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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22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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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夜半里我披衣坐起
因为这多年没有的感觉
远远的蛙叫 浅浅的河月
偶尔夜归者低低的喊门声
一幅清淡的素描
质朴 厚道 散着泥土的气息
我怀念的村庄 今夜雷雨后
一弯清亮的上弦月
漫漫越过一片又一片收割后的麦地
起来已是中午的早晨
这是一个起来已是中午的早晨
持续的茫然 像一片散失的风
在窗外的草坪上游荡着
我想到了结满红花的桃树
属于村庄的燕子 以及
用力吹响春天的柳条
等等这些 多么亲切
似平让我看见夜空下
闪着银色水光
流过老家门前远去的华河
哎 这些年了 幸福的感觉
竟是小儿郎时读书声外的韶光
或者 水车旁边
摇动黄金的迎春
这个起来已是中午的早晨
持续的茫然 在微风落入草丛后
传来白河穿过冬天的流水声
春天的行走
这是初春 百草仍行走在途中
而一些花已点亮寂寥的河洲
这是河洲 去年的一场雪
就散失在腐叶下面的草根
这是草根 春天的惟一药剂
让温暖潜入缓慢的流水
这是流水 一朵一朵的日子
盛开着郁香和秀气的颜色
这是郁香 这是颜色
这是远远望去的目光
这是目光 这是漫漫清晰的季节
这是春天的行走
时常有一些烦倦袭上心头
时常有一些烦倦袭上心头
像秋空下蓝水湖的轻漪水纹
轻易不被你发现
是因为我出现时 风已从眼中匿去
我失望地走出树林 但很快劝解自己
过去的许多美好心境
竟像一坡草的枯荣 那么在乎季节
可我不是那一坡草 我一直认为
自己是一艘穿行浪间的渔船
下网 收网 台风中的天气
在我回港后 你只看到满舱的鲜鱼
而我的记忆里 是不平静的大海
查找一个叫春天的手机号
冬天了 我把书本
从书架上一本本拿下
把去年的暖气又一次打开
在一种相对春天的氛围中
寻找一种冬天的情绪
浅浅的灯光下
我靠在皮制的黑色转椅中
土褐色的紫沙壶 3.5英寸软盘
陈旧的老电脑 白纸 和
一支偶尔用一下的大皮头铅笔
散淡在木质书桌上
这些 不是今晚的全部内容
在我喉咙发紧时 我想到了香烟
淡蓝色的香气
把我从昏庸的失神中
复位在一片刚刚照进的弯月上
就是从一颗露珠的闪动开始
我读出了今夜月色的忧伤
这个冬夜的另一部分
像一个阳光和风中的事件 更多时
我走出户外 坐在中午的草坪上
查找一个叫春天的手机号
天幕(外二首)
■ 庞 培
我走进旷达
我深入渺小
我坐上一把秋天的椅子
在坐下之前扶着椅背
看了眼蓝天
即将开始的一天也许永不会开始
以往经历的人生仿佛从未曾有过
年轻还不够年轻
美好还不够美好
昨日像明天遥远。风笔直吹过——
在秋天的云端之上
在一幢高楼巨大的命运里
对这些日子来的不幸,我或许
顾盼留恋,或许有点爱惜——
我深深呼吸着
蓝色的清晨
早晨是一辆隆隆驶经菜市场附近的卡车
九月的冷空气
排气管扑扑响
看不见的车斗冲向河堤,卸货
蓝色的
轮胎压过水泥地
薄型钢板被卸下。车床启动
天空用脚踢踢工厂区大门
街坊的闲言碎语
一名老太太在楼道口急吼吼地聊天
拖拉机像新上市的水红菱
像嫩玉米一样清新
当车辆急驰——早晨分别是
一名口言难辨、穿胶鞋的鱼贩子
一位四处游荡寻觅水乡旧茶馆的摄影师
一只在城镇深处狂吠的狗
一个锯板机旁,做着装修的木工
司机从驾驶窗口,递过泪汪汪的货票
情诗
下了班我来接你
我们可去的地方很多
我们去一家餐馆,只为了
那里的桌椅好看
布置优雅
我们先去游泳馆,或者
去逛书店,装着
表情严肃?
