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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赶到这地方嘛,遇见他先生,你不睬他,他逗你说话,然后问你的话,你就把这件事告诉他,你把这件事看得蛮大,他把这件事看得眼屎大没得,灰星大一点小事,就这么去了。错不错?”
“正是。”
“照这一说:‘我们就公平合理。’”
“理当。”
“三将军天气暑暖,你不能作躁。”
“怎么?”
“公平合理嘛,是你三将军不在理!”
“啊!”
“三将军你不要作躁噆,我打招呼在前。”
“燕人怎么不在理?”
“三将军,告诉你,是旁的少年人麻木,都有止的时候,惟有我们军师,他止不住,他是胎里带下来的,出娘胎就麻起,你三将军何必跟胎里麻作气,我们赶快去见主公要紧。”
“请呀。”
“请。”
人众硬劝住张飞,关羽也跟着劝解,张飞才熄了火,随同人众一齐赶奔刘备书房。
刘备在小房里已经把诸葛亮那一句话,念了一百几十遍,念熟了。关张跟人众进来,关羽手一禀,“兄长。”
“二弟。”
“大哥。”
“三弟少礼。”
“主公。”
“主公。”
“主公。”
“列公请坐。”
关张等人众坐定,有人来献茶,茶罢之后,刘备问了:“两位贤弟,列公来此,有何要事?”
人众说:“主公,我们有件事。”
“有何事?”
一个个都不敢先说,何事?人众都晓得张飞的习性,遇事欢喜抢先,哪一个把他这个头功占了去,他跟你有得没得过身呢。人众都望住张飞,这个意思:三将军你先谈!张飞望望:他们都晓得我的脾气,顶好我先说。
“大哥。”
“三弟。”
张飞性急忙说:“大哥可知道外面有了干戈?”
刘备以为又是哪块来兵了,忙问:“噢,何处来兵?”
“中原曹操命贼部夏侯惇、李典、乐进、韩浩、夏侯兰,统兵十万三千,兵伐新野,明日下昼时分兵临城下。口口声声要踏平新野城池,生擒大哥,活捉孔明。”
“这件事呀!愚兄已知道了久矣。”
原来张飞还是弄的个二水。人众异口同声:“主公,来兵不是少呀,十万三千哩!我们要赶快想想办法。”
“吔,列公,来兵不过十万三千,以我观之,数堆浮草而已,只要略施小计,微一抬手,哺,不费吹灰之力,管叫他片甲无回,干干净净,踏为齑粉矣!”
人众一听,舌头都吓硬了。心想:主公从来没有说过这个大话,现在这个大话怕人,定是主公有了章程了。
“主公,照这个说法,一定有了章程了。”
“唵!在你们列公看来,有什么办法能破夏侯惇?”
“哪个呀,主公,我们没有说大话,我们哪里有章程呐!主公刚才这篇大话,一定有了章程了。”
“啊!我刚才说的什么东西?”
“不好了,主公刚才说的话,不能弄了忘掉啦!主公刚才说的,来兵不过十万三千,以我观之,数堆浮草而已,只要略施小计,微一抬手,哺,不费吹灰之力。这不是你说的吗?”
