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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安宁和冯小莉正说着,邓刚风风火火走了进来,浑身污泥,眼睛红肿,嘴上起了水泡,脸上脏乎乎的,正在脱皮。安宁忙站起来,笑着说:“说曹操,曹操到。”冯小莉焦急地问:“那两个兵救下来了吗?”邓刚说:“没有。”端起桌上的茶缸就喝,一饮而尽,喝完说:“想了许多办法,还是上不去。”冯小莉问:“那怎么办?已经两天两夜了。。。”
邓刚说:“他们暂时不会有事。今天早上还看见他们在山头上点了一堆火。我刚才向总队报告,请求成都军区空军支援,用‘黑鹰’直升机营救他们。总队正在向总部请示,我回来等上面的电话。。。”又关切地问冯小莉:“你的伤怎么样了?”冯小莉轻松地摆摆手:“我没事,你快去忙吧。”邓刚转向安宁:“不好意思,辛苦你了。”又对冯小莉:“你好好休息,我走了。”邓刚说完走了出去。
听说‘黑鹰’要来,安宁一下子来了精神,认为是一个抓拍现场新闻的好机会,就跟着邓刚走出来,又不好直接跟进大队部 ,便拐进了招待室,想等邓刚走的时候再跟他一起上抢险现场。进门后,却看见郭红和小雪坐在床上叠纸鹤,便疑心刚才和冯小莉在隔壁说的话让郭红听见了。
“邓刚回来了,你还不赶快过去了。”郭红坐在那里没吭声,也没有动。能听见邓刚正在那边打电话。安宁明白了,两口子还没有把话说开,郭红还在误解,觉得是该告诉郭红的时候了,就拉着郭红说:“走,我给你说件事。”
两人来到院子里,安宁把她所知道的有关邓刚和冯小莉之间的事,简单地向郭红学说了一遍。
郭红说:“你们刚才在那边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听见了还不赶快去看邓刚?你看他人都瘦了一圈,我见了心里都难受。。。”
郭红眼里闪着泪光:“可是。。。”
郭红心里还有一个疑团没有解开,但这话又不好对安宁明说。安宁说:“夫妻之间,这有什么难为情的?”
两人正站在院子里悄声说着,邓刚从大队部走了出来。安宁丢下郭红,跑过去问:“电话打通了吗?”邓刚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直升机一个小时后到,我得赶快去准备接应。”
安宁说:“我也跟你去。”
“你去干什么?工地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我去采访呀,我是记者,这也是我的职责。”
邓刚说:“记者也不行,出了事谁负责?”
安宁说:“我自己负责。”
邓刚说:“不行,绝对不行!”
安宁说:“你有你的职责,我也有我的职责。今天我必须到现场去采访,不管你同意不同意!”说完,不再理邓刚,进屋拿了相机,自己一个人往外走。邓刚无奈,只好让通信员拿来一顶安全帽,追上去递给安宁。但态度严肃地说:“到了那里,你得听我指挥,不准乱跑!”
安宁高兴了,学着军人的样子,“啪”的一个立正:“是,大队长同志!”
(十二)
蓝天上,一架“黑鹰”直升机在盘旋。地面上,支队长正在用无线电台遥控指挥。
“黑鹰”已经锁定了目标。但由于山顶积雪皑皑,无法降落,“黑黑鹰”像被冻住了似的,凝固在山顶上空,螺旋桨搅得雪尘满天飞扬。接着,直升机撒下一根绳索,五六个身穿迷彩服的士兵顺着绳索滑到山顶。不一会儿,绳索吊着一个人,慢慢升上“黑鹰”。半个小时后,两个战士被顺利营救到直升机上。
工地上一片欢呼。随直升机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将军,正好一起视察工地工作。之后,他们乘车来到大队营地,走进冯小莉的房间。郭红坐在屋里和冯小莉说话。见一下子进来那么多人,郭红赶忙站起来。邓刚指着郭红介绍说:“这是我家属。”冯小莉想从床上起来,被将军用手制止住:“躺着别动!没伤着骨头吧?”冯小莉说:“没有,首长。。。”总队长站在一旁,笑着说:“怎么还首长首长的,证都领了,该叫‘爸爸’了。”支队长和邓刚都笑了,支队长说:“是呀,也该叫‘爸爸’了。”冯小莉脸红了,没有说话。安宁和郭红面面相觑,愣在那里。总队长问:“什么时候吃你们的喜糖啊?”冯小莉说:“本来和高虎商量好最近就办的,可是塌方了。。。”总队长环顾四周,问邓刚:“高虎人呢?”邓刚说:“他正带人在然乌沟抢通呢。”总队长问将军:“要不要让高虎来见见首长?”将军说:“不必了。告诉他,拿不下然乌沟就别来见我!”