我们去看筑路工人铺马路
我们去拳馆看人打拳吧
躲在影院的最末一排吃爆米花
直吃到你的吻尽是奶油香
我俩头挨着头
紧盯报上的错别字
爱有时也像一个错别字
但却使整篇文章生动——
看陈年小巷里的卖花姑娘
再彼此看看,安静得像一句古诗
一旦天下雨,我们还可以等雨停
像那些校门口的家长,严肃地
等幼儿园的木栅栏打开
我们会想一想,我俩将来的孩子
他或她会在你脸上
冲我顽皮地一笑
(这一整天,你可别分心
我在你的叹息里凝视你——)
我们的爱经过法院、银行
车站
敬老院
经过路上的乞丐……
太多行人脚步匆忙
丧失了生活的希望!
下了班我来接你
你喜欢街头小吃
凉粉、擀面皮
城市像一只饥饿的胃
从暮色中掠过
在你单位门口,你会让司机猛摁喇叭
我们乘出租车
双双逃离人世
诗五首
■ 牛庆国
毛驴老了
帮父亲耕了多年地的毛驴 老了
它的老 是从它前腿跪地
直到父亲从后面使足了劲
才把车子拉上坡的那天开始的
那天 父亲搂着毛驴的瘦腿
像搂着一个老朋友的胳膊
父亲说 老了 咱俩都老了
现在 它或许知道自己不中用了
水不好好喝 草也不好好吃
穿了—辈子的破皮袄
磨光了毛的地方 露出巴掌大的伤疤
我几次让父亲把它卖掉
但几次父亲都把它牵了回来
像早年被老人逼着离婚的两个年轻人
早上出去晚上又怯怯地回来了
那天我从屋里出来
它把干枯的脑袋搭在低矮的圈墙上
声音颤抖着 向我呼唤了几声
那么苍凉 那么忧伤
爷 爷
麦苗的绿床单上 五月的夜
侧了一下冰凉的身子
听见沟畔上的老杏树 正打着呼噜
树在夜里比麦苗睡得更沉
因此 当一根粗糙的冰草绳
挂在杏树最粗壮的那根枝条上时
树以为是自己流出的一滴涎水
那夜 给队里当饲养员的爷爷
因为牲口透圈 啃了队里的青苗
便把自己吊在了那棵老杏树上
像从地上跃起的一只山羊
眼看快到嘴边的一片树叶
却始终没有摘着
那天 杏儿岔的红日
红得就像草绳勒在脖子上的血丝
走夜路的姥爷
像一只勤劳而满怀爱心的蜜蜂
在蜜一样浓的墨汁里
泅渡着晚年的黑暗的
是我跌跌撞撞的姥爷
他内心的苦难 我只能用想象来完成
据说 那年姥爷吆着毛驴
把回娘家的我母亲
送到我家 再连夜赶回去时
半道上碰见了鬼火 那鬼火
像沟底里爬上来的几个黑衣人
手里捏着扑闪扑闪的手电呢
据说鸡叫三遍 姥爷才回到家里
姥姥在他的棉袄里拧出了大把的汗水
只是不知他把我母亲硬塞给他的三个大洋
那夜丢在了哪里
他是不是情急之中像随手拣起的土块
把它们扔向了扑过来的鬼火
我不知道
姥爷咽气时叫着我母亲的乳名
说真不该把她嫁到这么远的地方
中间有段路太黑
黑 夜
一条道走到黑了还往更黑处走的黑
从一支毛笔的根部走到饱蘸,浓墨的笔头的黑
从最深的矿井里背上来一背兜煤的黑
远处的一截矮墙黑黑的蹲着吓你一跳的黑
捂在乌鸦的翅膀下又闷又黑的黑
一生中总要面对几次或者摸黑走上几遭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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