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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青靡丽,不是暗香却有香浮动,点点染开在唇齿之间,一丝嫣红慢慢涂染开去,愈白愈红,交错来,桃花灼灼。
他伸手推开他,“出去。”
语言之间露着哀意。
噬骨消魂。
噬骨之后就是消魂。
可是接触之时,脑子里却好像轰的一声被炸了个干净
芙蓉帐暖度春宵,那一夜,是个笑话还是一段剐骨的伤,他记不清楚,只记得生不如死的痛,每一寸每一寸的将他撕裂开,眼前是弥漫的血色,肆意浸开,将他拉入血海沉沦,身下衬的是宝莲花,佛前莲花,愈发笑的讽刺。
人心,已经被毒盅惑。
人心,被毒就那样盅惑了。
拔不出来,忘记了前刻还刻在骨子里疼,九生九死。
脑子已经麻木,眼前晃动的是谁已经分不清楚,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明黄还是灰青?拖出的是靡烂溃败,这里又是哪里?是瑞气金光的皇宫还是只是简陋极至茅屋,辨不清,道不明,燃不尽的业火自体内升腾而起,已是支离破碎。
他说自己已是弃了佛,却仍是想要救赎。
眼前看到的皆是白骨,铺阵出阿鼻地狱。
“啊!!!!!”
是疼的忍不住,还是绷的太紧,终是绷断了那根弦。
眼角湿润一片,如泉涌,似是与内心那哀号一同渲泄出来。
对不起,染衣……
对不起……
世间尽是鬼魅,他亲手推了她入内。
眼前青影闪动,将他揽入怀中,轻抚在他的背上,不用怕,马上就会不痛了。笨拙如此的安慰,比起任何人来都不如,安不了人的心,只是救命的浮草,攀了上去,却感到了那里的僵直,顷间之后便火烧火燎了起来。
阵贝!
声音几分飘渺,掩不住的气急败坏。
这是谁的名字,如此耳熟,好像是在哪里听过,于是笑了起来,眼里迷茫,却是实实在在的笑着,下一刻便被吻住唇舌,早已敏感的身体贴了上去,妖饶的似蛇,缠绵而上,咬的唇间妖艳的绯红。
由唇而下,至喉,至胸前,至腹间。
感觉到手指已自背而下,勾画在腰间,朱砂纠葛出的宝莲花,宝相端庄,在扭动之间已是被拉入血污的颓靡,暗光之下幽幽,幽幽,说不尽的孽孽众生。
言镇看着怀里的人,手勾在脖上,身子往后是微顷的弧度,胸前两点突出已在他手指内渐渐硬起,红榴石般,温如玉的皮肤只余下一些细小如月牙的白痕,并不多,一道还是在锁骨,被散发开的衣襟半遮半掩。
喉间顿时干涩,呼吸急促,下身已是火热。
附在他的耳旁,轻轻噬咬着圆润小巧的耳垂,他不想在这种时候让他伤上加伤,手指伸在阵贝体内,甫入内时便让他轻哼,只是那种声音更像是煽情的香,软哝似伏在耳旁的呢喃。
慢慢的加至三根手指,少年微微气喘,每一次呼吸都萦绕在他耳旁,言镇略略动了动手指,他竟是张口便在他的颈间咬下,毫不口软,血味顿时弥漫开来,唇间吸吮,齿缝间溢出,那种混杂着暴戾的味道,让彼此之间最后一根弦断,眼间一片猩红。
阵贝双腿勾在言镇腰间,身子因为每次的撞击而颤动,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快感,幼猫饕足般的声音从他的喉间逸出,呜咽,微闭的双眼水雾迷蒙,散发了满身的水云散发,那是蛛网纵横,缠住飞蛾,一层一层,用温柔缠绵的丝包裹起来,铺开去,吸干,饮入嘴中,灼烫逼人。
一夜的缠绵。
22
待到言镇醒来,天已是蒙蒙微光,细碎的从满是缝隙的窗外透了过来,洒在身上,安宁下来的感觉让身体感到疲惫,左手欲抬起,却是被压的不能动,这才想起,他是怕阵贝会伤到肩膀,便让他仆在自己身上。
黑发散乱在半裸的身体上,随着已经沉稳下的呼吸而起伏。
伸手将他额前的散发拂开,沉沉入睡的人是带着一份安宁的,还含混着少年青涩的脸庞,眉间散开一丝沉郁,轻颤的睫毛在双眼之下沉沉扑下暗影,唇上满是伤口,鲜血未尽,不知道有几缕是他,几缕是自己。
将阵贝小心翼翼的抱至一旁,言镇觉得心开始乱了,他起身穿好衣,唏唏索索的声音中间,阵贝缓缓睁开眼睛,眼里的茫然慢慢的清透了起来,半俯在简陋的床上,赤裸的身体被草垫刺的生疼,指尖的血从包得厚实的布里渗了出来,连同背,一起麻木的疼着。
言镇俯过身子,将阵贝的衣衫拉过盖在他的身上,手轻轻托过他的双手,很柔和,“可以拆了吗?”
