺在床上,交缠如并蒂莲,手足相抵。
窗外阳光,重重的浓景,宝景纹,竹葵纹,扭枝开去的梅纹,纵横至青石板上,透出去的灵秀,不得语言的静寂。
知了……
知了……
夏虫振翅,这里,不过只是片刻安宁。
“把福儿也带回京如何?”言镇突然开口问道。
阵贝冷笑,“王爷府里应是不缺下人吧。”
“那你看那老何头可以熬得过几年?一个孩子,无依无靠,还不是只能被人牙子贩来贩去。”
“那也总比拖入这泥沼来的好。”阵贝冲口而出,看着言镇脸色一沉,心知僭越但却咬牙不语,只是披衣起身,他们两人的路,那一条不是是非路,何必拖了个无辜的孩子入内。
十三还是十四?
福儿的年龄,当年他这般大小的时候,正是张扬跋扈目中无人之时……
勉强的笑了笑,阵贝回转过身来,言镇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届时问问他们爷孙的意思,若是他们不愿意,我不会勉强。”
阵贝心知这已是他的一份忍让,虽然言镇的脾气少了很多皇族人纨绔子弟的习气,但仍是天之骄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只得笑了笑,“不过是个孩子,竟然会让王爷如此上心。”
言镇皱眉看着阵贝,在心里默默一叹,他与他的初识,莫不也是这般的年岁么。

30

花七看着眼前的少年,他半卧半躺在树荫下,身披着青色厚衣,只是出神的看着粼粼的湖水,淡然如玉的脸庞,掩不住脸色上的倦意,透出一丝暗青。
这样的人,竟然会是当年统率三军的将军。
生生的讽刺。
花七眼里露出冷冽的笑意,旋身离开。
福儿回过头去,玉兰花丛仍是沙沙作响,摇曳散乱下细碎的暗影,他皱起眉头,“好像刚刚那里有人。”
阵贝只是垂首微笑,“青天白日里,也许是活见鬼了呢。”
福儿吓的哇的叫出声来,“不,不,不……,不会吧……”见阵贝并不理会,便扁着嘴唇,又偷偷回望一眼,树影婆娑,福儿蹲坐在地上,郁气道,“该见的不见,不该见的反倒见着。”
“什么是该见,什么是不该见?”阵贝挑眉问道,未曾想不问还好,一问竟是问得这往日里跳脱的小猴子泪眼朦胧,叭哒叭哒的便往地上掉起泪珠来。
阵贝一愣,顿时手足无措,一来他自幼便在军中长大,身旁根本就没有同龄玩伴,试想有何人会有小孩面前落泪,二来,所接触之人皆是喜怒哀乐不形于神,哪来真情流露之时?所以自然不知道小孩哭闹之时该如何应对,只得呆呆的看着福儿。
福儿哭得直到哽咽,“我想见爹……”
阵贝缓缓蹲在福儿的对面,拭去他的眼泪,“你爹也不在了么?”
“你也是?”
面对如此稚言稚语,阵贝笑了笑,他从未曾想过自己竟然会与一名孩童如此此景此情,可是却仍是点了点头,这一点头反倒让福儿止住哭泣,拉着阵贝的衣袖,哝哝的哭音却是未消,含混在喉咙之中,“原来我们都一样,如果爹爹还在,娘也不会改嫁,爷爷也不会这么大年纪还拉车,我和爷爷也不会总是饿肚子了。”
如果爹爹还在的话……
阵贝只觉得好笑,甩了甩头,问道,“你爹怎么死的?”
福儿倚在他的身侧,大概是因为哭的太过用力所以有些气弱,嘟嘟囔囔的说道,“是死在南疆的战场上。”
南疆……
阵贝脸色猛然苍白了许多,拉住福儿问道,“什么时候?”
福儿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嗫嗫道,“好像……,听爷爷说,是什么坡之战。”
“唤家坡?”
福儿点点头,“就是这三个字。”话刚出口,便看着阵贝的脸色已是蒙上雾刹刹的灰气,抓住他胳膊的手指缓缓收拢,眼里露出的戾气层层压下,沉声问道,“户部将唤家坡之役的伤亡抚恤单拔了出来,专款独用,每人每年皆发五十两,连发三年,足够普通人家三、四年的开销度用,你们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什么五十两,我家从来不曾见过,只有当年拿过五两银子!”福儿扭动着身子,欲从阵贝手底下挣脱出来,抓着他的胳膊好疼,这么病弱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
“五两?”阵贝睁大眼睛,看着福儿点头,顿时失神,福儿趁机将手臂抽了出来,果然上面已是留下青紫,眼见着阵贝神情不对,便想要爬起来逃走。
“福儿。”
福儿只得又站住,再回过头来,阵贝的脸色虽仍不见血色但却也是正常了许多,“你可知你父亲名讳?”
“我只记得爷爷叫爹爹作阿三。”
“何阿三……”阵贝缓声道,“子营什长……”
衡阳兵制,五人为伍,设伍长,二伍为什,设什长,五什为屯,设屯长一人,二屯为百,五百人为五百主,一千人,称千人,一个无甚特殊的名字,如隐入大海的滴水一般。
福儿只是张口结舌,“阵公子怎么知道?”
阵贝只是起身,朝屋内走去,檀玉儿正在替他们收拾以便重返端州,她与齐异翎今日早上才到,莫门宇因为伤重而未曾一同前来。
檀玉儿看到阵贝进来,“阵大人,你怎么了?”见他不答话,只是将落在房内的入京令牌取出便要离开,檀玉儿看着觉得不对,急忙拦住,“大人,你要去哪?王爷和齐先生马上就会回来。”
“那你就同王爷说,阵贝要先行回京。”阵贝冷然道。
“阵大人?!”檀玉儿阻挡不住,忙将手中的物件放罢一旁,追了出去,见那青衫一晃而过,而长廊另一侧则隐隐看见言镇与齐异翎的身影,便急忙奔了过去,言镇正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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