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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喔!”夕子看着我的手表说:“照理说应该来了,可是怎么还不见他们两个人呢?”
过了十二点、十二点十分、十二点十五分,还没看到竹中太太。更奇怪的是,色沼也没出现。我们只好下来往饭店走去。
“好奇怪!”
辰摇头说:“会是改地点了吗?”
“去那家伙的房间看看吧!”
我们回到饭店直接上十楼。色沼是住在一○一二室。是在走廊的最尽头右边的房间。
敲了门,可是里头没有半点声响。转了把手,打不开,门上锁了。干我们这一行的人都知道,门完全锁上或完全打开,意味着将有危险的事发生。
辰看着我说:“要不要打开?”
我勉强地点头说:“好吧!……没有办法啦!”
“那么,小姐,发夹一根借我好吗?”
夕子拔了一根发夹给他。这种饭店的门匙,对辰来说是小事一桩,我则巡视走廊,注意有没有人出入。“喀啷”地一声,锁打开了。
辰不以为然地说:“虚有其表嘛!”
房间里面点着灯。通常饭店在最高楼的房间都设有客厅,这家滨海饭店也不例外。
在这房间内就有着宽广的客厅设备。右手边是西式浴室。正前方是及地玻璃门。似乎是通往阳台的地方。我查看浴室,没有人。这时候……
“喂!”夕子发出紧张的声音说:“他在这里呀!”
夕子隔着玻璃门看着外面的阳台。我和辰站在她背后看过去。
色沼穿着长袍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可是,他好像缩着身体坐着,很不自然的坐姿。
我打开玻璃门到阳台上,轻轻地推着像在睡觉的色沼的身体,然后,我拿起他的手腕把脉。
“──怎样了?”夕子问道。
“已经不必给这家伙脸色看了。”我回答说:“而且,也不必担心有人会再被他勒索了。”
第四章
“您认为如何呢?组长大人。”
“有完没完呀!”我叹了一口气说:“我只是来这里度假而已。拜托你不要叫我‘组长大人’好不好呢?”
“是的。组长大人。”
这个叫做深草的本地刑警,刚开始时候很傲慢无礼地问东问西,等知道我是刑事警察总局的组长时,像是背后夹了尺似地,态度拘谨得很不自然。
发现色沼的尸体,然后叫饭店的经理通知警察,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就像是战场似地喧沸吵闹,而且,天也亮了。
要通知警察之前,必须先决定一件事,那就是我们所知道的事要告诉警方到什么程度呢?
身为警官的我,当然主张为了调查,应该是提供全部的情报消息。
“不行,不行!”夕子决然反对。
“为什么?”
“一说出竹中太太的事,她一定会被逮捕的。”
“现实中的警察跟推理小说中出现的警察是完全不同的。不会那样随随便便就抓人的啦!”
“不然,她也会被当成重要涉案人之一吧!如此一来,她被敲诈勒索的事,连她的过去也会被调查出来。那对她来说,这一切都完了喔!”
“那也是有道理,可是……”
“如果她不是凶手的话,后果怎么样?她的一生会这样被毁掉的呀!”
“好啦!知道了啦!可是,如果查出我们知情不报的话,我一定会被革职的!”
“我来负责就是了!”
说得倒像有那么一回事似的。她又不是干这一行的,当然不必怕被炒鱿鱼了。
事情一决定好,我就叫夕子和辰回房间去,再用电话通知柜台。之所以会叫辰回去是因为有前科的人,只要跟案件沾到边的话,他马上就会成为警察侦办的焦点。我再怎么相信他是清白的,当地的警察可不会这么想呢!
至于说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来拜访色沼呢?就解释说归还他遗放在酒廊的香烟盒。
时间上的解说是牵强了些,可是,所谓的饭店就是在深夜二、三点仍然有人出出入入的地方,我想不会有特别值得怀疑的地方。又加上刑事警察组长所说的证言,不信也不行了。然后,再把门稍微留个缝。若是关着的话,外人没钥匙是打不开的,那我怎么去发现他死了呢?只好装着门是打开的。凭辰那熟练的技巧,锁孔应该不会有伤痕的。
通知后,约莫过了十五分钟,警察和鉴定的一行人马过来了,照着我看惯的办案手法整理现场。
深草刑警长得矮矮胖胖,营养丰富似的,大约有三十五岁了吧!一边揉着困睡的眼睛,一边傲慢地询问我,询问中,打了一个大约有一分钟的呵欠。就像电视某个商业广告似地,一个大黑洞。
可是,那也是在我要报上姓名“刑事警察局──”之时的事。他以半信半疑的眼光注视着我拿给他的证件,凝视了一会儿,冷不防地,深草刑警站直身,敬了个大礼。
“失礼了,组长大人!”
我在想,接下来会不会是跪下来亲吻我的手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费了一番口舌才让他相信我是没带任务来这里度假的。因为他似乎认为当上了刑事警察局的组长不可能单纯地到海边来游玩的。
“哎呀!这好像是侦探小说才有的事嘛!”深草刑警愉快地大声说道:“休假旅行中的刑警组长在无意间碰上了杀人事伴,这不就像侦探小说上所描写的一样吗?”
深草刑警咧嘴大笑着。令我联想到河马打呵欠时的壮观。
“──组长大人,您认为死因会是什么呢?”
“这得等解剖之后才知道,可是他身上又没有像是致命伤的伤痕,可能喝了药之类的。可是,他又没有挣扎痛苦的表情……”
当我们察觉他已经死亡时,头一次这么近地看他。尸体没戴太阳眼镜,一看了他的脸,才知道他为何一直都戴着太阳眼镜。他长得一副娃娃脸,眼、鼻子、嘴巴都小小地,五官看起来甚至还有点幽默感。没有戴上太阳眼镜,就看不出来是专门从事敲诈勒索的坏人,被这样脸孔的人敲诈,说出来会笑掉人家门牙的。
这暂且不说,色沼的脸上相当安详,像是正在睡觉似地。完全没有痛苦的迹象或是惊讶的表情,若要说有什么伤痕的话,只有在他那一只赤脚脚尖上,像是绊倒时擦伤了皮,或是被指甲抓伤的痕迹而已。
“会不会是自杀呢?”深草刑警左思右想地说:“您有没有发觉他有那种倾向呢?”
“没有,我没有注意到。看不出他是那种会自杀的人!”
“那么说来,也有他杀的嫌疑了。”
“我想调查他周遭的人会比较容易找到线索,我看他也不像是个正经的家伙。”
“是,我马上做。”
深草刑警在他笔记上快速地记录着。
“然后,”我继续说:“有两样东西不见了。”
“啊?”
“一个是太阳眼镜,他经常挂着的,可是在这房间内却找不到,另外一个是另一只拖鞋。”
“这么说,右脚没穿拖鞋了。”
深草刑警记了下来,“哎!真不愧是组长大人,有着一对敏锐的双眼。”
“深草先生。”
一位年轻的刑警往我们这方向走来。
“在被害者脚下捡到的东西。”
在他手掌上的是一个小小的塑胶制的蔷薇花朵,大概是从某人身上掉下来的吧!我总觉得好像在哪儿看过那花朵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