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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来到受害者北照子工作的公司。不是一家很大的公司,只向大厦租三楼至五楼做为办公的地方。
“那个男的叫做泷川。”
井上嘴里念念有词地坐上电梯到三楼。一出电梯,就看到一间写着“服务室”的办公室,井上正想推门而入时,突然里面传来一声尖叫。
“啊!”
说时迟那时快,一位女职员冲向井上。──不,那位女职员原本只是想跑到门边,不凑巧井上开门进来,来不及停住脚步,就往井上冲去。
事出意外,井上也来不及闪躲,只好硬接下那女子的身体,由于她的冲力,两人一起撞跌到门外去了。
“怎,怎么了?”
井上慌张地站起身,这时候从门内又跑出一位白衬衫、打领带的年轻人,往走廊跑去。之后,门内传来一声喊叫。“等一下!”
井上突然愣在那儿。
“这个声音是……”
大贯飞出来了。──飞出来是太夸张了些,不过大贯本人是有打算用飞的出来,因为这样比较快。不过,他飞出来的动作还是迟钝,所以井上来得及问明原因。
“组长!发生什么事了?”
“井上啊!快捉住那个男的!”
“啊?什么?”
“快一点!”大贯嚷叫着,“他是杀人犯!快追!”
“喔!”
井上马上慌张地追出去。逃跑的男子原本打算坐电梯逃走,可是因为电梯全部上楼去了,不得已才走楼梯逃走。
井上也跟着跑向楼梯。
“喂!等一下!”
语音才落,即传来“哇!”的惨叫声。
井上赶到楼梯转弯处,就看到那男子从楼梯上跌下倒在下一层的转弯处,手按着腰呻吟着。
井上走下去问道:“喂!还好吧?”
那男子皱着眉头呻吟着说:“他妈的!居然来了两个人。
“你是泷川吗?”
“对啊!”那男子呕气地说:“尽管你们怎么揍我,没有就是没有!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好了!”一说完,脸就转向另一边。
井上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问说:“没有什么?”
“当然是钱啊!你们也太过分了,要钱要到公司来,你们来也是要不到的,我还没有存那么多钱呢!”
“要钱?”
井上觉得大事不妙了!
“照子被杀死了?”泷川不可置信地看着井上,“那是真的吗?”
“没看早报吗?”
“没有。我早上都睡得晚,一到上班时间,急急忙忙就出来了,下班回去之后才看的。”
“同一个公司吧?”
“我才刚到公司,外面的事情办完了,回来公司看看有没有其他事,才到服务处就被他捉住手──”泷川瞪着大贯说:“连说声是警察也不说!”
大贯不在乎地说:“不能被你逃掉啊!”
“我会想逃是有原因的,我跟地下钱庄借了钱,我怕有人会到公司来要钱,而且,又被凶神恶煞的你捉住,我就认为一定是地下钱庄派流氓来揍我。”
大贯一听,整个脸红得像苹果一样。井上拚命地忍住笑意。
“那么,北照子不是你杀的啦?!”
“当然啦!我怎么会去杀人呢?”
大贯那红透的脸一横,变成凶神恶煞般说:“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在大阪。”
“干什么?”
“出差啊!昨天投宿在大阪的一家饭店内,今天一大早就搭飞机回来。回到家,本想小睡一会儿,没想到睡着了,所以,才急急忙忙地来公司。”
“有没有人可以证明你在大阪呢?”
“昨天晚上和总经理、常董、课长等七人喝酒喝到两点。你可以去问他们!”
这下子没话说了。大贯一副狐疑的神情──跟往常一样的反应──可是,他却不发一语。
井上见他不语,只好由自己提出问题问道:“据说你和北照子小姐吵过架?”
“我?──没有,我们没有吵过架。”
“可是她母亲──”
“啊!我懂了?”泷川打断井上的话点头说,“我们决定要暂时分开一阵子。大概她对母亲说是吵架分开的。”
“暂时分开是什么意思?”
“那是──”泷川犹豫了一下说:“有许多原因的。反正,我们不是因为吵架才分开的。”
“可是──”
“我不想再说了。”泷川噤口不语。
井上认为他外表上装得很镇静,其实内心里正在翻腾不已,见他不愿再谈及和北照子之间的关系,井上只好转移话题说:“她有没有跟人结怨过呢?”
“没有。她是个很体贴、温柔的女孩子。不会和人家结怨的。”
语毕,泷川的双眼一红,眼眶内满是泪水。
大贯恢复原来的心情问话说:“你有没有情敌呢?”
“没有。她不是那种同时可以和两个男人交往的女孩子。”
“这很难说了,你们应该有肉体上的关系吧?”
大贯一说完,泷川马上站起身,握紧拳头说:“你再说一次看看!”
泷川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得大贯居然往后缩身。
井上为了化解紧张气氛,连忙将东西南三件案子的剪贴拿出来排在桌上说:“这三位受害者你认不认识?”
泷川稍微收回怒气说:“啊!东西南北的消息我知道,不过,那三位受害者我连一个都不认识,而且,我也对照子提醒过,要她星期五也小心点。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是同一个人吗?”
“那倒也不一定。真的不认识这三位死者?”
“嗯!一个也不认识。”
“我知道了!谢谢。”
井上说完看了站在远远一旁的大贯一眼,暗示他可以走了。可是,大贯不理睬井上的暗示,迳自问道:“你说向地下钱庄借钱?”
“嗯!大约有两百万圆。”
“借那么多钱干什么用?”
泷川耸耸肩说:“这和案子没有关连吧?”
要是往常的大贯,应该会怒吼道:“有没有关连是由我来决定的。”
不过,由于刚才惹火了泷川,被他的怒气吓着了。大贯一句话也没说;看来,大贯是吃硬不吃软,恶人怕恶人。
两人一走出大厦,大贯马上说:“喂!还没有吃午饭吧?”
“已经吃过了!”
“我还没吃,找个地方吃吧!”
听他的语气,付钱的人是井上了,井上替可怜的自己叹了口气,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下属请上司吃饭的呢?
就近找了一间咖啡店坐下来,井上点了一杯咖啡。商业午餐一瑞上桌,大贯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井上记起早上课长交代的话,便说:“组长,课长在大发雷霆喔!”
“那怎么样?”
“没关系吗?”
“告诉你,要是害怕上司生气的话,什么事都办不好的。你好好地记住这一点!”
话是没错,不遇,也不能做得太过分,应该有程度上的差别吧?
“接下来怎么做?”
“嗯?当然是叫一杯咖啡罗!连这么一点点小事也没有注意到!”
井上懒得和他抬杠,马上叫了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