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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墓葬风水,我只是初步有一些浅显的了解。可能我的师傅会了解的多一些,但是和占卜算术相比,墓葬风水显然不是我们这一脉所擅长的。当然我们这一脉最擅长的绝学我也是不会的,甚至师傅也没跟我说过,我也只是在钟算子找到师傅的那是才听说的,也就是换面,异术之一,传说之中的换面之术,属于当世的绝学。
关于师傅的这个绝学我也是在后来到处游荡询问时才听说的,越是听人家讲述,便也越是觉得奇妙,可惜,师傅已经不在了,而这门绝学似乎也将永久的消失于异术的历史之中。
写一写便有些走神,有些远了。刚刚写道墓葬风水,我倒是听说钟算子是研究的比较深入的,哼,那个缩头乌龟,研究的深入又怎么样。恐怕依他现在的状况,他是一辈子不敢给人看风水,露出名号的吧!
虽然在风水方面我只是个浅显的水平,但是这并不妨碍我看出刘福贵家墓地的风水是不错的。别的我到真是看不出来什么。那是就那位置来看,正是一个燕回局。
什么是燕回局?我在这里卖弄一下,北方的尸骨多葬于山野,而山有山势,水有水形。
而刘福贵家墓葬所在的山岭,恰是两道山脉连接出来的。从远处看,山岭的走势恰似一直展翅的燕子,且山脉的起伏也似乎构成了一只剪刀尾巴。尽管那尾巴一高一低,使得这只燕子更像一只侧飞的燕子。
但终归看起来是个燕子的形状。
而燕子在中国历史中一直扮演着一个吉祥的角色秋去春回,年年岁岁,寓意不过是一个平安。而平安这两个字却切合了古今上下多少人的殷殷期盼。都说那年年此时燕归来。所以这样的山脉走势,在风水之中一直被称作燕回局。
而燕回局通常是有两个风水眼的,其实写到这里,一般人也都能猜到是哪两个风水眼,不过是山形的燕子之上的左翼和右翼之处罢了。因为燕子也只有依靠这两只翅膀才能保得住平安。
很多的燕回局双眼齐重,保持在同等的地位,所以一般下葬是都会选择左翼之处,因为在中国古老的记载中,左位便一直是尊位,高于右位。而如果是这样的燕回局,一般都是下葬于左位的。而刘福贵家的墓葬似乎就是在这个位置的。
真是个不错的风水。
围着这墓地装模作样的找寻了一大顿,我也真是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不过我还是硬着头皮左三圈右三圈的折腾了许久后对着刘福贵说:“不妥不妥,这墓地似乎是有些不妥,恐怕是造成你现在厄运的源头。”
我话刚说完,刘福贵便愣住了,说道“不会吧!我可是我太爷爷在世时找人给看得,说是这风水保得住世代的平安。”
呦呵!我心里暗暗竖起了大拇指,他太爷爷找的是个明白人啊!不过为了我那承诺中的两个小银元,我还是昧着良心说道,“当时是当时,过了这么多年,总是会有些变化的,我看啊!要在这坟茔地四周填上遮灾挡祸的小阵局,到那时,你才真的是万无一失吗!”
说到这时,我心里是暗暗想着的,我倒也没说错,那些遮灾挡祸的小阵局虽然起不到什么大作用,但是有总是要比没有强的,倒也不算是诓他。
刘福贵听到我的话,暗自思量了一下,倒是也点了点头,觉得有些道理,毕竟祖爷爷那时都过去多少年了,这么多年有个什么不好的变化,倒也不算意外。总是刘福贵现在是被现实折磨的没了脾气,干脆死马当活马医,什么都试试嘛!没准哪一样就有了效果。
于是刘福贵倒也干脆的对我说道“那江先生,我们现在就做那个什么挡灾的小阵局吧!”
听了刘福贵的话,我好悬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说这人也太急了吧,那个什么遮灾挡祸的小阵局。本就是为了给我拖些时间解决问题用的,我怎么可能现在就帮他弄出来。
于是,我勉强把自己的唾沫咽了下去,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状似认真的看了看天色,慢吞吞的回答道“这天色已经不早了,阵法是不能在天黑后完成的,再说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拿,我还有一些东西需要准备准备,这样,我们明天先准备东西。我算了算日子,后天不宜动土,大后天,选个好时辰,我们再来把挡灾的小阵局做了,你看怎么样?”
