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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格桑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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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红几乎气晕了。天哪,果然有别的女人。郭红趴在床上哭了。等邓刚从卫生间出来,郭红已经哭过了,脸上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郭红从小脾气就倔,遇事能沉住气,不愿说出来,喜欢闷在心里。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得了解清楚了再采取行动。
  事实上,郭红那天已经采取了行动。不是查找那个女人,而是去见一个男人。她心里憋得难受,想找人说说话,把心里的苦水全倒出来。郭红对邓刚说,她要去公司加班,就一个人出去了。
  那天晚上,郭红回来得很晚。
                  
(二)
  郭红上哪儿去了呢?在康定宾馆里,郭红向安宁隐瞒了这个情节。安宁理解。哪个人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告诉你是对你的信任,不告诉你是对自己的保护。 
  后来的几天,邓刚照样白天悄悄出去。尽管郭红一直很留心邓刚的行踪,但那个叫“冯小莉”到底在成都,还是在西藏?
  邓刚走后,郭红打听到了那个叫“冯小莉”的女人,她是邓刚那个大队的女工程师,二十四岁,未婚。   那天夜里,两个女人聊了很久。聊过之后,郭红像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一下子轻松发,很快就睡着了。安宁没睡,她在记日记。记完日记,想起了父母。 
  父母离婚,是因为一个叫王珏的女孩。王珏比安宁大两岁,与安定同岁。开始,安宁并不知道她叫王珏,是安静后来告诉她的。 
  最先发现爸爸有外遇并不是姐姐安静,是安宁自己。那天是个礼拜天,安宁约好同学去抚琴路喝茶。快到茶馆门口时,她看见爸爸的车停在了前面。奇怪的是,那天不是司机开车,而是爸爸亲自开车。安宁刚要走过去,车里钻出一个女孩,安宁停住脚步。爸爸是文化局局长,认识人多,和一个女孩一起喝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问题是,爸爸的手放的不是地方。他们往茶馆里走的时候,安宁看见爸爸的手搭在女孩的肩上,女孩也伸出一只手搂着爸爸的腰。安宁惊呆了,脑子一片空白。 
  那天,安宁没进去喝茶,匆匆离开了。不是离开,是逃走。像是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她都在想一个问题:要不要告诉妈妈。后来,她还是没有告诉妈妈,但她告诉了安静。 
  安宁没想到后来事情会闹那么大,她后悔告诉了安静。她也没有想到安静会告诉妈妈,更没想到她们两个悄悄跟踪了爸爸。她们把爸爸堵在锦江宾馆的一个房间里。当安静和妈妈出现在爸爸面前的时候,爸爸惊呆了。安静也惊呆了。因为那个女孩是她的大学同学,王珏。
  快毕业的时候,王珏找到安静,想让安静爸爸帮她留在成都,最好能进文化局。安静看在同学四年的份上,就带王珏和爸爸吃了一顿饭。后来爸爸还真帮忙把王珏留在了市广播电台。安静没有想到,王珏竟会和爸爸发展到了这种程度。
  安静走过去,打了王珏一耳光。 
  妈妈到纪委告了爸爸,爸爸受了处分,被降了一职,安局长成了安副局长。三个月后,爸爸辞了职,开办了一家文化公司。爸爸出事后,安静和安宁就搬到学校去住了。半年后,父母离婚了。不久,爸爸和王珏结婚了。他们结婚那天,安宁和安静在玉林小区一家酒馆,喝得酩酊大醉,相拥而泣。
  后来,安静就认识了陈凯。不久,就和陈凯同居了。陈凯比安静大十岁。尽管安静告诉安宁,说她和陈凯是因为爱情才同居的,但安宁还是感到,安静这样做似乎是在有意报复爸爸。 
  一次,安静和陈凯在“红色年代”吃饭,遇见了爸爸和王珏。安静对陈凯说:“那边有个熟人,我们过去敬杯酒吧。”陈凯不认识安静的爸爸,如果他知道安静的用意,他肯定不会跟安静过去。安静走到爸爸跟前:“安局长,好久不见了,看来你的日子很滋润嘛。”爸爸很尴尬,呆在了那里。“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安静指着陈凯说,“他叫陈凯,是我的男朋友,等他一离婚,我们就结婚。”爸爸的脸红到了脖子根,连耳朵都红了,不知如何是好。王珏站了起来,脸上优雅地笑着,举起杯:“那我祝你们幸福!”安静看也不看王珏,从嘴里迸出两个字:“贱货!”王珏没生气,仍然很有风度地站着说:“安静,不要这么没礼貌,你该叫我一声妈才对。”安静将一杯酒泌在了王珏的脸上,转身走了。 