安宁和郭这时才听明白,冯小莉已经有男朋友了,是将军的儿子,而且正准备结婚。郭红脸红了,安宁看了她一眼。意思是说,看看,误会了吧。郭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七月十八日这天,道路终于抢通了。比原计划提前了三天。附近的藏族群众涌上公路,军民联欢,庆祝胜利。冯小莉的伤好多了,也和安宁她们走上了公路。联欢完毕,将军和总队长要离开,支队长和邓刚去送了。
回营区的路上,安宁发现郭红一直闷闷不乐。尽管有时也附和着说笑几声,但能从她的眼神看出,里面藏着一丝不安和焦虑。安宁知道郭红的心思。路通了,郭红和邓刚的事情没有理由再拖下去了,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可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让郭红犹豫了。
郭红进屋不久,炊事班长侯青走了进来,怀里包着一个羊皮囊。郭红问:“这是什么东西?” “藏药啊,活佛刚才送来的。这是最后一服了,活佛说了,再有半个月,大队长的病就完全好了。”
郭红愣了一下,问:“藏药?谁病了?”
侯青把羊皮囊放在桌子上,也感到惊讶:“大队长的病你不知道?”“他有啥子病?”“就是那病嘛。。。都快两年了,你不知道?”
见郭红这个样子,侯青一下子醒悟过来,明白大队长一直瞒着郭红。这种病,哪个男人都不愿让女人知道。侯青后悔自己伤不愣登的说漏了嘴,忙改口说:“没什么没什么,那什么,嫂子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说着就要抱着羊皮囊走,郭红拦住了:“到底咋回事?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侯青没办法,只好说了实话。原来两年前,邓刚在一次指挥施工中从挡墙上摔了下来,下身磕到了一块石头上,疼得几乎昏过去。战友们扶起他,见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就没有在意。可他却疼得站都站不稳,但当时冯小莉在场,他又不好对别人说。晚上他把侯青叫来,悄悄告诉了他。侯青学过中医,开始秘密给他治疗,连着给他扎了半个月的针灸,疼痛感才慢慢消失。但身体还是不行,小便时疼痛难忍。那时冬天已经到了,部队快要下山了。侯青也没有办法,建议让他休假回到成都后,到大医院好好看看,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在那个假期里,邓刚瞒着郭红,跑了许多家医院也没有看好。第二年休假,邓刚继续到处求医,但病情还是没有好转。今年初,一次活佛来了。听说活佛学识渊博,精通藏医学,邓刚就把自己的难言之隐告诉了活佛。活佛开始用藏药给他医汉,到现在已经有半年了。
侯青打开羊皮囊让郭红看:“你看,这就是藏药。”
羊皮囊里有许多黑豆大的药粒。郭红视线模糊,鼻子一酸,泪水“哗”地流了下来。原来他是有病啊!可是邓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侯青说:“活佛说,得了这种病是很痛苦的,一遇到天气变化就发作,每次小便都会疼痛。活佛说,我们大队长毅力惊人,真是个了不起的男人!一般人是难以忍受下来的,他竟忍受了两年。。。”
泪水,在郭红的脸上肆意奔涌。
侯青说:“其实我知道,你这次上来是跟大队长离婚的。你们晚上吵架,我和小白都听见了。。。嫂子;我们大队长可是个好人哪;你不能跟他离。。。再说;活佛说了;吃了这最后一服药;大队长的病就完全好了。。。”
侯青说着;泪也流了下来。侯青用衣袖擦了把泪,走了出去。郭红正哭着,安宁走了进来。安宁明天就要离开了,她想在走之前好好劝劝郭红。看见郭红正趴在床上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走过去问:“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郭红哭得很伤心,身子在不住地抖动。安宁抚着郭红的背,焦急地问:“到底怎么了?”郭红翻身起来,抱住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