这次刘福贵到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这些事儿他是一窍不通的,最后还不是得按照我说的办。
反正刘福贵是总算见到了点儿希望,倒是也痛快的点了点头。
第七回 拦路石人(六)
既然事情定下了,我们也就该离开这个山头儿,原路返回了。刘福贵说他已经吩咐了他家小婆娘弄出一桌拿手的好菜,要去和我喝上两盅。
这感情好,大兴安岭的夜里总是冷的让人哆嗦,喝上几盅小酒儿,吃上几口特色小菜,那滋味甭提有多惬意了。所以刘福贵这么一说,我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这可得赶紧回去啊!要不菜可就冷了。
刘福贵也是有些着急的,所以我们两个一合计,刘福贵决定带我抄近路回去,虽然路途有些难走,但是胜在能省出好一会儿的时间。
而回去的路程是需要翻山的,翻过的山头正是这燕回局的右翼。一路上有说有笑,刘福贵给我讲讲他们当地流传的见闻传说,让我不住的跟着点头。而我给刘福贵说上几个荤段子,把刘福贵乐的,一口黄牙都暴露了出来,嘴巴许久也没能合上,甚至似乎刘福贵这厮不知想到了哪方面去,笑得实在是有些邪恶。
就这样,我们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林,脚下踏着东北松软的黑土,呼吸着格外明朗清新的味道,按照刘福贵的记忆走着。
只是这时,远远地,我似乎看见我一个人站在一棵松树的侧面,被松树有力的枝叶与阴影遮挡,似乎只能看清一个模糊的影子。
本能的,我的右眼皮跳了跳。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自己觉得眼皮跳的有些不太吉利。顺手一把拉住了刘福贵,我轻声的说道“怎么那里还有个人儿?”
我这一说,倒是把刘福贵说的一激灵,变了脸色,赶忙问道“在哪儿呢?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先生你可别吓我啊!”
一看到刘福贵变了脸色说出了那样的话,我也是被骇了一跳,怎么可能,这还没到天黑?脏东西就跑出来了?
刘福贵此时已经稍稍有些哆嗦了,他从未对我说过,他家坟地对面连着的山头是很少有人经过的,因为当地人都说这里邪气,传说是曾经有位高人在这里动过土木,具体做了什么不知道,只知道从前常常有村民天黑时在这里听到近似惨叫的声音。所以,不是迫不得已是不会有村民愿意走这条路的。
刘福贵今天是有些托大了,着急回家是一方面。更主要的原因是,他认为他身边跟着我这位有大本事的异术高人,有天大的事儿也不放在眼中,也会解决掉,而且,那些晦气的,不干净的东西看到我都会退却。所以他才跟我一起抄这一条近路回家。
只是没想到,这才没走多少路,我们似乎就遇到了麻烦。
我拉着刘福贵战战巍巍的走向了我看到人影的那株松树旁,我认为我应该看了清楚,那个人影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人是鬼,或者是谁在故弄玄虚。
待到我们走到近前,我就发现,我看到的遮挡在松树里的影子并不是一个活人,当然也并不说我看到的是一个死人。走到近前,我才发现,我看到的是一个石人。
单看着石人的体表,我无法判断出来他存在了多少年,但是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石人面上的表情。石人的面目表情相对逼真,脸上有一个大大的笑容,可与之不协调的是,石人的整个面目表情,都显得十分痛苦,我无法想象这么纠结的面目表情是怎样进行构想与雕塑的。
相比较于我的慎重,走到石人面前,看出是石人时,刘福贵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看到我认真的观察石人,刘福贵出声道“我说江先生啊!您可是要吓死我了,我这条老命啊!可是被你弄得丢了一半儿呦!”
我挑了挑眉头,一边继续将注意力放在石人身上,一边答话道“我说刘福贵啊!我今天看这儿石人,可是不简单的呦!”
“嗐!有什么不简单的,这样的石人,这山头上又不止这一个,我爷爷活着的时候,这石人就已经在这里了,听我爷爷说,比他更老一辈儿的人在时,石人也已经在这里了,这石人在这里也不知过了几个百年,也不知有没有一千年,反正,似乎从我们村子还没建起来的时候,这石人就已经在这里了,谁也说不清他们在这个山头上,有多少个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