“嗳!这不是我说的。”
“不好了!主公说话赖话,刚才主公对我们说的。”
“唵!这是军师对我说的!我是照军师的话对你们列公讲述二遍的。”
人众一听:“噢!军师说的。”
“先生。”
“岂敢,先生。”
“军师说的,象哩!胎里麻嘛!主人跟胎里麻谈谈,麻气都过进来了。”
孙乾这一班人坏哩!趁这个机会进言了。
“主公,军师说这话,象哩!军师年轻,在我们看主公切勿以军师的话为然,我们听到这个干戈尚且胆寒,不是自居,跟随主公戎马众历练多年,要算是老行伍了,都有点怕;何况军师年轻,就怕军师事多大言者少成事,主公切不可听军师的话。如其相信军师的话,夏侯敦兵临城下,出了大事,天下要议论主公的不是了。主公是个老行伍,何能跟少年麻木学啦,还请主公自定章程。”
不要小看刘备,他是个创业的英雄,大凡创业英雄有几件事比任何人高,他周身蛮软,耳根子挺硬;眼睛是明亮的,心里是逸当的不听人的谗言;刘备这个人可算得眼里有尺会量人,心里有秤知分量。听了孙乾等人一番话,把他们望望:“列公,你们的话吔不错,不过,在我看来军师年纪虽轻,学问却很高,军师的计策已定,今天也来不及办事了。请列公今夜四更在我的衙门聚齐,五更天明备亲送兵符令箭到军师府,请军师拜印升堂发令,开兵破敌。”
人众听听,心里不大愿意,谗言没有进得成功,主公还叫我们明天四更到衙门聚齐,五更天明随主公到军师府听令,哪一个愿听胎里麻发令!一个个都不开口,刘备知道人众不服,心里有气。但这班文人都是跟随自己已久的谋士,一下子不便拉下脸来。正要好言相劝,哪晓得有个人开口了:“不去。”
哪一个?张飞。他本来就不服诸葛亮,听刘备说明日五更天到军师府听令,更加不愿意,张飞为人粗鲁,不象文官,不愿嘛就不开口,他要说出来。刘备见张飞开了口说不去,一想:有了,别人我不好斥训,我还是教训他。张飞倒霉,刘备要教训别人又不好意思,他开口,刘备就拿他开刀:“三弟。”
“大哥。”
“你明天不去?”
“小弟不去!”
“好!愚兄当先未度德量力,奉诏讨贼,至今不能灭贼,恨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未忘讨贼之心,故不得已三请军师出卧龙冈。幸得军师出庄相助,今我未犯贼,曹操反命贼部夏侯惇、李典等人领兵进犯新野县,军师虽定了妙计,靠他一个人,也凶不起来。俗说:牡丹虽好要绿叶扶持,人众都不去办事,计策再好,起何用处?三弟,这件事并不难,夏侯惇好在明日下昼方兵临城下哩!我明天一早就将军师送回卧龙冈,你呐,跟你家二哥奔回故乡,耕种务农,我写封信给赵子龙叫他另投他处,等你们弟兄俩跟人众走后,我也不愿在红尘中现世,削去头上烦恼发,入深山穷谷,做个负义之人。三弟,你我兄弟就此各散。”
刘备把个脸板住,说得象哩!张飞一见此情形,忍不住了,眼中流泪了。何以?张飞是个痴肠直肚的人,他听见哥哥说是各散,他被散怕了,想想分散的苦楚,不由一阵辛酸,两手把胡须一扒,嘴一张,“哇!”就象老牛喊一般,大哭起来。
关羽望望:“唉!”叹了口气,心下话:三弟呀!你就是这个粗暴不好,哥哥要教训旁人不好意思,你开口他当然教训你了,你是兄弟嘛!你听见哥哥说各散,就哭得这个鬼样,我赶快丢个底子把他,关羽左膀把张飞一碰,低低地说了两句:“三弟,火速带舵,就说明天去!”
张飞也晓得二哥关照:“谨遵二哥吩咐。大哥休怒,小弟明朝去。”
“不要去,散的好。”
“大哥休怒,小弟明朝是去!”
“不要去,直接散。”
刘备嘴里说不要去,心里巴不得去呢!关羽望望,心里有话:兄长,你太过分了,三弟是个粗人,他已经承认明天去了,你这块一定把脸打得高高的,要散,我不能不开口了:“兄长。”
“二弟施礼为何?”
“兄长,请成全三弟性情粗暴,让三弟明天去军师府听令。”
刘备见关羽相劝,赶快带舵:“二弟,我就依你劝,让三弟明天去了,他一个去也没得用,人众都不去嘛。”
张飞一听大哥说人众都不去,来了气了,钢眉叠竖,环眼圆睁,朝起一站,左手叉住腰杆,右手拳头朝起一举,一声喊:“哪个敢不去?”
人众一吓:“哪个说不去的,我们都去哩!”
“我们都去哩!”都不好意思再坐在刘备的书房,起身告辞,刘备后送。
众文武都走了,刘备在书房烦了,走来走去,抓耳挠腮,烦不胜烦。刘备烦的什么事?这时候他烦的倒不是夏侯惇十万三千兵打新野的事了,他烦的是这班文武不服诸葛亮。万一到明天军师计策不周,不要说夏侯惇兵临城下了,就是家里这班文武的风潮,就息不掉,我无论如何都要想个办法,不论军师计策周全不周全,我都要把家里这班文武风潮先息掉。所以