阵贝从喉间含混的哼出一个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喉间干涩得让他不想再说一个字。
挑开布条蜒蜒而散乱的铺在床上,点染开的血似雪地落梅,指甲已是翻了起来,露着樱红的肉,庆幸的是指骨都还好,未曾骨折,言镇沉下脸色,噬骨消魂,这四个字随着一缕青烟刻在他的心上。
从怀里取出一些应急的药,敷在还算是干净的布条上面,慢慢的将指尖包裹起来,十指连心,到底还是疼得钻心,阵贝倒抽了一口气,想要把手给抽出来,言镇手紧了紧,抓着不让他躲开,没想到他仍是执意往回收,言镇自然是不能放,气道,“你都已经熬了那么长时间了……”阵贝抬起头来,冷冷看他一眼,便将脸俯在臂间,不再理他。
这时,言镇这才发现阵贝的小性子,看着他不由自主因疼而轻颤的指尖,不由苦笑了一下,心里涌进涩味,将他所有的手指都包扎好,天也已经放亮,阴鹭散去,举目都是灿烂阳光。
言镇背过身去,缓缓问道,“为什么突然毒发?”
“用了内力。”他也是说的很慢,不过却是因为气力不继,声音嘶哑的像是被细砂划过。
言镇一惊,他的功力不是已经彻底废了么?!
“当初其实也不算是废完了。”阵贝起身穿衣,不过是几个简单动作就好似累极,额间透出细细汗珠,胸前青紫,点点延开,像是枯败的藤花,随着气弱的声音而好像可以振翅一般,“只是你也看到妄动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可是毒不致命,若是他真的想,那么如今的这衡阳王朝大概早就翻了好几重天。
这样想法像冰一样将言镇的心里阴寒,却又像冰刺一般隐隐的扎了一把,再回念一想,心头又颤了颤。
九重帝宫,不过是一指之遥,几次与他擦身而过。
阵贝侧垂看着,唇角勾起笑意。
那一刻,暗潮涌动。
“你在暗示什么。”言镇沉下脸色,眼前的人却是笑着,“你问,我答罢了。”
言镇脑中突然闪出一件事来,“那你当年那场病?”既然噬骨消魂毒不致命,那场病定然是另有隐情。
阵贝已将衣裳草草穿着,连腰带也没有系上,靠在墙边微微喘气,“你若真想听的明白,你问,我还是答。”这几个字,已经没有声音,只剩下低喃之声,萦萦在唇齿之间,掩去不堪,嘲意尽显。
言镇脸微微一红,暗自骂到自己也是太多心,尴尬的咳了两声便岔开话题,“我们尽快到嵇州,你身上的伤也不能拖了。”话虽是这么说,可是要怎么走,两个人都算是伤兵残将,行远路便要斟酌,可是留在这里,医食又是问题,走留都是难题。
“不如再多待一段时间,这个屋子虽是简陋但却是有人烟的痕迹,待到这里的主人家回来,托他帮忙就好。”休息片刻后,阵贝说道,言镇听后一言不发,忽的走近他的身旁替他将腰带系好,总算不是再松散的挂在身上,半开半敞的露出肩颈。
阵贝也不再动,眼睛看着言镇的双手,骨结分明,白皙修长,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与他的一样,昨天晚上那半梦半醒之间,这双手在身上的游移,燃开的火,勾了蛾甘心情愿的纵身而入。
谁是虫蛾,谁又是星星烛火。
道不明,只是深如暗谭的双眸暗燃起幽火,言镇抬眼,阵贝仍是不动,直直的看着他,披散在额间的发丝,泄下,过肩,散发成旖丽的风景,勾陈出阴影交叠,眼波浮动,暗香浮动,每一层都像是铺开的蚕网。
言镇伸手抚过他的颊边,指腹磨娑,慢慢靠近,毫厘距离之间,满是温润气息。
微开的唇,似是邀君采撷。
吱的一声响,顷刻之间便将这一刻的迷离尽数散去。
只余消无声息的靡蝶静舞。
入门而来的是这屋的主人,寻常猎户衣着,面黑如炭,见到屋内竟有人先是吓了一跳,尔后又是爽直的看着他们发出笑声。
23
天下富,为端嵇两州,端州富在鱼米,嵇州富在商贾。
暮霭烟色之中,嵇州的风情是历经沧桑而不颓败,风骨铮铮。
不过是一山之隔,竟会有如此之大的不同,言镇心中暗暗叹道。
那家猎户好客热情,看他们的模样知道是贵胄落难却是不去多问,留他们休憩了几日,缓过一口来,听闻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