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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粉红的颜色。
“你说皇帝这次这步棋下得如何?”
“啊?”柳大爷也是被镇了一下,“沈将军,怎么刚才还咏着诗……”
“这一百两你要不要了?”
“要!”有银子谁不赚呢?
“无愁觉得这不见得就是一步好棋。”
“怎么不好?”沈博竞也转过头,看着柳大爷,“人都道皇上这招好好地收揽了何颖的忠心,怎么你却说不好?”
“沈将军,这是下一个问题了啊!”
沈博竞自是气结,想了一下却也不跟他计较,手指快速地滑进,没了方才的轻柔,却把梅花放得更深入,体温瞬间融化了雪水,依稀可闻幽幽芬芳。
“皇上这么做,眼前可能是好了。可我陆国这几年朝政的安稳有一定程度上依赖于丞相和何颖两方权力的制衡,现在皇上要立如妃的儿子为太子,就表明了要支持何颖,打破了这种平衡,眼前可能打压将军,可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柳大爷在那一百两的驱动下,也放开了胆,“何况,这步棋,实在太容易破。”
“容易?你倒是说说该如何破?”
“沈将军……”
沈博竞识趣的又摘下一朵梅花。第三朵梅进去的时候,柳大爷已经放松不少,沈博竞的手指也极易滑入,这次却是极缓慢,刮着内壁一点点地挪进最深处,手指抽出也粘满了花香。
“当然是简单,”柳大爷也开始轻轻喘着气,脖子也转了回去,“一点麝香即一了百了。”
沈博竞却是不动了,眼神停留在柳大爷的背面,“柳老板真聪明。”
“谢谢将军夸奖。”柳大爷指指头顶的梅花,“沈将军,第四朵了。”
沈博竞这次却没有抬手,手掌在柳大爷的背上继续滑动,看着那渐渐潮红的肌肤,呼吸也是重了几分,翻身压在柳大爷身上,在他耳边说,“最后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告诉我皇长子是谁?”
“沈将军,无愁说过,时机未到。”
“时机未到?这算是答对还是答错?”
沈博竞嗤笑,“既然你不答,那我们就做吧。”说罢,挺身刺入。
和体壁摩擦的,不仅是沈博竞的肌肤,还有那几朵被揉碎的梅花。身体的抽动间,梅花被更加剧烈地摩挲,沁出的香气结合了身体的味道,少了那份淡雅,多了一份柔媚和妖艳。
沈博竞亦是情动,喘着气,说着,“你在江南的时候,说过你信任我?”
柳大爷只能唇边溢出一句“嗯”。
“为什么?”
“沈将军……无愁连命都牵在你身上了,能不相信你吗?”
沈博竞却是轻叹一声,心里空空落落,便加快了动作,没有再做声。粉红色的汁液亦是顺着柳大爷的大腿滑落。
柳大爷昏睡过去前脑中去闪过一个念头,这场欢,终究是没有爱,虽然少了一份疼痛,溢满心间的却只有欲望。
依然未见烟花。
自古官场污浊。无论何种盛世,朝中总不会没有拉帮结派之言,君臣一心那不过是史官粉饰太平之词。所以一个真正的明君,会的不是打压帮派,而是制衡,只要朝中有两到三股势力相互约束,这杠杆的主导权还是在皇帝手中。
陆国亦是如此,几年来丞相和何颖各持两股势力,明争暗斗,互相顾忌,却正中文帝下怀,谁也不敢肆无忌惮,真想要消灭的时候,也来得容易。所以二者有些小的冲突,文帝的处理也显得多少有些轻描淡写。这样方得陆国的一个政通人和。
可是当下文帝却是要打破这种平衡,先是放言要立何颖之女为后,又命其整顿政务,维持了这么久的天平明显得偏向了何颖一方。
史书载:光信十一年,副丞相何颖奉旨彻查陆国贪污腐败之事,查处大小官员上百。丞相曾上书为部分受牵连官员平凡。文帝御批:此事全权授予何卿家,其余一干人等不得插手。
一月中旬。
从江南查完案回来,何颖尚未入府休息,便急忙进了宫。要觐见的却不是文帝而是如妃。
最近何颖可是意气风发,有了文帝的撑腰有些以往不敢办的事,如今办着也比以往顺畅了。心情愉悦,走路也自是轻快了不少,下了轿两三步便进了如妃的寝宫。
“呀,我们家若如要当娘了,人也漂亮了!”虽然早早把女儿送进了宫,何颖毕竟是最疼爱这个女儿的,撤退了奴才说话也不忌惮了。
“爹,你又笑话我了。” 如妃的肚子眼见着一天天大起来,宫里人人都拼了命伺候着,宫女太监跟前跟后,补品更是少不了。这般下来,人也渐渐圆润了,却比以往多了一份贵气。
何颖轻轻拍了拍如妃的肩膀,“我的好闺女,你可一定给爹争气啊,只要你生出了个太子,你就是皇后了啊!”