(三)

  如果安静那年不去西藏,也许现在早就和陈凯结婚了,她的生活也许会是另一种样子。但那年夏天,学校组织艺术系学生“三下乡”,到川藏线筑路部队去演出。从西藏回来,安静就变了。 
  那段时间,陈凯正在跟妻子闹离婚。安静上西藏前,陈凯说等她从西藏回来他就自由了。俩人商定,陈凯一离婚,他们就结婚。陈凯说话很算数,等安静从西藏回来,真的已经离了婚。但那时安静又不想结婚了。 
  安静私下里对安宁说,她发现她爱的人并不是陈凯。 
早上起来,安宁闻到了雨腥味。拉开窗帘,果然落雨了,康定城鲜亮了许多。抬眼望去,远处的山顶上有一抹白。不用说,那是昨夜落的雪。七月天,山下落雨,山上落雪,这种景象只有在川藏线才能看到。 
  汽车又出发了,沿着公路向山顶有雪的那座山的方向开去。安宁没来得及吃早餐,从包里掏出饼干、巧克力,还有苹果。她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坐在旁边的叠纸鹤的小女孩,女孩看看母亲。女人说:“阿姨给你,你就拿着。”女孩接了巧克力。由于昨天鱼的事,安宁以为她们今天也不会接受她的好意,没想到她们接受了,这让她反倒有些感激。安宁吃着饼干和苹果,和母女说着话,才知道女人叫余秀兰,女孩叫王小雪,今年10岁。女孩吃完巧克力,又开始叠她的小纸鹤。闲聊中,安宁得知余秀兰的丈夫也在西藏当兵,余秀兰说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好久是多久?安宁没有继续问下去。余秀兰看着窗外很远的地方,好像那里有她的丈夫。谈到爸爸,小雪突然无声地哭了。余秀兰转身把女儿搂在怀里,眼眶一下子也红了。安宁没想到自己的问话,会让母女这么伤心,像犯了大错,又不知如何安慰母女。 
  汽车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抛锚了。司机爬在车底下捣鼓了半天,站起来说,要回理塘买配件,让大家原地休息,他马上就回来。然后他搭了一辆往回去的便车走了。 
  旅客们只好原地休息。安宁坐在草地上。草地很柔软,弥漫着草味儿,感觉极好。这时,安宁突然想起了姐姐。 
  几年前,安静也走过这条路。路是同一条路,但姐妹俩走的方向不同。一个是从成都往上走,一个是从拉萨往下走。方向不同,感觉也许就不同。谁知道呢?安宁才刚刚上路,还没有更多的感觉。但她知道安静当时的感觉。安静给她讲述那段经历的时候,她已经敏感地捕捉到了某种神秘的东西。就是这种东西,几年来一直纠缠着她的思想,让她对西藏有了一种向往,一种莫名的激动。 
  安宁想起安静,是因为看见眼前的这片草地,想起了安静的那张在雪山下拍摄的裸体照片。第六感告诉安宁,那张照片肯定是一个男人给她拍的。后来安静告诉他,那个男人是李青格。 
  那次进藏演出队只有7个人,而且全是女生。她们在李青格中尉的带领下,一路走,一路给沿线官兵演出。大一个叫波密的小县城演出时,安静在舞台上跳着跳着,突然感到脚下一阵钻心的疼痛,但她还是忍痛把舞跳完,坚持和大家一起谢了幕。安静从车厢上下来,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李青格跑过来问:“怎么了?怎么了?”安静说:“脚上好像扎了个什么东西。。。”李青格抱起安静的脚,打开手电一看:“呀,流血了,鞋都染红了。”李青格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安静感觉脚就更疼了。李青格脱下安静的舞鞋,发现真的扎了一根木刺。李青格说:“忍着点,我拔了。”木刺拔出来了,安静的泪也出来。但她没有让李青格看见。 
  李青格赶忙背着安静往卫生队跑。安静想下来,李青要理也不理,继续往前走。安静闻到了李青格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和陈凯不一样的味道。陈凯的味道有点甜,有点腻,还有点说不清的混合味儿。而李青格身上的味道却很纯净,是一种青草的味道。安静一下子就紧紧地抓住了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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