“爹,这皇后若如不是不想当,只是这事可由不得我。”如妃说这话的时候却是一直笑眯眯的,“而且,能怀上皇上的孩儿已是上天对我的恩赐。若如只求他平平安安就好,别的若如不敢也不能强求。”
看着如妃这般温柔似水,何颖却是拍案而起。“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若如,你知不知道,你肚子里面的孩子身上牵的可是我们父女的前途命运啊!能不能一举击垮丞相就在此一役了!”说着说着,倒变成了苦口婆心的语气。
如妃虽然少问世事,官宦人家长大的女子却还是懂得个中道理。其实她又何尝不知?更何况别说官场之事,即使在这宫中,只要生下个男儿她就能名正言顺地坐正后位,谁不想呢?她是爱文帝的,当情与权交杂的时候,她能做的,就只要不断告诫自己:自己是爱那个人的,所求的不过是留下他的一点骨肉。可是现在被何颖这么一说穿,却是伤了心,嘴上也不留情面。
“爹爹该不会天真到以为皇上会无条件地扶植我们何家吧?”
何颖却只是一笑,“爹爹当真是没这么天真。皇上扶植我,不过是想对付沈博竞罢了。利用过了,会不会把我们一脚踹开也是不一定。”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诡异地笑道,“可是,若把握好了,这次于我们却是一次难得的机遇。就譬如这次的清剿,皇上是想我把沈博竞的人清出来,而我顺道铲除了丞相的几个心腹,皇上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这次如妃就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了,“沈博竞?沈将军不是驻守扬州不问朝政的吗?皇上又怎么会……”
“若如啊,你的夫君是很聪明的。沈博竞这次回来,只做了赈灾这么一件事,看似理所当然,可偏偏却闹出了这么多桩贪污之事,居心如何,就是爹也看出来了,你以为皇上看不出来?这个沈博竞怕是比丞相更狼子野心罢了。”
“那为何光找我们何家,不找丞相?”如妃心里的怨依然没消。
“这次之事,丞相一直没有出声,看似无为却已经帮了沈博竞最大的忙,怕是已和沈博竞结了盟,当下,也只有我们何家可以助皇上一臂之力了。”
何颖得意的端起一杯参茶,满满品着,“一直以来,看似我们何家势力稍显暗淡,最后到底如何,还得看最后方得分晓啊。”
“所以我的好女儿,你的肚子一定要争气啊!”
*
何颖尚在宫中逗留之际,柳大爷已经和沈博竞下了五盘棋了。
做小倌的,要么就不会下棋,要么棋艺一定要比常人好。把恩客打了个落花流水这事当然是要不得,可也不能显得太弱,要是一盘棋下了不到一刻钟就满盘皆落了,哪个官人都会看得出你在让他。所以每一步都有谨慎斟酌,有些时候要显得难得下了步好棋,有些时候要显得被困顿住了,关键的时候还要一不小心走错了一步,最后就输那么一点。
所以五盘棋下下来,柳大爷已经是绞尽脑汁筋疲力尽了。
“沈将军,无愁累了,能歇歇么?”方才自己下的这一步棋实在太妙,柳大爷真的想不到要怎么帮沈博竞脱离出来。
沈博竞低头研究着,只是微微动了动嘴唇,“继续。”
柳大爷连头也跟着痛了,一手扶着脑袋,另一手摸摸肚子,虚弱地问沈博竞:“沈将军,我饿了。”
沈博竞还在埋头,“你柳老板不是号称京城第一男妓,无比专业么?怎么这就喊停了?”
“沈将军,您要是在床上呢无愁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喊停的,可是这下棋不一般啊。”柳大爷实在受不了了,拿起桌边的一杯茶就往嘴里倒,却发现这茶水穿肠过,更饿了,“何况沈将军在棋盘上和在床上一般勇猛,无愁实在是吃不消了啊。”
柳大爷说的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